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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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來的人不知情,目光不由又在鄧如蘊身上繞了一繞。 林老夫人聞言,也不由地瞥了楊二夫人。 楊二夫人卻當只是隨口一說而已,轉身去扶了黃老太君,“都是我家奴仆無狀,我回去給您賠一車盆景過來,把這畫舫都擺的滿滿的!” 縱然賠十車,也敵不過老太爺生前親手做的盆景。黃雨黛嘟了嘴,黃三夫人眼神示意女兒不要再多言。 黃老太君自然不好多說什么,可惜地看了地上的碎石,輕嘆道。 “罷了,我也老了,再多好東西也賞不了了。只是若要因此弄出更多是非,阿彌陀佛,佛祖該怪罪我了... ...” 說話之間,已把此事全然帶了過去,黃家的下人迅速將碎片掃除干凈,事情就這么也被掃去了一旁。 鄧如蘊沒做過,也開口自證了清白,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之后也都跟在林老夫人身邊,沒再往旁的地方去。 反倒是楊尤綾撐不住了,尋借口提前離了壽宴,帶著艾柳回了家去。 鄧如蘊遠遠看著艾柳搖搖欲墜的身形和白如死灰的臉色,暗暗搖了搖頭。 有人低聲議論楊家丫鬟做事無狀,還胡亂攀扯,真該訓誡一番,但也有人說不知內里情形,“說不定真是替某位夫人承了罪過... ...” 鄧如蘊不作理會,卻又想起了方才在湖邊,榮樂縣主朱意嬌突如其來的一笑。 她也好,艾柳也罷,在這些名門貴胄眼中其實都是一樣的,無非今次她比艾柳多了一層“夫人”的身份。 忽略這層身份,楊尤綾也可以污蔑她,把事情都推到她頭上來,畢竟她沒有依仗,出身低微,誰會在乎她身上有幾層污名?而實際又是怎樣的性情、怎樣的人? 楊尤綾都不會在意,那位縣主更不會了。 也許錯與對,哪怕生與死,都只是高高在上的縣主一時之間的心情。 念及此,鄧如蘊忽的一愣,她驀然想起了那日清晨荒誕的夢。 玲瑯、土匪、要碾死她的縣主,以及,不曾向她伸出手來的滕越... ... 如果一切是真,她當真被朱意嬌盯上,落入那般境地,彼時,會有人能救她嗎? 恐怕沒有。她能靠得上的,約莫也只有她自己了。 第08章 壽宴結束后,滕越出了趟城。 安插在流寇占據的山寨附近的眼線,陸續來給他報了信。 滕越懷疑的屢次竊取兵甲軍資的流寇,眼下就在這山寨里休養生息,但是這幾日,山寨中只有流寇首領大當家夫婦,那二當家,也就是首領大當家的親弟弟并不在寨子中。 眼線來回,“那二當家像是被差遣了旁的差事,帶了幾個匪賊兄弟,說是出去干上一票,但去哪兒、做什么卻還不曉得?!?/br> 既然人不全,便也不著急下手。 滕越讓人繼續盯著,“看來這伙流寇一時半會不準備走,那便繼續探。也留意著那二當家要做什么,又同外面什么人有聯系?!?/br> 這伙流寇也在陜西行省流竄七八年了,之前打家劫舍,官府屢次想捉都沒捉到,如今敢把主意打到軍中的兵甲上來,已經不能再留。 滕越頗為沉得住氣,讓人繼續盯著,準備等兩日過完中秋再發動不遲。 * 西安府,楊家。 楊尤綾回到自己院中,就把平素用的碟碗砸了個干凈。艾柳跪在碎瓷散片之中瑟瑟發抖。 “我只讓你去聽幾句話來,你到底同我有什么仇,鬧出這樣大的陣仗?把我臉面都丟盡了!” 艾柳跪在瓷片里割破了膝蓋,也不敢起身,她顫著聲道。 “姑娘恕罪!奴婢也不曾想,剛到畫舫,后面就有人突然冒出來,就直愣愣地盯著我,我一緊張這才失了手... ...” 她說的正是鄧如蘊。 楊尤綾就知道鄧如蘊在場絕不是無緣無故,“她為什么在哪?是不是、是不是想跟蹤你,抓我的把柄?!” 艾柳聞言連忙就道了是,“奴婢剛站定她就到了,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 誰家正經夫人身邊不帶個丫鬟?只有想做壞事才故意把丫鬟都支走! 楊尤綾心下驚顫,手中的帕子差點被她扯斷。 定是她前些日在滕家的花宴上,說了幾句那鄉下女卑賤,配不上滕表哥的話,被她聽了去,這才想要找機會報復她。 楊尤綾這么一想,一時倒也顧不上艾柳了。 冬薰來勸她莫要再生氣,端了碗茶水過來讓她靜靜心。楊尤綾不說話,但把茶水接了。 艾柳見姑娘接了茶水不發怒了,還以為自己這關總算是過去了。自她母親去世之后,那些婆子全都欺負她,她真是把所有錢都拿出來打點,才進了姑娘的院子。 然而這時,外面突然來了人,是楊二夫人院里來的。 “姑娘,二夫人說艾柳此番帶累了姑娘的名聲,必得懲治一番才行,不然不能挽回姑娘受損之名?!?/br> 若說楊尤綾方才都已將此事轉嫁到了鄧如蘊身上,眼下被楊二夫人這么一提醒,頓時醒悟過來。 只有把艾柳狠狠責罰了,傳出去讓外人知道,才顯得她重規矩,斷不是輕浮的人。 這么一想,她立刻叫了人,“這艾柳我不要了,送到外面去!” 這話說完,就有婆子應聲進了房中來,不知誰人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