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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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浪閣那邊,林老夫人讓人叫了滕越過去,問了他幾句軍中的事,似是還想叫一家人在滄浪閣吃頓家宴,但滕越說累了,改日再吃不遲。 林老夫人自是應下,但鄧如蘊卻見灶上又給柳明軒送了一桌子小宴來,這頓飯也溫了桃花酒。 滕越還有些殘氣未消,鼓鼓又悶悶,還有點說不清的委屈。 “午間全被那廝攪和了,我們晚間重新吃一遍?!?/br> 鄧如蘊:? 她忍不住笑了一聲。 滕越見著笑意在她眼角眉梢綻開,心下也如春花盛開,親自給她倒了一小杯酒。 “聽說玉蘊堂換了坐診郎中了?可還夠用的,要不要我幫你再找兩個?” 鄧如蘊不想他消息還靈通,今日剛回家就先知道了玉蘊堂換郎中的事。 白春甫一走,病人不免失望,但秦掌柜連找了兩位坐堂大夫,也算勉強頂了上來。 她道不用了,“兩人也夠了,且白六爺還留了些手札病錄,也夠新來的郎中熟悉了?!?/br> 滕越聽她口氣對白六還頗為感謝,哼哼了兩聲,不由道。 “人都走了,興許都離了西安了?!?/br> 不想他這話出口,她回了一句。 “倒也沒離開西安,他眼下就住在陽繡坊里?!?/br> 鄧如蘊只是照實跟他說了一句,可這話說完,她覺得不太對勁,只見滕越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團子。 “你怎么還打聽了他住哪?” 鄧如蘊連道自己沒打聽,“是他自己說的?!?/br> “那你也記下了?!彼值?。 可鄧如蘊也不能強行忘了吧?她只能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將軍吃飯吧?!?/br> 滕越自是有點氣悶,但一想午間被王復響鬧了,晚間不能再被白六攪和,旋即又大度起來,心道白六住在陽繡坊又能怎么樣呢?他的妻還能去找那人不成?也沒理由不是? 他拋了這茬不再提,給妻子也夾了一筷子菜過去,說起了在寧夏給她進了兩車藥材,因著打仗的緣故還在路上,得過些日才能到。 兩人說著話,慢慢吃起了飯來。 滕越先是又問了玉蘊堂近來的事,聽說白六替她擺平了老萬和鬧事的人,倒也暗暗點頭,然后他則說起了軍中的狀況,說起大太監和恩華王這兩方勢力,在寧夏斗的跟烏雞眼似的。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恩華王府先因著滕越狀告引了朝廷打壓,并不敢太過,眼下倒是讓大太監的人占了上風。 鄧如蘊聽得來了興致,“以那恩華王的威風,豈肯甘于一個太監之下?” 滕越低笑,見鄧如蘊喝掉了一小盅桃花釀,臉蛋微微上了些酡色,一雙眸子里卻興致盎然,又給她續了小半杯。 酒香裊裊,繞著火燭,惹得燈花噼啪響了一聲。 外面天色早就暗了下來,入夜的春風輕輕敲著門扉,又在看到房中的夫妻慢慢地吃酒說話的時候,悄悄溜走了。 鄧如蘊問去,滕越笑了一聲回道。 “那自然不會。畢竟這恩華王早就別有心思,在蠢蠢欲動?!?/br> 他這話說完,低壓了兩分聲音。 “還記得我們之前抓到的那賊首嗎?那賊首供出來的人,我還真就在軍中找到了?!?/br> 鄧如蘊立時抬眼看去,男人輕聲開口。 “接手他們偷來軍資的,正是恩華王手下的人?!?/br> 這話說得鄧如蘊倒吸了一氣,她只怕自己這般動靜太大,又連忙抬手捂了嘴。 滕越好笑得不行,“蘊娘別怕,這是咱們自己家,有我在,外人聽不見?!?/br> 他這樣說,鄧如蘊才從手指縫里露了兩句出來。 “他暗地里弄這么多軍資做什么?是在養私兵?” 這么多軍資,可見不是一點私兵而已。 鄧如蘊念及此眼睛都瞪圓了,“恩華王不會、不會是要造反吧?” 滕越則給了她答案,“我想正是?!?/br> 鄧如蘊又吸一氣。 不過滕越道,先前恩華王府動作并不明顯,“但大太監的人在寧夏越來越占上風,我看朱震番既然早有了這心思,也不會等太久了?!?/br> 畢竟等太久,大太監的人把寧夏一帶都掌控,他恩華王府想要造反也造反不起來了。 這點鄧如蘊都能想明白,估摸著恩華王已經利箭在弦。 她只問滕越,“那你呢?” 聽說恩華王對他頗為欣賞,哪怕是鬧出了榮樂縣主的事情來,恩華王也沒視滕越為眼中釘rou中刺,甚至還有話說恩華王贊他是個有血性的。 可滕越顯然不準備入恩華王麾下,至于大太監,那倒是當今世人無不想要攀附的對象。 然而滕越卻道,“恩華王府我不想去,那位大太監處么.. ...蘊娘可知道施澤友?” 這名字突然出現,燈火暗了一暗。 鄧如蘊見滕越眸光微凝。 她知道這人是誰,這施澤友是滕越父親從前的同袍,卻也正是迫害滕越多年的仇人。 此人后來巴結的貴人失勢后,他也遭了牽連,與滕家許多年不相往來,過往的舊仇仿佛都埋在了沉灰之中。 不過鄧如蘊也聽林老夫人提過一句,說此人如今又換了攀附的對象,官又做起來了。 可能正因如此,林老夫人時常焦慮不安,只怕他對滕家又卷土重來。 滕越此刻突然提及,鄧如蘊聽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