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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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混亂之中,鄧如蘊才覺扣住自己的手臂一松。 她被孟昭一把拉去了她身后,只是還沒等她站穩,就聽見那朱意嬌發瘋地怒吼聲戛然而止。 她刺向旁人的匕首被人反向制住,徑直插進了她自己的脖頸。 鮮血噴散,滕越松開手,那在寧夏囂張跋扈多年的榮樂縣主朱意嬌,砰然倒地,倒在了自己的血霧之中。 還欲掙扎的她的手下,見狀徹底沒了動靜,只剩滕越命令眾親衛將所有人縛住,也將這榮樂縣主的尸身,拖回王府,與王府眾人并在一處,等候處置。 侍衛撲滅了滕府的火,穿堂風也把庭院里的煙氣吹散殆盡。 鄧如蘊向滕越身上看去,見他虎口竟然被朱意嬌方才的匕首,劃開了一道血口,血滴滴答答地落下來。 可他卻似沒有察覺一般,只從她臉上看過,就叫住了孟昭。 “還請嫂子幫我照看蘊娘,城外還有恩華王殘部在與官軍抵抗,我還要出城協助官軍,清理反王殘部?!?/br> 他說完只交待了鄧如蘊一句,“你跟嫂子去她府邸”,轉身就要出門。 鄧如蘊訝然不由跟上他身后,“你的虎口都撕裂了,不清理傷口就走嗎?!” 他卻直道來不及,“必得一口氣將叛軍全部殲滅才行!” 說話之間,他已翻身上馬。 鄧如蘊沒來得及再說什么,見他已經帶著人手快馬加鞭地出了城。 馬蹄聲咚咚地踩在人心口上,鄧如蘊愣愣站在門前,見他已消失在兵荒馬亂的街道上。 直到孟昭輕嘆一聲,她微微回頭,聽見孟昭也看去他離開的方向,輕聲道。 “為兵為將之人,自來生死在奔馬之上,在快刀之下,在成敗轉瞬之間?!?/br> 她拉著鄧如蘊的手,暑熱烈風將她們吹拂。 “我們這些兵將家眷,唯一能做的,只有習慣就好?!?/br> * 是夜,出城夾擊叛軍的人未歸。 滕府被火攻一場,受損不少,鄧如蘊到底還是跟著孟昭,住去了王家府邸。 她沒想到住到孟昭府里的,并不只她一人,她院中竟然收滿了寧夏兵將的家眷,她甚至把最初帶兵撤去河東的副總兵王映的夫人、也就是王復響的嬸娘都接了過來。 她府邸雖然住滿了人,卻也被她安排的井井有條。 鄧如蘊先去拜見了王家嬸娘,見她老人家經歷了這一遭,卻尚且神色平靜,還親手給她倒了一盞茶給她壓驚。 “此番半月有余就平叛了反王,我們這些留在城中的人沒有遭什么大罪,全賴滕將軍守護?!?/br> 她說發生這樣的兵變造反之事,寧夏城勢必要滿目瘡痍、血流成河,但此番也只在最初高官被屠,大部分軍民都于兵變中保下了性命,成功等到滕越在蟄伏后暴起,一日之內誅殺反王勢力。 她同鄧如蘊點頭笑了笑,“你家滕將軍立了大功,寧夏闔城都會記著他的守護之恩?!?/br> 莫名地,鄧如蘊也跟著王老夫人笑了起來。 “他確實立了些功,只是... ...”她臉上的笑意又頓了頓,“只是他這會又出了城,還沒回來?!?/br> 她目露憂慮,王老夫人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 “別擔心,”她說了和孟昭一樣的話,“這樣的日子,我們這些做母親妻女的,總是要習慣的?!?/br> 她說著叫了孟昭,“今日叛亂平息,我們也總算松了口氣,何不弄些樂子來熱鬧熱鬧,也好過一味為外面的人擔心?!?/br> 孟昭一聽,就連聲道好,她說自己府里辦宴是辦不出來了,“但我府里還有一頭鹿,是王莽先前捉回來的,咱們烤了鹿rou來吃吧!” 她這就叫去弄鹿來,王老夫人又笑又搖頭,“你這孩子又叫他王莽,他是莽了些,但咱們應盼著他沉穩慎重才是,只叫王莽,豈不更莽?” 孟昭卻道,“那嬸娘覺得叫什么?王穩?王慎?我敢叫,他敢應嗎?” 她這么說,鄧如蘊在旁忍不住想笑,她實在難以把這兩個名字,同王將軍虎背熊腰的模樣聯系在一起,這會連王老夫人端著茶碗的手都頓了頓。 “... ...那似乎,也不太妥... ...罷了,你們小兩口的事我不管了?!?/br> 孟昭嘻嘻地笑起來,挽了她的胳膊,“您只管吃鹿rou就是,我跟您保證香的很呢!” 她說完又來拉了鄧如蘊,叫著她一道往庭院里烤鹿rou去。 孟昭這鹿rou就烤在了后花園里,傍晚時分暑熱消散開來,清涼從花園的樹蔭草叢里鉆出來,孟昭把收留在院中的兵將女眷們都叫了來。 剛經歷了一場浩劫,眾人哪里還在乎什么規矩,鹿rou的香氣鉆進每個人鼻尖,眾人或站或坐,或發呆或閑聊地聚在炙烤鹿rou的火堆旁。 孟昭同每個人都能聊上幾句,也帶著她見了幾個、她口中必然與鄧如蘊相合之人。 眾人不論尊卑都火堆旁邊,那些家中將領在兵變中遭難的,少不得沉默一些,但大多家中將領要么守著城防,要么就跟著王映、滕越他們仍在外面廝殺,這些將領的母親妻女們,怎么可能不擔心在外的人? 可戍邊守國是這些兵將們一輩子的事,等待他們凱旋也是他們的家人們,一輩子的習慣。 外面的人保家衛國出生入死,家中的人的生活,卻還要在等待中照舊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