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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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這么問去,白春甫卻搖了頭。 “不是,京城不是這般。我也去過濟南、保定、開封等地,唯有西安才是這般?!?/br> 鄧如蘊訝然,白春甫道,“你說的我其實先前就留意了,一直在坊間行醫沒有露面,也有仔細探探的意思?!?/br> 他說自己今次從京城過來,一來是探訪好藥,二來也是考察陜西藥務,“先前就有太醫院的太醫,察覺到了陜西尤其是西安的醫藥比旁處都要貴,達官貴人倒無所謂,但百姓看病卻是艱難?!?/br> 他跟鄧如蘊道,“玉蘊堂能短短幾月就做起來,正是因為價格低廉且藥效實在,這兩者均得的情形,在玉蘊堂之前的西安藥市上,幾乎沒有?!?/br> 他說到這里靜了一下,門前遞帖子上門的聲音隱隱順著風飄了過來。 鄧如蘊同他道了句,“外面有好多人,想要跟你自薦自家的秘方寶藥?!?/br> 白春甫聞言笑了一聲,“他們來了好多天了,其實我也見了不少人,有些人手中確有幾種好藥,但若說哪里的好藥最多,實話實說,那莫過于研春堂?!?/br> 他說研春堂財大氣粗,“手里握著西安最好的藥材,養著整個陜西最好的藥師,若是哪家藥鋪能同研春堂交好,還能稍稍分一杯羹,就如那老萬和,但若是同研春堂不對付,莫說分一杯羹,用不了多久,就沒有動靜了?!?/br> 鄧如蘊一下就想到了玉蘊堂先前的事情來。 “難不成,研春堂是想一統西安藥市嗎?”她睜大了眼睛。 白春甫沉吟了一下,“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藥市價錢若全然抬了起來,利潤可不是一般的高,旁人可能不易做到,但研春堂是秦王府的產業,背后靠著西安府最粗壯的大樹?!?/br> 鄧如蘊默然,白春甫也微微嘆了口氣。 “原本他們興許還照舊行事,眼下見我露了面,都偃了旗息了鼓?!?/br> 他見鄧如蘊不說話了,又道不急,“他們有什么心思,早晚是要露出真章的。我不急,至于玉蘊堂,仍舊做你想做的事就好?!?/br> 他會在她身后一直站著的。 后面這話他雖然沒說,但鄧如蘊哪能不知玉蘊堂這般順利地開下去,本就是他在后面立著的緣故。 她不由捏著袖子里的診金不好意思給了。 “我該多給你送點禮才是,多虧白六爺了?!?/br> 這話出口,白春甫看著她,三分好氣地笑了起來。 “我還要收你的禮,你當我是什么了... ...” 這話一出,氣氛悄然變了一變,兩人都笑了起來,又似從前一般說起了話。 話若是投機,時間便也偷摸著一不留神就滑落而去。 等鄧如蘊一抬頭,發現天色都有些晚了。 她想到門前還有那么多人等著他,她起了身。 “這會可不早了,你還得忙,我就先走了?!?/br> 她要走,白春甫也連忙起身,“這才什么時候,我門前哪日都有這么多人,其實沒什么可忙的?!?/br> 但鄧如蘊也不好再多留,她還是要走,只是剛一抬腳,他當先一步,阻到了她身前。 鄧如蘊差點撞到他身上,抬頭訝然向他看去。 見男人低頭看著她的眼睛,道了一句,“留下來吃個飯,不行嗎?” 他嗓音有點輕,可語速卻比平日里的悠然和緩,不知快了多少。 鄧如蘊不太適應與他過近的距離,往后退了半步,搖了搖頭。 “我跟秦掌柜說了,今日還要去一趟玉蘊堂?!?/br> 她說著,同他笑了一聲。 “白大夫的好意心領了,改日我同秦掌柜帶著重禮上門,再蹭你的飯吧?!?/br> 她話說成這樣,白春甫再多言也不合適了。 男人長眉垂下,只能一路送了她離開。 人都從門前離了去,他還站在門口默然看去良久。 有人叫了竹黃一聲,“小黃子,那是誰家的姑娘?” 只有一個人會叫竹黃這種名字,也就是跟隨大長公主出宮的曹公公了。 竹黃被他叫得頭皮發麻,只怕曹公公哪天叫順了口,給他送進宮里去。 他趕忙老老實實地回答。 “回公公,那不是誰家的姑娘,那是玉蘊堂的東家?!?/br> 但曹公公卻瞥了他一眼,“你是覺得咱家看不出來,那是個穿了男人衣裳的姑娘家嗎?” 他問,“到底是誰家的姑娘,六爺這般上心?”說著還思量道,“若是門第太低,大長公主殿下恐怕不會愿意的?!?/br> 竹黃聞言咳了一聲,“這只怕還輪不上門第的問題,東家她,其實是滕將軍的夫人... ...” 話音未落,曹公公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 他只看著白春甫還站在門前,雖不再繼續往人離開處看去,卻也默然垂下了長眉,眼下的淚痣如同西斜的日頭一般,靜默地垂在西山邊緣。 ... ... 白府門前。 鄧如蘊這貴客再次出現,眾人看她的目光全然不同,有些還點頭哈腰地想跟白六爺的貴客、玉蘊堂的東家認識一番。 但鄧如蘊暫時沒這么閑心,很快離開了去。 停在旁邊的馬車,車上的人見白府有客,先是去周遭銀樓布店里轉了一圈,再回來卻聽聞貴客還沒走,又等了三刻鐘,才見門口熱鬧著,貴客從白家門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