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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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有人快步而來的腳步聲響在了門外,秀娘在門口呀了一聲。 “將軍回來了!” 鄧如蘊轉頭往門口看去,恰與他英眸中灼灼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第58章 “蘊娘!” 他一眼看到她, 眼眸便似映入了天光,亮了起來。 鄧如蘊見他大步從院門口跨入,徑直往她這處而走。 她連忙收了方才同玲瑯說的話, 見著小家伙還趴在她肩頭抽泣,只能抱了她站起身來, 迎了滕越一句。 “將軍回家了?!?/br> 滕越對于她總是叫他“將軍”這件事, 甚是無奈, 他倒也不欲她叫他什么“二爺”,此刻到了她身邊,“你就不能叫我的表字嗎?” 遇川。 他十七歲時就有的表字, 那會, 他跟她都還在金州... ... 鄧如蘊聞言只笑了笑,沒回應他這話, “將軍累了吧,我讓秀娘給你沏杯茶?!?/br> 她說話就要叫秀娘,卻被滕越擺手止了。 “我不累,”他朝著她和玲瑯看過來,“玲瑯這是怎么了?” 他問來, 鄧如蘊輕輕拍了拍懷里的小家伙,“給將軍見禮?!?/br> 但玲瑯不肯從她懷里下來,只是抬起了頭來, 大大的眼睛默然看了姑父一眼,繃著小臉開了口。 “... ...旁... ...” 這個字一出, 鄧如蘊就連忙朝她看了過去。 小家伙在姑姑這眼神下, 微微抽搭著把這個字抿回了嘴里。 “... ...姑父?!?/br> 滕越朝小家伙細看了一眼, 見她神色不太對勁。 “不是又要叫旁姑父吧?難不成,姑父又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了?” 他說著, 把小家伙直接從鄧如蘊的懷里抱了過來。 他問向玲瑯,也看了鄧如蘊一眼。 鄧如蘊只怕玲瑯說出什么來,抿唇向她看去,小家伙又是抽搭了一下,接著便不讓滕越再抱了,從他懷里掙了下去,跑去了西廂房里。 滕越訝然,“出什么事了?” 鄧如蘊眼見玲瑯這般,心里也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日頭斜落在了重重院墻之下,連庭院里最后投影出的房檐翹角也不見了,只留下大片的昏暗昭示著傍晚的到來。 她攏了攏衣裳,在滕越疑問的目光中解釋道。 “沒什么事,是我說了她兩句?!?/br> 她攏了衣裳,便見他側身,用他挺拔的身形替她擋了院門前吹來的穿堂風。 鄧如蘊轉了轉頭,“玲瑯年歲漸長也貪玩了,不想去學堂里讀書,想回去找她太婆婆玩?!?/br> 她這般說,滕越挑了眉。 “玲瑯也有貪玩的時候?” 鄧如蘊見他不太信,卻也只能說是。 “城東那邊有幾個鄰里小孩同她一般年歲,興許想跟同齡的孩子一起跑跳耍玩吧?!?/br> 滕越確實在城東小院附近見到有小孩子玩在一處,聞言這才點了頭。 他抬手護了妻子往房里去。 “小孩子家貪玩也在所難免,玲瑯已經比旁的小孩都乖巧了,就放她回去玩些日子也沒什么?!?/br> 他勸了她,見妻子低著頭,神色也有幾分說不出的落寞,他不由地握了她的手。 她手微涼,他緊握在掌心。 “除了這件事,沒有旁的事了吧?” 滕越探問過來,鄧如蘊搖了頭,輕輕笑了笑,“將軍還想有什么事呢?” 滕越自然想家里平穩,尤其是她,什么事都沒有才好。 她笑著說著,又從他手里抽開了去,“我去給你倒杯茶?!?/br> 她說著,給他倒茶去了。 滕越的目光仍舊追在她的背影上。 她今日穿了件半新不舊的青豆色暗花褙子,站在院中天光下的時候還算鮮亮,但到了室內,在暗淡的燭光中卻似融入了昏暗中一般,她身形本就纖瘦,更透出說不出道不明的孤寂之感。 可她一轉身,端著茶水過來,仍舊是平日里的神色,把方才那一瞬間的孤寂都沖散到無影。 滕越說不清楚,只是在母親的滄浪閣來了人,叫他們過去一起吃飯的時候,婉拒了回去,道是累了不出門了。 只讓灶房撿了妻子和玲瑯喜歡吃的菜做了來,陪著她們姑侄在柳明軒里用了晚飯。 晚間,他抱了她在懷里,坐在只點了床邊小燈的床帳邊緣。 想到今日在青萱處打聽來的話,越發緊抱了她在懷里,把下巴抵在她發間。 “蘊娘去沒去過寧夏?寧夏雖然偏遠些,但沙是烈的,風是直的,從城樓高處瞭望而去,盡是寬闊天地?!?/br> 他低頭朝她看了過來,“若我接下來又調回寧夏,我們去那立府別住吧?!?/br> 他說著這話,唇邊輕輕貼在她額角。 柔軟的溫熱從他緊貼的唇邊傳來,而他的懷抱更加熾熱,好似她已經隨著他到了遼闊的寧夏腹地,站在了那再沒有人潮喧囂的開闊天地之間,任憑頭上的烈陽爽快地曬在身上。 鄧如蘊低頭笑了起來。 “在笑什么?”他問。 鄧如蘊笑道,“我在想,若是到了寧夏,是不是改行賣關外的皮子更賺錢?” 她這話出口,滕越心下不知怎么有些酸,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你這小腦袋里,怎么只想著賺錢?難道除了賺錢就沒有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