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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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甘,是因為他得到的比別人少嗎? 真亦假,假亦真。猜不透,堪不破。 神識凝視在珠子上,他轉頭,去找尋撥浪鼓的蹤跡。 找到后他掀袍席地而坐,用靈力將珠子繩索小心翼翼地粘回去。 粘回去后他試著搖晃了一下,撥浪鼓的聲音一如從前。 好幼稚,三歲小孩才玩的東西。 怒氣遽然而來,剛修復好的撥浪鼓再次被他狠狠丟到地上。 她竟然把他當三歲小孩玩! 發完火后他愣怔了片刻,俯身把撥浪鼓撿了起來。 原來......原來韶寧還有深藏不露的另一面,她不只會下飯,或是玩玩具。 他抱著腿悶悶不樂,有種三個人是好朋友,另外兩個人背著他偷偷吃零食的感覺。 好吃嗎?有多好吃?他能不能嘗一口? 好想試試。 “......” 溫賜低下頭,一瞬間收回神識。 他猶豫了很久,等欲望把理智蠶食殆盡后,才伸出常年優雅執劍的手。 溫賜難以啟齒。 他作為無情道修士,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了別樣的心思,在如此難堪的情況下。 她的神色再次浮現在眼前,她在向他求救。 如果他一伸手,就能將韶寧拉入懷中,然后翻身壓在身下。 任他支配,任他予取予求,讓他的欲絲纏上她四肢,把她鎖在此處,看欲望在軀體上開出一朵艷麗奢靡的花。 聽她求饒,在溺水前一刻挽著他脖頸,喚他師尊。 “再喚一聲。韶寧?!?/br> ‘師尊?!?/br> 他高束的銀發散亂,搭在肩側,隨著動作,發尾散落在地面。 溫賜收回神識,任由自己墮入黑暗,用她與他的全部經歷造就一刻鐘的夢景,放肆狂妄。 思緒肆意發散,將他與韶寧的過往打亂摔碎,忘卻時間與理性,一切從感情出發,拼拼接接,將它們重新揉做一團,再展開,一幅荒謬絕倫的幻境。 覆水難收,他自高臺跌落,沉溺于其中。 真亦假,假亦真。猜不透,堪不破。 那夜通過宮主令聽見的平緩呼吸聲,就在他枕邊。 他側身望向她,二人共枕而眠,情同夫妻。 一道細線纏在二人指尖,她抬眸,問他要十二只螢火蟲。 “我是誰?” ‘師尊?!?/br> “再喚一聲?!?/br> 面具和劍被丟到身側,細汗打濕了銀發,他胸口起伏,另一手攥緊道袍,掐進掌心。 疼痛讓他清醒,清醒著發夢。 道袍上的鳳紋被揉得一團亂麻,皺巴巴的,與往日的仙風背道而馳。 韶寧就在眼前,近在咫尺。 她擁著他,說話時的氣息灑在肩側,熱、濕,很癢。 療傷的手劃過腰腹,指尖挑起全數心跳。 加快或是放緩,由她支配,任她予取予求。 “喚我?!彼曇舻蛦?,對韶寧道。 尋聲而去,她遠在天邊,隔著窗扉床帳,僅余一線罅隙供他窺視。 聲音斷斷續續,透過朦朧床帳,探出床邊的手努力向外攀伸。 她失神地望向他,向他伸手。 他誤把此行為解讀為了邀請,溫賜上前,妄圖觸碰她的指尖。 她與他的指尖,止于分寸。 ‘師尊......’ 可是她喚的是執夷。 她與他的指尖,相隔千里。 掌心的涼意讓溫賜猛然驚醒。 長袍遮掩著不堪,他單手撐地起身,湊近銅鏡,用神識瞧自己的臉。 沒有眼鼻唇,只有模糊的輪廓。 他呼吸放緩,神識落到眉心。 帝心劫,一道很淺很淡的紅線,屹然出現在他的眉心。 何時出現的?毫無察覺。 心跳短暫停滯后他是無盡的慶幸與后怕,好在發現得早,還來得及挽救。 帝心劫的顏色會隨著七情六欲的產生而加深,現在只是初期,還能挽救。 溫賜失力跌坐回地面,他還可以懸崖勒馬,把情絲斬殺在搖籃中。 對。 他不想死,不想喪失所有修為變成一棵草。 他修煉了這么久,捱過日日夜夜的風霜,殺了這么多人。 怎么可能前功盡棄,滿盤皆輸? 他要懸崖勒馬。指尖在帝心劫上流連,溫賜躺在大殿中,思緒繁亂。 遏制帝心劫生長的法子,只有斬殺另一方。 殺了韶寧...... 自己又回到了五百年的漫長歲月中,孤獨寂寞。 他已經識得七情六欲,為什么還要回到乏味單調的過去? 溫賜知道有動身不動心的無情道修士,心頭的僥幸暗自滋長。 如果真有把她困在自己身邊的那一日,不動心只動身。要她服軟,聲聲喚自己師尊,好像不錯。 起身時溫賜神識落到指腹,苦情絲好像真的消失了。 方才他察覺不到她的情緒。 帝心劫是什么時候產生的?前些日子他并沒有留意。 是在什么時候指腹一點紅,換成了眉心一線? 他拿來軟帕擦凈污穢,他舍不得成仙封神,也舍不得食髓知味的欲望。 難辨孰優孰劣。 如果都能兼得就好了,他都想要。 丹田的道心動搖不定,一側出現rou眼不可察覺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