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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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長老一掃之前規矩,臨時搭建了個可容納千余人的杯茗堂。 時隔千年,韶寧再踏入承平宗,所見一如之前。 不似明光宮,承平宗以簡約節儉為前提,灰色是道袍主色,沒有華麗的配飾,禁臟耐穿。 三千年前宗門初建,承平宗捉襟見肘,弟子穿得樸素倒正常。 三千年后承平宗弟子們還是穿的那身道袍,一個弟子兩套,衣中有特定陣法,可根據季節調溫。 道袍被洗得發白,壞了就自己縫補,除非實在爛得不能再穿,最有實力的宗門弟子反而在各大宗門中最為不起眼,常被世人追問承平宗挖的靈石礦都花在何處了。 韶寧環視四周,最惹人注目的當屬明光宮,白袍金紋,自帶仙氣與貴氣。 而合歡宗花花綠綠圍成一團,美人不分性別和種族,一顰一笑,風情萬千。 宗門沒有設定固定的衣服款式,弟子只需要在自己喜歡的衣袍袖口繡朵合歡花。 大部分弟子依舊不忍對自己心愛的衣服下手,于是將合歡花插在發間,或是當作耳飾劍穗,合歡花的花瓣也能根據弟子喜好重新染色。 合歡宗一概不管,任由弟子們隨心而行。 韶寧暗自感慨,不愧是花容與一手建立起來的宗門,果真把天底下的規矩攪得天翻地覆。 在各宗門弟子間穿行而過,踏入杯茗堂之前韶寧想著名字取得還行,取了杯茗之敬其中二字。 她一踏入堂內登時推翻了對此場宴席的所有期待。 得了,原來靈石都花這里了。 杯茗堂大不大或是裝飾如何,已經不在韶寧的思考范圍內,她已經要被里頭五光十色的燈光閃瞎了眼。 韶寧恍惚間以為自己進了酒吧,暗自沉思魏枕玉怎么允許宗門弟子搞出這般名堂。 地鋪青石,紫檀為木,輕透畫屏隔開各桌,本是古風古韻的廳堂模樣。 可惜堂內四側放著各色星珠,散發的光色各異。有兩人合抱之寬大的堂柱上由靈石或琉璃筑成,光色穿透畫屏,平等亮瞎每個人的眼睛。 平等且慷慨,照亮除陳留長老之外其他長老鐵青的臉色。 哇,還能快速變色呢。 大部分人是黑發還好,偏偏韶寧身旁的溫賜是一頭銀發,短短十秒內變了五個色。 陳留長老年已過百,是眾長老中年紀最小的一個。他性子跳脫,見來了熟人,大笑兩聲自堂內走來。 對藍發溫賜道:“無面仙尊,好久不見,你染發啦?哇,藍色很帥......換色了,綠色很有勇氣哦?!?/br> 橙發溫賜:......殺了你剁碎喂狗。 溫賜一語未發,陳留長老也不介意,反正無面仙尊一向高冷,沉默寡言,高不可攀。 陳留長老看向中間的韶寧:“想必這位就是畢方美人了吧,聽聞美人一箭之下,熾火燎原,今日所見,名不虛傳!” 他伸手拍拍韶寧肩膀以示鼓勵,轉頭看向最后一位,“差點忘了,傳聞說畢方美人是執夷尊上的妻主,傳聞竟可信,當真有動身不動心的修煉之道?!?/br> 執夷面色不善,拂袖一言不發。 得罪兩個人的陳留長老毫無感覺,他大笑三聲,轉頭尋找新的受害者。 “江迢遙,過來幫為師換星珠,換紅色?!?/br> 韶寧陷入沉思,他是花容與帶出來的弟子嗎? 這樣的性格,能成為江迢遙的師尊,事情突然變得合理起來。 陳留長老為了讓各仙家友好交流,未采取以往排列整齊的座次,而是直接搬的小圓桌。 杯茗堂內的座位按照年齡身份劃分,韶寧感覺自己是在鄉下吃席,按著弟子引導落座。 而執夷因為黏著韶寧不愿意去他桌,溫賜因為不滿陳留長老,不愿意跟隨他的規矩,三個人擠到了一桌。 韶寧翻過桌上的字牌,見著“年幼弟子”四個字陷入沉思。 江迢遙在為不著調的師尊收拾爛攤子,他把除白色之外的星珠都拿走了,被陳留長老追著滿堂飛竄。 他身姿敏捷,掠過一陣風甩掉師尊,尋到韶寧時見她身邊已經坐了兩位。 江迢遙嘆氣,桌子的想法是陳留長老提的,座位是他安排的,還以為能把執夷分走呢。 沒想到執夷沒走,還招來了一個仇人溫賜。 見此計不成的江迢遙坐到了韶寧對面,他褪去了平日的艷色,身著承平宗灰袍。 韶寧看了看自己,她也脫了愛穿的紅色,穿身白袍。 曾在長魚氏結發為夫妻的兩個人,如今再見,江迢遙像喪妻俊鰥夫,她像喪夫俏寡婦。 還挺配的。 江迢遙落座,他面上云淡風輕,只對韶寧簡單頷首。 韶寧眸光動了動,桌下他在用腳踝摩挲自己的小腿腿腹。 她輕咳一聲,江迢遙恍若未聞,側目望過來一眼,目光須臾抽離。 韶寧繼續咳嗽,引得執夷為她倒了杯茶,“渴了?” 她尷尬笑笑,抬腳去踩江迢遙。對面人神色不變,甚至沒有望過來一眼。 倒是溫賜,他頓了頓,側頭‘望’過來一眼。 連著被踩了幾腳后,溫賜側頭低聲對韶寧道:“......不要踩我?!?/br> 執夷望向咬耳朵的兩個人,皺眉,道:“在說什么?我不能聽?” 話音剛落,韶寧欲解釋,尋不孝弟子江迢遙而來的陳留長老以為夫妻吵架,在二人間冒頭,“在說什么?我可以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