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書迷正在閱讀:疆海之王、不要在深淵撿道侶、皇叔不經撩、偽清冷在全網黑后爆紅了、絕對深度、玄門美人星際養崽指南、穿進末世后毛茸茸他靠撒嬌成團寵了、這人設太奇怪啦[快穿]、穿書成太監,皇帝竟能讀心、0級反派,投喂大佬
“我、我路邊的大字,還是識得的?!彼o自己找補。 男人卻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鄧如蘊一下子回想起前幾日那本江南藥典,是怎么回事了,合著本就是他在試探她。 最近怎么那么多關,躲過了一個還有一個,難不成,是她帶在臉上的假面太多了,終是有被扯下來的一天嗎? 可鄧如蘊自己是不會承認的。 她梗著脖子,滕越見她這模樣,只想將她拉進懷里來捏兩下。 但也沒舍得非要把她戳穿得干凈,反而給她找了個看書的由頭。 “這些書是我買回來看的,但一時也看不了,蘊娘先幫我收拾收拾吧?!?/br> 他說完,只留了她與這一整排書在房中,笑著又回外院去了。 鄧如蘊在書架前呆了一下,可一轉頭看到這么多藥書,忍不住就拿出幾本來看上一看。 她這一看,人都鉆到了書里面,要不是秀娘給她點燈,還不知道天都已經黑了。 秀娘見她有了新藥書可看也高興不已,可看著那么多書冊,不由地就同鄧如蘊道了一句。 “將軍待姑娘和之前可真不一樣了,他是不是、是不是... ...心里有姑娘了?” 話音落地的瞬間,剛點燃的燭火晃了一下。 燈火明滅之間,鄧如蘊拿著書的手頓了一頓。 第35章 燈火明滅之間, 鄧如蘊拿著書的手頓了一頓。 她一時間沒有說話,秀娘還以為她沒聽清自己在說什么,又笑著到了她身邊, 看著她的眼睛道。 “將軍待姑娘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他心里, 多半是有了姑娘了... ...” 從前姑娘多喜歡他呀, 偷偷跟在他身后, 偷偷撿來他射的撿,偷偷地收集了滿滿一簍。 可那會,小姑娘萌動的心思一句都不敢說出口, 那么能說會道的人, 到了他面前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只知道紅了一張小臉, 可人家什么都不知道。 后來,他立功升遷離開了金州,鄧家也遭了難,她就再不曾聽姑娘提起過半句與他有關的事情了,哪怕是陰差陽錯做了他的妻, 姑娘也再沒有表露過一絲心跡,好像從前她那么熱切喜歡他的事,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她不說, 秀娘也不想提,可心里總還有些替她惋惜, 也替她希冀。 這些日, 她明顯看著滕將軍待姑娘一日比一日不一樣了, 尤其今日看到這整整一排的醫書藥典。 若是將軍心里沒有姑娘,為什么要給她準備這些東西? 秀娘說這話的時候, 眼角眉梢都揚起了笑意來,她還想跟姑娘逗逗趣,瞧瞧姑娘是什么反應。 誰知她這話沒說完,鄧如蘊突然站了起來。 秀娘被她嚇了一跳,再看她,明滅不定的燈火下,卻見她臉色全然沉了下去。 燈花里噼啪響了一聲,秀娘閉了嘴巴,卻聽見她少有這般嚴肅冷沉地道了一句。 “根本沒有這樣的事,以后不要亂說了?!?/br> 她這話說完,直接將手里的藥書也合上了去。 合書扇起來的風,扇得案上燈火幽暗了一時,房內的氣氛在冬夜的寂靜中低低壓了下來。 秀娘再看不清自家姑娘的神色,只見她什么也沒再說,把藥書俱都放回到了書架中,轉身離開房間,往跨院制藥去了。 秀娘愣住,站在通往跨院的暗門前恍惚了半晌。 當晚軍中出了些狀況,滕越帶人出了門,之后又派人回家捎了信,說去了下面的衛所,晚間不能回了。 入夜后城里刮起了大風,廊下的氣死風燈都被刮滅了一盞,但風太大了,仆從也不好再點了掛上去,幽暗似被裹進了風里,從廊下游走在柳明軒的各個角落。 將軍沒回來,姑娘在跨院制藥到很晚才回了房中歇下,秀娘想跟她說兩句什么,但她似乎心緒不高,只安排了幾句接下來制藥賣藥的事情,就不再多言。 這場北風直到翌日上晌才消停下些許,將軍還是沒回來,秀娘則跟著姑娘去了一趟城東小院。 鄧如蘊先叫了長星,把打聽來的周圍不遠的私塾先生都盤點了一遍,其中那些收的學生多的,她就不作考慮了。 有兩位經年的老舉人束脩頗高,但學生不多,鄧如蘊準備抽時間帶著玲瑯去拜訪一下,但今日只能先讓長星去遞了帖子,等著人家的回音。 她吩咐問了這事,替外祖母把了脈,見她老人家一切尚好,就開始收拾院中的草藥。 涓姨先跟她說了幾句話,但轉了身就叫了秀娘到一旁。 “我怎么瞧著蘊娘不怎么想說話?在滕家發生了什么事嗎?” 滕家倒沒發生什么事,但秀娘低了頭,“是我一句話說得不好,把姑娘說成了這樣?!?/br> 涓姨驚奇,蘊娘從不是計較這些的人,她連忙問秀娘都說了什么,秀娘便把昨日的事都同涓姨講了來。 涓姨聽完,也默了一默。 再轉身看向秀娘,也道,“你那話當真不該說?!?/br> 秀娘目露幾分委屈,涓姨長嘆了一氣。 她目光落在院中蹲身收拾草藥的鄧如蘊身上,過于明亮的日光映著她的眼睛睜不開,但她還是把石板上曬得藥草,一一數著,一捆一捆地扎了起來,那么地認真,就好像拉扯著鄧家難過的日子,一日一日地要把這個家養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