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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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越離開寧夏衛所,調往陜西都指揮使的事,軍中的同僚們都知道了。 不少人前來同他小聚,說起眼下的狀況,說恩華王雖然被禁足在家,但伸在軍中的手尚在活動,而朝廷要派來檢查軍務的人也定下了,恰就是大太監洪晉的心腹。 這正欲滕越他們計劃的分毫不差。 王復響叫了滕越到自己家中吃茶,他說吃酒就算了。 “朝廷要來檢查軍務,我可不敢在這個關頭吃酒。但我這茶是江南新來的好茶,你怎么一副愛喝不喝的樣。走神想什么呢?” 王復響和滕越先前的職位相同,不過相較于滕越是憑借自己多年拼殺,積累軍功坐上的位置,王復響要順風順水的多,他父親本就是邊鎮重將,父親去世后他降級襲位。興許是因著自己順遂,再見滕越這等靠本事拼殺上來的,便贊賞不已。 兩人自滕越調來寧夏便成了至交好友,這會王復響見滕越要走了,自己還得守在這里,還有些許傷感。 滕越沒回他那話。 他便道,“我只想著你什么時候能回來,你怎么還一直走神?難不成回了西安幾個月,心早就留在那了?” 他說都指揮使司里毫無意趣,“哪有咱們在邊關真刀真槍來的痛快?你應該不會真想去都司吧?難不成,是掛心著家里?” 他湊近了問滕越。 這樣問了,才聽男人輕聲回了一句。 “嗯,她才十七?!?/br> “誰?”王復響沒弄明白。 滕越一轉頭,看到他的大臉近在眼前,沒有白皙的小臉,只有一張黑粗大臉;也沒有柳葉彎眉,只有橫亙著兩條濃眉;也沒有一不高興就暗暗抿起來的雙唇,只有這會疑惑地張口問他的大嘴巴。 滕越立即回了神,英眉微蹙。 “沒誰?!?/br> 他家中妻子的年歲,難道還同這個粗武人提及嗎? 王復響討了個沒趣,不滿地念叨了他兩句,往外面催促灶房上rou上菜去了。 滕越卻不由地想到,家中的妻子好似比meimei也大不了幾歲。 但她父母兄弟據說都過世好幾年了,玲瑯是跟著她長大的。 可她失去雙親哥哥的時候,才多大年歲,她是怎么靠著自己把這個老的老、小的小的家挑起來的? 滕越思緒恍惚起來,再香的茗茶也飲不下去了。 滕越把親衛唐佐叫了過來。 “家里有沒有消息?夫人可給我傳信了嗎?” 唐佐還以為自己耳朵聾了,滿打滿算將軍回寧夏這才幾日啊,就算有消息,寧夏這么遠也不能這么快傳過來吧? 他謹慎地搖了搖頭。 將軍輕嘆一氣,又問,“那金州呢?沈修也沒傳消息過來嗎?” 沈修是為將軍專辦暗中之事的人,將軍離開西安府之前,就讓他往金州去了。 但金州在陜西行省的最南邊,寧夏卻在最北面,這一南一北的,消息更不可能這么快了。 唐佐還是搖頭。 滕越長長地嘆了一氣,只好道。 “那你盯著,一有消息就來回我?!?/br> * 金州。 鄧耀成不知道她說得剩下六件家什是什么意思,只有鄭氏偷偷縮了縮肩膀。 他只不可思議地瞪著鄧如蘊,“你竟然敢誆騙我?讓人假稱你嬸娘娘家走水,闖到我院中強搶?你這是什么?你這是強盜,你從哪學來的?” 他怒火中燒,鄧如蘊卻輕笑了一聲。 “叔父問我是從哪學來的,我來告訴叔父。前些日,我家院中的老狗被人毒死,家什一夜之間被搬空,連院中老樹都砍了... ...這闖空門的招數,侄女再是愚笨,一次也就學會了。叔叔覺得侄女學的怎么樣?” “你! ”鄧耀成怒極,“老宅里的東西本來就有一半是我的,連宅子都有一半歸我,什么叫闖空門,我本來就是拿回我的東西而已?!?/br> 他這么說,鄭氏便在旁叫到,“對,本來就是拿回我們自家的東西,連你們身上穿戴吃用的,也都是我們的!” 她說著還朝著鄧如蘊一步上前,卻被涓姨一口啐到了身上。 “都是你的,你怎么不說天底下的好東西都是你的?你敢上前碰蘊娘一下,我可就扇你了?!?/br> 鄭氏莫名就有些害怕方涓,聞言瑟縮了一下,連忙躲到了鄧耀成身后。 “老爺你看,她們就是這樣欺負我的!我這衣裳還是用上月你剛買的新料子做的,都被她們糟蹋了... ...” 聽她這樣說,鄧耀成目光定在了方涓臉上。 “沒想到,你如今也越發粗魯了,蘊娘都被你帶壞了?!?/br> 涓姨聞言直接冷笑出了聲。 “是是是,我們都是粗魯之人,只有你鄧耀成一人清高。既然你如此清高,怎么還日日惦記侄女的家產?暗地惦記不來,干脆明搶,你可真是個好叔叔?!?/br> 她看著鄧耀成,不甚明亮的月色之下,上了年歲的他臉上褶皺縱橫間,滿是丑惡的橫rou,她不由道了一句。 “興許從前你就是這般,你從來沒看得起我,也不曾敬重拉扯你長大的長兄,更不會對蘊娘的外祖家心存感激,是我以前看走了眼,你本也不是什么好東西?!?/br> 話說到這個程度,兩邊徹底撕破了臉面。 鄧耀成看著方涓怔了怔,又看向一旁從頭到尾眸色冷淡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