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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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番嘆氣,朱震番豈能不知他所言正是關鍵。 當時只顧著控制寧夏城,襲擊王洪堡,沒想到王映反應極快,兩方戰平之后就逃去渡口過河往靈州去,還把所有船只都開去了河對岸。 彼時倉促失利,正為今日困頓埋下伏筆。 恩華王亦嘆息不已,但他手下精兵強將有限,尤其似滕越這般智勇雙全的將領,更是挑不出第二人。 偏偏他還不敢全然信重滕越,當下只能問計。 “卿以為眼下之計,只能搶占渡口?” 滕越連連點頭,不再提及先前的失利,只道,“王爺應多派兵馬,往大小二壩等處將渡口奪下,這是生死之關,只有守住這一關,穩住寧夏城,再徐徐圖之?!?/br> 他說著,見朱震番點了頭,他又補了一句。 “您一定不要吝惜兵馬,此乃關鍵,反正有您坐鎮,城中兵馬傾巢出動亦無妨!” ... ... 恩華王沒多時就離開了滕府。 鄧如蘊回來的時候問及滕越,滕越將原話說與了她聽。 鄧如蘊聽得直眨眼。 “你說的確有道理,對于恩華王府來說,只要不讓官軍打過河來,寧夏城就能保住?!彼浑p小柳葉眉皺了皺,“可是官軍不打過來,我們如何解困?” 她問,“難不成,你想要兩邊僵持在渡口,待恩華王天長日久糧草耗盡之后,官軍輕而易舉拿下?” 滕越聞言笑了笑,抬手撥了撥桌上小燈。 他說這也是個辦法,“但這般還不知要耗到什么時候,我卻沒有這許多耐心了。官軍從外面打不進來不要緊?!?/br> 他說著,燈光明滅了一下,鄧如蘊看到那油亮的火苗躥在了男人眼中。 他道,“我們大可以從里面打出去?!?/br> 話音落地,鄧如蘊看住他,深吸了一氣。 而滕越在明滅不定的火光下,胸有謀算地笑了笑。 ... ... 恩華王深夜問策的第二日,就派了自己的心腹,率大軍前往河邊搶占渡口。 他正聽從了滕越所言,幾乎將兵馬盡數出動,以防官軍過河。 城中連搜捕的人手都少了許多,只剩下吳梁等人還守著街道城門各處。 恩華王深感兵力不夠,還想繼續擴招人馬。 他先前以那歷數太監罪狀的檄文,收攏了不少“有志之士”,此番則干脆出城往南,設稷壇祭天,以正清君側之名,吸引更多兵將入他麾下。 祭天的消息自然傳到了滕越耳中。 鄧如蘊同他一道聽見消息的時候,只見他負在身后的雙手,緊緊地攥了起來。 恩華王世子邀他一道前去,但滕越仍舊說自己尚需休養,只在家中不肯出門。 恩華王父子曉得他們對滕越半信半防,滕越亦心知肚明,而朱意嬌更是同他不對付,還叫上吳梁去搜了滕越府邸,難免也讓滕越不快。 他們父子可用之人實在不多,滕越是大將,這次恩華王父子出城祭天,見滕越不去,父子二人思量著,讓朱意嬌上門給他賠禮,就算是講和。 可朱意嬌根本不肯答應,還道,“我看他暗藏狼子野心,并不真的忠于父王,賠禮又有何用?” 她不肯去,父子二人也拿她沒有辦法,只能叫了吳梁,讓吳梁次日往滕越府中去一趟,放低些姿態,講講和。 吳梁自也不愿意,更不想讓滕越在恩華王麾下占據鰲頭,但王爺與世子都這般說,他便不好再拒絕。 這日,恩華王在城外祭天,滕越照舊留在自家院中,吳梁帶著禮上了門來。 他到了滕越府中,便見滕越一副不欲相見的樣子,甚至都不肯到庭院中迎接。 他心下鄙夷,暗道滕越無非就是仗著恩華王看重,作張作喬。 當年是他先中意了榮樂縣主朱意嬌,可朱意嬌偏偏看上了滕越,然而滕越竟拒而不娶,王府逼婚他更是同王府對付了起來。 他這般,反而讓王爺夸他是條漢子,此番更是屢屢問策,多有偏護。 這些,吳梁都看在眼里。 而今日,王爺和世子更是讓他前來給滕越賠禮,他只見滕越閉門不出,恨不能轉身就走,可走了便完不成王爺世子交代之事。 他只能生生忍耐下來,心道這一筆他吳梁記下了,往后自有同滕越清算的時候。 他道。 “滕將軍不適便莫要再起身,我往房中探望也是一樣的?!?/br> 他這般說,唐佐等人便不好再攔,只能面露尷尬地因著他進到了房中。 誰料吳梁一步踏入房中,冷森之氣一涌而上。 他頓感不妙,可再想逃遁出去,已經晚了。 泛著冷光的刀直直朝著他面門砍來,冷光之外,他看到了滕越冷肅的面龐。 自己血濺了他一臉,而滕越卻在鮮血四濺中,瞇了瞇眼睛。 滕越... ...反了! 可吳梁知道這一點,已經晚了。 他砰然到地,滕越的長靴,直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鄧如蘊避在院子角落里,看到了男人滿身濺滿了血地大步走了出來。 庭院里吳梁的手下盡數被俘,而唐佐唐佑手捧銀甲快步上前。 日頭將他身前銀甲射出仿若黃金的光芒,唐佐為他通身披甲,唐佑為他換上長刀,他挺拔立于滿地血色之間,好比一座孤山平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