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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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無法再說出笑言。 原來她是一紙契約嫁到了滕家,做了西安府里最有前途的年輕將軍的妻,旁人看著羨慕不已,紛紛說她如此好命。 可契約就是契約,契妻就是契妻,契約結束,她必須和離。 她嫁進來沒有什么熱鬧可言,她離開得更要悄無聲息。 就好像西安城,從沒有這個姑娘曾來過一樣... ... 白春甫說不清自己心里是如何的感覺,只覺一股酸脹之氣蔓延到遍身上下。 偏偏她那契約里的夫君,什么都不知道,一味地當她是自己的妻子。 若是他知道,與她保持距離,來去都痛快;偏他不知道,這一年她面對那人的情意,又是如何的心情? 白春甫身邊的侍衛一直暗中跟在他身后,他干脆把這些人都叫了出來,幫這鄧如蘊一家將宅院收拾了,又做了飯來。 涓姨原以為白大夫是獨自前來的,再見他隨口叫了一聲,身后就冒出一群侍衛,還嚇了一跳。玲瑯也驚得不敢亂動了。 但白春甫卻讓她們不要怕,細細問了她們想吃點什么,都讓侍衛辦了來。 等吃過飯,老祖母稍事休歇,白春甫便給她老人家切了脈。 他將左右手都切過,起身同鄧如蘊道,正如他先前所言,“還是有轉好的可能,只不過這病癥我確實不太熟悉,待我之后寫信去問京里的師父,看師父如何回應?!?/br> 白春甫的師父正是太醫院的院正。 鄧如蘊聽著,心里對外祖母的病情,終于燃起了希望來。 白春甫見她總算提起一分精神,又同她說起了當下陜西行省散布的風熱病。 “此病不能再簡單以風熱病論,我以為這儼然成了今歲的時疫?!?/br> 他說竹黃帶回來了羚翹辟毒丹的方子,“你的方子我看了,我先前正是這般診療的思路,沒想到蘊娘反應得比我快,這般有效的成藥方子都擬了出來?!?/br> 鄧如蘊說這方子不是自己想出來的,“是外祖母她老人家曾提及的一個殘方。其實外祖母自幼習醫,又見過數不清的病例,我到如今也只學到皮毛?!?/br> 她說著,同白春甫一道都朝著廊下吹風的老人家看過去。 上了年歲、身經百戰的老藥師、老醫師,那可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寶藏。 白春甫道自己會盡快給京城的師父寫信,又同鄧如蘊道。 “你這羚翹辟毒丹還可以再調整一番,我近來心思都在此病上,記下不少病案,回頭讓竹黃給你拿過來?!?/br> 他笑道,“若是玉蘊堂能用羚翹辟毒丹鎮住今歲的時疫,那可是頭功一件,朝廷要獎賞的?!?/br> 鄧如蘊都沒想過立什么功、拿什么獎,這會,她同白春甫從小院的后門走出去,沿著小巷子走到了有風的路口處。 白日里的燥熱消散開來,徐徐入夜清風吹在腳邊。 白春甫看著身邊的人,見她聽到有可能立功領賞也沒有太多喜色,先前她一門心思都在玉蘊堂上,但凡有一道成藥賣的好一些,她就能喜笑顏開半日,而今次,她也只淡淡笑了笑,就這么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下,慢慢走在夜色的巷中。 鄧家這處臨時院子離著城門口不遠,兩人走了不到一刻鐘,就走到了城門口邊的茶館旁。 天剛入夜,茶館門前許多人在此打扇喝茶乘涼。 茶館棚子上的燈籠搖搖晃晃。 他們走過去,聽見幾個軍官模樣的男子在此飲茶,說的話引得一眾客人都圍了過來。 聲音從人群里傳出來。 “... ...寧夏出了這么大的事,得虧是那位滕將軍平定叛軍,鎮住邊關,如今倒好了,他反而被當做是反賊抓走了,這會都押去了京城問罪,還不知朝廷想要怎么判呢!” 這話一傳過來,白春甫就見身邊的人登時抬起了頭,朝著人群里看過去。 人群里有人問,“滕將軍真被押去京城了?眼下到京城了嗎?” 那被圍在最中間的軍官道還沒有,“我家將軍,就是孔將軍,他同滕將軍是生死同袍,他說人被押去好幾日了,雖沒到京城,但算著也快了?!?/br> 沒想到此人是孔徽的兵。 他這么一說,就有人道,“滕將軍是咱們陜西的大將,年紀輕輕就立功無數,他落到這般境地怎么不令人揪心?這位軍爺萬萬幫咱們打聽著些,但有滕將軍的消息,別忘了到茶館來說一聲!” 眾人都這般說,那軍官拍桌道好,“放心吧,只要我知道,必讓你們曉得!” 鄧如蘊站在茶館路邊的巷口,聽著他們的話出神。 直到那軍官有事離去,眾人說著滕越的事情也都漸漸散開,她還怔怔地立在那里。 一陣飛沙從腳邊掠過,身邊有人突然跟她開了口。 “蘊娘,你有什么話想要跟我說嗎?” 白春甫突然問了過來。 鄧如蘊微怔,向他看過去,看到搖晃的茶館燈籠映著他垂落的長眉,他眸色溫柔地向她問來。 鄧如蘊微頓,卻搖了頭。 “沒,沒有?!?/br> 她這樣說完,白春甫就聽見她輕聲叫了他。 “不早了,咱們回去吧?!?/br> ... ... 翌日,周太太偷偷來了一趟,送了三四個仆從來替鄧如蘊打點,孫巡檢也特特帶著巡檢司的人馬,往鄧如蘊門前轉了兩遍,將這片地方化成了他罩著的勢力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