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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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如蘊恨不能抱住自己發燙的腦袋,滕越見懷中人這般,越發嘴角咧到了耳根。 他帶著她一路別開大軍跑去了遙遠的山坡邊緣,直到在一片樹蔭之下,大軍的聲音消減而去,他也放慢了馬速,向著懷里人看了過來。 她一雙耳朵紅成了榴花,滕越還沒見過這樣的稀罕景,定定地看了兩眼,輕聲問了她。 “蘊娘耳朵怎么紅成這樣?” 鄧如蘊:“... ...天太熱的緣故... ...” “是嗎?附近有條小河,要不我帶你過去洗個澡涼爽涼爽?” 鄧如蘊聽到他這不著邊的提議,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洗去吧?!?/br> 男人卻低頭笑了起來,他沒再問剛才的話,只問了她另外的問題。 “怎么想到來接我了?” 他這句問得聲音不大,但卻穩穩落在了她耳中。 鄧如蘊只覺耳邊又熱了熱,她卻道沒有。 “我只是陪孟jiejie,來接王將軍的,沒想到將軍你也在?!?/br> 滕越聽了這話,只想掐在她腰間。 她這嘴可真硬。 可他卻一下想到了那日,府門大開的瞬間,她就那般直直撲進了他懷里,她guntang的眼淚流進了他頸肩。 就算她嘴巴還要騙人,可撲過來的身形,和流下來的眼淚,難道也是騙人?! 在她心里,他也占有一席之地,甚至不止一席,對不對?! 馬背上,滕越忽然將人抱起。 天旋地轉之間,鄧如蘊被他在馬上整個轉了過來。 她原本背坐在他身前,這下被他騰空一轉,正身對在了他懷中。 這般緊密相對的奇怪姿勢,讓鄧如蘊整個人都仿佛在烈陽下燒了起來,而他卻俯身近到她臉前、鼻尖甚至唇邊。 她被他的大掌握在掌心間,被他的英眸攝在目光下。 他叫住了她的名字,嗓音微低。 “蘊娘,從今往后,忘了那個人吧?!?/br> 他看著她。 “只跟我在一起?!?/br> * 恩華王兵變一十八天,滕越偽降后里應外合,平定反王叛軍,迎接官軍入城。 這一仗后,官軍重新接管邊防、安慰士兵、撫恤家眷之事,都還算好說,可將此戰報去朝廷卻有些犯難。 陜西總兵來之前,就已經向朝廷八百里加急傳去了消息,不過沒想到這么快反王就被平定。朝廷派來的人只怕還在路上,但恩華王造反之緣由,卻又要如何如實地上報? 恩華王朱震番造反的緣由,白紙黑字都寫在檄文之中。 除了他的狼子野心,最大的原因便是那權傾朝野的大太監洪晉,禍亂朝綱,攪動人心,而恩華王正是抓住此等時機,喊出清君側的口號,鼓動邊關將士造反。 今次朱震番可平,但這天下還有多少人在洪晉的欺壓之下,又怎么能保證一一都能平定? 換句話說,若不將那太監洪晉拉下馬去,天下將無寧日。 可是這事情人盡皆知,卻沒有人敢說到皇帝耳中。 而皇帝之下,洪晉遍布朝野的人手,密切監視著文武百官。 這會寧夏副總兵王映,將朱震番的檄文交到了總兵手中,總兵與一眾陜西高官皆看了此文,卻都默然無言。 那大太監洪晉也曉得這造反因他而起,也正派了人在前來寧夏的路上,無非就是想要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鬧到皇帝眼皮下。 誰人若是敢將這檄文上達天聽,那正是與洪晉徹底地對著來。 此刻,便是連陜西總兵也沉默了起來,半晌讓人收了那檄文,道了一句。 “等朝廷平叛的大員到了。再議此事吧?!?/br> 連他都不敢直接將這檄文遞去京城,旁人更是無言。 等眾人從署衙散去,王復響雙手攥得劈啪作響,不遜之言張口就要說出來。 孔徽剛跟著總兵前來,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你這廝冷靜點,別胡言亂語?!?/br> 沈言星原本押運火器往寧夏來,此番火器沒到寧夏,就用作了鎮壓叛軍的作用,正是立功了一場,這會也在此間。 他也勸王復響不要亂來,“總兵大人也有他的顧及,眼下那太監在皇上臉前,令皇上一葉障目,上報此檄文,有他籠著,根本到不了皇上眼前?!?/br> 沈言星說著,又看向滕越。 “你此番可是立了大功,朝廷說不定要為你封爵,若是此時得罪了大太監,這功勛爵位只怕要沒了,說不定那施澤友還要趁機踩你一腳?!?/br> 他目露憂愁,滕越卻笑了笑,他沒提施澤友的事情,只道。 “既然沒有人敢明說,那在暗地里傳播開來,總還是成的吧?若是人人口口相傳,這檄文早晚也能傳到京中?!?/br> 他這么一說,王復響緊攥的拳頭松了一松。 孔徽和沈言星對了個眼神,兩人不約而同。 “這倒也是個辦法?!?/br> 不過效用幾何,還要再往后看。 孔徽立時低聲道,他這就派人現在陜西軍中傳播開來,“確實不能讓那大太監,太過高枕無憂?!?/br> 四人先定下了這事,王復響又高興了起來。 “眼下應該是慶功的時候,之后如何何不之后再說?今晚,是不是該有一場慶功宴?我們兄弟九死一生拿下反王,是不是該喝一頓慶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