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邱漫問,“您是指,讓給您戴綠帽的那個人發瘋,與您前妻同歸于盡的事嗎?” 紀子洲的臉色深沉得可怕。 邱漫知道,自己在玩火。 可她不怕。 她說,“我只覺得您干得漂亮啊,不愛為什么要把您占有在身邊,讓您痛失所愛呢?” 紀子洲的神情,此刻只能用陰郁來形容。 他說,“你知道的不少?!?/br> 邱漫說,“是?!?/br> 紀子洲問,“不怕我對你不利么?” 邱漫笑了笑說,“一個死過一次的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紀子洲冷淡地說,“你那是被迫的?!?/br> 邱漫道,“我只是被jian人強暴,而你也只是被生活強暴,不是么?誰不是一出生的時候干干凈凈,最后被這吃人的社會逼良為娼?看圓子的本性,就知道你的本性,性格是遺傳父親的?!?/br> 紀子洲終于不復剛才那么陰郁的神情,卻仍是道,“你不明白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并不是個干凈的人。在這個位置上坐著的人,沒有干凈的可能?!?/br> 邱漫說,“我并不在乎你干不干凈?!?/br> 紀子洲看著她,也知道說服不了她了,不由得嘆了口氣問,“是什么讓你這么執著?” 邱漫說,“是你?!?/br> 這句話,真是直率得讓人心動。 紀子洲轉頭看了看落地窗外,天邊的啟明星,掛得高高的,亮亮的。 他目光落回到她身上說,“你才多大?三十多歲的年紀,家世又好,找個好男人結婚生子,何必在我這種遲暮老人的身上浪費時間?” 邱漫說,“國人的平均年齡是87歲,這么算,你還有至少32年,以你現在的級別,延遲退休了,你至少還要干10年。等你85了,我也60了,早就絕經了?!?/br> 紀子洲突然笑了,他說,“歪理倒是你多?!?/br> 邱漫又說了一句,“何況我不育,你應該明白的?!?/br> 紀子洲收斂了笑容,看向她的時候,帶著些憐憫。 邱漫道,“如果那次,我被傳染了什么不好的病,此刻,我也無法站在這里同你說話了?!?/br> 紀子洲嘆息了一聲。 這聲嘆息,讓她難過。 她說,“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你給的?!?/br> 紀子洲道,“我從來沒有做過什么,那只是我的工作,而不是我對你的偏愛?!?/br> 邱漫卻說,“我這個人唯心,我認為是什么,就是什么?!?/br> 隨后,她大著膽子,走了過來,貼住了他。 紀子洲想退,卻被她緊緊地抱住了。 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少女氣息,和從未聞到過的香氣。 他心下一震,幾乎是脫口而出,叫了聲“漫漫?!?/br> 而她,哭著應了一聲,說,“就算做你心里那個人的替身,我也認為值得了?!?/br> 還能說什么呢? 可這句話,他不得不澄清說,“你不是她的替身,你跟她完全是兩個人?!?/br> 本以為自己早已是朽木了,卻誰知,會逢春。 他拍了拍她,卻還是想要推拒她。 畢竟,她太年輕了。 他說,“小邱,別傻了,我不值得你這么做?!?/br> 可邱漫卻抱著他說,“我認為你值得,你就值得。為什么你不試試看呢?我又沒說一定要白頭到老,現在離婚率都已經70%了,大不了談不下去就分手,我還能圖你的錢嗎?” 他問,“你知不知道我們差幾歲???” 邱漫說,“剛剛不是說了嗎?你85歲的時候,我60歲,你是覺得我數學不好嗎?” 紀子洲摸著鼻子笑了。 他說,“如果你是認真的,那我們試一試,好么?你隨時可以離開,但只要你需要我,我永遠不會對你說一個不字?!?/br> 哪兒有什么不好呢?簡直是日思夜想這一刻啊。 邱漫撲在他懷里,抱著他哭。 紀子洲心中,也有些潮濕,又有些感動。 他摟著她,想了會兒,忽然叫了一聲,“秋秋?!?/br> 邱漫捶了捶他的肩膀說,“叫不出口漫漫是吧? 心上,有什么東西松動了一下。 他望著南宋小鎮繁華富麗的夜景,抱著懷里的人說,“你知道的不少?!?/br> 邱漫哼了哼說,“你有什么我不知道呢?” 紀子洲淡淡道,“很多吧?!?/br> 于是邱漫說,“那你一件件告訴我,講出來?!?/br> 原來是在套路他。 紀子洲笑了,笑得很開懷,眼角雖有皺紋了,卻帶著真實而熨帖的笑意。 他問,“調查了我多久?” 邱漫說,“十年?!?/br> 他問,“為什么呢?” 邱漫說,“忘不了你那天對我說的話,更忘不了,聞到你氣息時候,渾身的顫栗?!?/br> 紀子洲牽起了她的手坐到沙發上,他說,“我都這么老了,有老人臭了?!?/br> 邱漫呸了一聲道,“你脫下來我聞聞?!?/br> 紀子洲簡直拿她沒轍。 邱漫忽然伸手,紀子洲下意識格擋。 兩個人都是一頓,邱漫說,“我就想驗證一下,每天早上訓練,你有沒有偷懶,是不是借口cao練我們,自己偷偷去吃早飯了?” 紀子洲睨了她一眼,邱漫卻很歡樂說,“讓我摸摸看,你肯定有腹肌的,這把年紀身材還這么好,三四十的油膩男人看到你都得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