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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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如蘊差點被她嗆住。 連滕越都忘了方才的問話,無奈地瞧著meimei。 “難道非得讓你嫂子射中了我,你才能滿意?” 滕簫直言,“照理是該這樣的,不然就是我做的還不夠好,能被哥哥躲過去?!?/br> 滕越對自己的meimei很是無奈,他只能笑道,“那你再好生打磨吧?!?/br> 兄妹二人說話的工夫,鄧如蘊已經完全回了神來。 她轉身去叫了秀娘去拿藥來,又叫了從影,“將軍的手擦破了,你給將軍擦些止血藥?!?/br> 只是沒等從影答應下來,男人突然叫了從影,“我不是同你吩咐了旁的事,還不去?” 他說完,從影幾乎是立刻消失在了鄧如蘊眼前。 他手是鄧如蘊給弄破的,照理該她給他處理傷口。只是這會,她因著她方才的失言,頗有些抗拒。 偏這個人故意說了一句。 “小傷,不用藥也無所謂,左不過流幾滴血?!?/br> 滕簫只一心一意想著改良袖箭的事情,根本聽不見旁人說話。他這話是說給誰聽得,不言而喻。 鄧如蘊無語可言,只好走到他身前,“那... ...我給將軍上點藥吧?!?/br> “多謝蘊娘?!彼粗?,坐到了旁邊的石凳上。 滕越落了座,見她鼻尖上隱隱有汗,想到她方才驚慌地叫了他的名字,跑了過來,和她往日對他的態度,可不太一樣,只是她親自給他上藥,她好像又有些不肯。 男人暗暗看她,見她從藥箱里翻著止血的藥散,他突然問。 “家中有蘊娘自制的止血藥吧?” 她似恍了一下,但旋即搖了頭。 “沒有?!彼?,“將軍還是用府里從大藥堂采買來的藥吧?!?/br> 她沒抬頭,滕越覺得她沒跟他說實話。 明明前些日她受傷,秀娘有給她用自制的藥。 男人抿唇,“這些藥我平日里用慣了,療效尋常,我想試試你制的?!?/br> 他突然抬頭向她看過來,她正低著頭想給他上藥,他坐她站,這一低一抬之間,她與他鼻尖的距離近在了咫尺之間。 相互的呼吸交錯可聞,他忽的伸手,輕輕落在她腰上。 “腰傷好些了嗎?” 她不知她怎么忽的問起這個,但他的手就這樣自然地落在她腰上,溫度從他掌中慢慢渡到她身上來。如今還是白日,更不是在榻間... ...而這只是夫妻間最尋常的動作,但鄧如蘊腰間微僵。 她只能點了點頭,想讓他快把手放下來。 但他卻道,“我見你之前腰受傷的時候,便用了自制的藥,我也想試試不行嗎?” 原來他在這兒等著她... ... 鄧如蘊不想給他用,但他就這么抬頭看著她,英眸似乎在問她,為什么不給他用。 鄧如蘊實在沒了辦法,但還是又道了一句,“將軍還是用大藥堂的藥來的安穩,我制的那些... ...粗鄙不堪用?!?/br> 她這般說,滕越微怔,手下攬著她的腰,也察覺到了她腰間的僵硬。 滕越突然覺得,她好像有好多事情,都不想讓他知道,就同她做的東西,不想給他用一樣。 她會在意他,也好像和他保持著不近的距離。 他越發打定了主意。 “蘊娘做的迷藥都比市面上強許多,小小止血藥怎么會粗鄙不堪用呢?” 他說完,直接叫了秀娘拿了來。 秀娘好似認可他這話,很快就拿了過來,“我覺得咱們自制的,絕不比大藥堂差?!?/br> 秀娘這樣說,滕越竟見她瞥了秀娘一眼。 “... ...” 她待他,還不如秀娘實在。 滕越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但就伸出手來,讓她親自來給他上藥。 她繃著嘴,但到底沒再說什么,只是兩片的小柳葉眉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她把藥彈撒在了他手指上,弄完就轉了身,抱著藥箱回房里去了。 滕越瞧著妻子進到房中的背影,輕嘆一氣。 他突然想知道,他們成婚之前,她在金州都過著怎樣的日子,都經歷過什么,才有這樣別扭的樣子。 母親說她是住在鄉下的遠房親戚,說她之前的日子過不下去,才前來尋親。 也不知是母親的哪一門親戚,從前為何沒見過?而她之前的日子又是如何難以為繼的? 但這些她定然不會說給他聽。 可他也自有辦法知道。 ... ... 庭院里沒有風,白日里暴曬的石板釋放出蓄存的熱量,讓立在石板上的人身上都隱隱有些出汗,走回到陰涼的房中,才覺涼下些許。 鄧如蘊看著手里方才給那個人用了的藥散,突然恍惚了一下。 那些年她懶散著對制藥愛學不學,爹娘哥哥都不曾督促她什么,反而說她隨性便好。 但她還是制了些藥,并非是奮發圖強的原因,而是因為那一年,韃子來犯闖入了關內,他被調去了同來犯韃靼作戰,回來的時候立了大功,卻也大大小小受了十多處傷。 他是擊退了韃子回來的有功將領,滿金州城的藥鋪都往滕家送去了各自最好的藥。 但他有幾處傷勢很重,金州城里的藥并不能夠,軍中讓人連夜往西安府給他采買好藥回來。 那年,鄧如蘊悶在家中苦學了一個冬天的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