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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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嬤嬤一個丫鬟,都對著這位年輕的夫人“指點”起來,但她卻好性兒地只站在梅樹下聽著,還道,“你們也說了半晌了,要不讓小丫鬟跑一趟,端幾杯茶水來潤潤嗓子?!?/br> 她這話出口,那嬤嬤和丫鬟就道,“我們說了這些,還不是想讓您打起精神來嗎?” “是呀夫人,您不打起精神,我們說這些不都沒用嗎?” 兩人說著,干脆一左一右地架了她,就往聲喧鬧處而去。 她們離開梅樹往另一邊走,鄧如蘊才看清了那位夫人的模樣。 她見過她,就在街上的綢緞莊前。 是楊二夫人的長女,嫁去秦王府的楊家大姑娘楊尤紜。 這位楊大姑娘嫁的是,老秦王次子硯山王的三子鎮國將軍朱霆廣??雌饋硭皇羌蘖藗€尋常的宗室,但硯山王的長子早夭,次子在宗室里名聲敗壞,這位三子鎮國將軍朱霆廣,不是沒有可能,越過他那名聲敗壞的二哥,繼承硯山王的王位。 朱霆廣一旦繼承了王位,楊尤紜可就是王妃了。 顯然楊二夫人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哪怕是續弦,也讓長女嫁了過去,想要搏一搏往后富貴。 但鄧如蘊卻見這位滕越的大表妹神色懨懨,幾乎真是被左右侍從夾著,往人群里去了。 楊家的事鄧如蘊可不想管,但梅樹下風大,她也沒有過多停留,想找個避風處隨便站站算了。 可走了沒多遠,竟然同一群夫人迎面撞上。 鄧如蘊認出了其中幾個,都是同林老夫人交好的夫人,她連忙規矩行了禮。 可那幾位夫人卻沒有立刻認出她這生面孔,鄧如蘊略有些尷尬,剛要自報家門,不想楊二夫人這時從旁走了過來。 “呦,怎么都不認識了?”她哼笑了起來,“這位可不就是我外甥滕越身邊的新人嗎?” 那幾位同林老夫人交好的,都反應了過來,但也有兩位陌生地奇怪地看了鄧如蘊一眼。 剛才那楊二夫人既不說鄧如蘊是滕越的妻子,也不說是滕家的夫人,反而就這么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身邊的新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滕越新納的妾。 更深的話她不好說了,只這么意味不明地提了一句。 后面果然就有人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怎么滕將軍還帶著妾過來赴宴?” 這話一出,趕緊被人捂了嘴。 但楊二夫人可就笑開了花。 上次在花市里,她被個賊人扮成神婆騙了錢不說,還遇上了鄧氏這死丫頭,她說了她兩句,她竟然敢回嘴,頂得她回了家還胸口一直疼。 表姐林明淑還以為這丫頭是什么老實人,不想根本就是個野心勃勃的,說不定根本就是打上了滕越的主意。 她這會故意說了那話,想著今日人可不少,這鄧氏若是又拿話頂她,眾人可就都聽見看見了,表姐最緊著對同人交際的名聲,等到表姐從五臺山回來,還不得立刻將她清理出門? 楊二夫人胸口疼了這么多日,可算是被她抓到機會了。 她下了這套,就等著鄧如蘊一惱火鉆進去。 可鄧如蘊根本就不惱火半分。她本也不是滕越的妻,說她是妾還是通房又有什么關系? 這會鄧如蘊只見楊二夫人眨著眼睛,有所期盼地看向她,心下登時明了了楊二夫人的心思。 她心下哼笑,偏不氣不惱也不解釋半句,只跟一眾夫人行了禮,道了一句。 “老夫人過兩日就回來了,待過完年,必會請各位夫人往家中吃茶?!?/br> 夫人們同林老夫人交好,自是只在意她的消息,鄧如蘊把眾人恰想知道的說了,這幾位夫人瞧著她反而點了點頭。 鄧如蘊順勢告辭離去,多余的話一句都沒有。 但鄧如蘊卻專門從楊二夫人身側擦了過去,還著意往她臉上看了一眼。 她只見楊二夫人眼睛都睜大了三分,見她既不惱火,也不解釋,反而說了林老夫人的行程,令眾夫人都點了頭,楊二夫人一臉的失望又驚訝,胸口好似又被什么頂到了,急急撫了一把。 鄧如蘊忽覺好笑,楊二夫人給她挖坑,自己卻掉了進去,還氣得胸口直疼,這算怎么回事? 但她可不想同她糾纏,經了方才的事,她干脆也學著楊尤紜,找個僻靜處一個人呆著算了。 這里的人她不認識,也不想認識,當然她是什么身份,人家也不想認識她。 她左右看了一陣,見著有一片黃葉未落盡的樹叢后面有一條藤椅,而樹叢下似還有只兔兒窩在枯草里,鄧如蘊只覺得這地兒不錯,抬腳走了過去。 * 花園另一側,滕越神思不屬地喝著茶。 孔徽跟他說找時間去看看沈言星,說天冷沈言星身上的舊傷要發作,估計不會好過,滕越點頭說好,他又說那薛登冠家里找不到滕越射殺的證據,當地官府又不受理此案,薛家卻非要報這仇,往京城找人去了,這話滕越聽著也只“嗯”了一聲。 孔徽忍不住道,“你光在這應聲有什么用?人家可往京城找人了?!?/br> 他這樣說,才見滕越撩著茶葉的手頓了一下,往他這里看了一眼。 “讓他們去就是。我還能攔了他們不成?” 話是這么說,但孔徽不愿意了,皺眉盯著滕越。 他本想著滕越調回西安府里來陪他了,大家一處吃rou,一起喝酒,一道商量著怎么度過這多事之秋,誰料滕越這家伙他三請四請都請不到人,怎么請他吃個酒就這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