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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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妥。 下意識抵著他胸膛的手更使了些力。 但他卻當沒有感覺一般,只仍舊那樣攬著她,垂眸把那支金銀花簪,重新替她簪回到了發髻上。 獨屬于他的氣息綿密而深重,鄧如蘊直到他離開,長長吐出一氣,但又暗暗搖了搖頭。 這個人怎么就不能正常一些? 不過他這么忙,估計也住不了幾天。 隨便吧。 * 當晚,鄧如蘊去了城東的宅院,一家人都聚在了這里,玲瑯在院子里高興地跑跳起來,涓姨叫著秀娘張羅著弄一桌子飯菜,外祖母則笑呵呵地在院中的搖椅上搖著。 晚間飯做好的時候,日頭落了下去,天上的繁星異常明亮。 從她“嫁”去滕家之后,就再沒這樣和一家人吃飯了。 涓姨不住地往她碗中夾菜,一直說著讓她補這個,又要補那個,還道,“我打聽了西安府里有幾家大藥鋪,涓姨去給你買些好藥來?!?/br> 鄧如蘊笑得不行,“看來您不信我的手藝,我難道不能自己制藥,還要賣旁人家的貴重藥丸不成?” 涓姨卻說那不一樣,“我們家蘊娘手藝也好,可那些大藥鋪到底用的都是好料,是咱們不能及的?!?/br> 這話說得沒錯,鄧如蘊手里缺錢,制藥上只能用平價的藥材,平價的藥材未必就不好,但貴重的藥自然有貴重的道理。 她想到此事,自然也想起了自己因著受傷,有好些日子沒制藥了。 先前好不容易找了一家藥鋪,肯接受她們的成藥售賣,如今一時無法大量制藥,這事多半要耽擱了。 說起來,到底是不熟悉的緣故,若是有個能穩定托賣的藥鋪,急一些緩一些又有什么關系呢? 鄧如蘊正想著這件事,還盤算著在這里比在滕家方便多了,她不若就趁著滕越不在身邊,明天去城里走一走,興許能找到什么門路。 誰知道還沒出門,同官縣莊子里周太太和她表哥孫副巡檢竟然上了門來。 這兄妹兩人是來探望鄧如蘊的,但到了滕府才聽說夫人回娘家了,他們來西安府一趟不容易,干脆就尋到了城東小院來。 他們兄妹二人帶了半車的補品,東西多得鄧如蘊都不好意思了。 她確實有些不好意思,自從弄明白土匪沖著她的來意之后,她只覺自己之前尋找周太太家庇護,其實是拖累了人家也被土匪盯上了,好在是沒有人因此死傷,她心里還算過得去。 眼下周太太還帶了這許多東西來探望她,她真是不好受下。 誰料周太太卻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先前便算過命,說得了雙胞胎本是好事,但后面伏著一劫,我當時沒當回事。不想前些天又見了算命的道士,說我這劫已經渡完了,幸有貴人相助,順利渡過?!?/br> 她激動地拉著鄧如蘊的手,“我這才反應過來,夫人就是幫我渡劫的貴人!” 鄧如蘊差點嗆住。 她嚴重懷疑那道士也聽說了莊子被土匪沖了的事,所以借機把之前的判言圓上了,但她卻成了周太太的“貴人”。 鄧如蘊連道不敢,可孫副巡檢卻也跟她道謝。 孫副巡檢,單名一個“禮”字。 當下孫禮跟鄧如蘊正經行了一禮,他目光落在她裙擺邊緣。 “幸有夫人出謀劃策,此番在下襄助滕將軍剿匪有功,已經升到正巡檢了?!?/br> 這可是真喜事了,鄧如蘊連忙恭喜他。 只是孫禮還是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只敢落在她裙擺。 “夫人確實是我兄妹二人的貴人,小小禮物不成敬意?!?/br> 只不過他說著,卻也發現滕家這位夫人受了傷人清瘦下來不少,衣裳明顯松垮了。 且這才多少日子,沒有留在滕家好生養傷,反而被送回了娘家來。 她娘家人住的地方,也是滕家的院子。家境艱難要靠滕家相幫,也難怪當初被送出西安那般輕車簡從,只能自立起來。 院子里還曬著不少草藥,孫禮想到她會做迷魂藥,不由就道了一句。 “夫人平日里還制藥售賣嗎?” 她是不是哪怕嫁了人,還要靠賣藥給娘家添些進項? 但他這話說完,見夫人遲疑了一下,只覺可能冒犯了,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我在西安府有個小藥鋪,平日里不太被制藥的行家看得上,收不到好藥便經營的慘淡,若是夫人不嫌棄,愿意把成藥放到我家柜上售賣,在下感激不盡!” 鄧如蘊是有些遲疑,之前她賣藥是不曾以滕家的夫人的名聲賣出去的,眼下孫巡檢直接點了出來,她沒想好怎么回答。 可她再聽孫禮補充,一下就明白了人家的意思。 周太太也在旁道,“表哥也是怕夫人好手藝浪費了,若是夫人愿意,咱們只私底下賺些脂粉錢,不讓旁人知道?!?/br> 兄妹二人之前在同官縣就看出了鄧如蘊的困境,眼下給她這般遮掩著想辦法,鄧如蘊心頭驀然一熱。 她正愁沒辦法穩定地托賣自制的成藥,孫巡檢就這樣給她把門路送了上來,她再沒有不接下的道理。 當下不由地同孫禮道,“孫巡檢只要不嫌棄我,我斷斷不會拒絕?!?/br> 她說這話時,一雙明眸入撥云見日,就這般看著他亮了起來,燦若天邊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