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而她經驗豐富,反而需要用理論去提升這些經驗,這次是書記班,請來的授課老師都非常好,同學也來自全市各個條線部門,范圍很廣。 去之前,駱梓青就告訴她,這種培訓,只交朋友,不出風頭。 蘇漫一想就明白了,都是市區縣的精英,誰也不知道別人是什么背景,手眼通天的大有人在。 出風頭容易遭人嫉妒,交朋友則是為了今后工作結交人脈,積累善緣。 揣而銳之,不可長保,做人,有時候就是要圓滑一些,外圓內方,方是正道。 如今,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最初時候,實在走了很多彎路。 其實,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很多技能,在學校里是學不到的,而是需要在社會這個大課堂里學習,然而這些術,最終是為道所用的。 駱梓青說,大道至簡,大道無非就是:堅守初心,方得始終。 春光短,春愁長。 十里江南,煙雨蒙蒙。 清明節這天,微雨伴落花。 祭掃大軍將郊縣的墓園堵得水泄不通。 駱梓青陪著蘇漫,先去祭拜了蘇漫的祖輩。 隨后,蘇漫又陪著駱梓青,去了另一個墓園,祭拜了駱梓青的祖輩。 祭奠先人的時候,又會追問新生命,何時會降生。 三姨問周雅韻,“兩個孩子結了婚,什么時候要孩子???” 周雅韻笑著答,“隨他們吧?!?/br> 三姨說,“你女婿一看樣貌就好,漫漫又乖巧,以后生出來的孩子一定聰明漂亮,男孩女孩都一樣的哦?!?/br> 周雅韻點頭說,“那是那是,我們都喜歡的呀?!?/br> 蘇漫被催生,看向駱梓青。 駱梓青牽著她的手,只道,“隨緣?!?/br> 掃完墓,兩個人要去看新房。 誰知現在新房和二手房價格倒掛,都要搖號,還要交押金。 不過蘇漫在看了一處新樓盤的樣板房之后流連不去的心動模樣,讓駱梓青砸鍋賣鐵,交了300萬現金,報名搖號。 也是清明這天,紀子洲凌晨四點,起床換了衣服,要送賀鵬程一家去南京。 賀沁起不來,她賴在他身上說,“你背我下去?!?/br> 紀子洲只是幫她穿了衣服說,“我去樓下等你?!?/br> 賀沁拉著他,不讓他走。 紀子洲看向她。 賀沁說,“你就不能哄我一下么?” 他坐回到床邊,只是不說話。 他的呼吸起伏,聞著他的味道,賀沁就閉上了眼睛。 離不開的,就是他這樣禁欲的模樣,和讓她眷戀的氣息。 她抱著他問,“為什么你從不在意我呢?” 紀子洲只是看著面前的地毯,平靜地說,“今天清明,出門不能太晚,否則路上太堵?!?/br> 賀沁哼了一聲。 紀子洲深吸了一口氣說,“走吧?!?/br> 賀沁不情不愿地起床,他把她的拖鞋擺在了她面前。 她穿了拖鞋,紀子洲拿了手機,先下樓去了。 收拾了一番借來的車,居然在座椅縫隙中,翻出了一本離婚證。 似乎是先前租車的人落下的。 翻開,才發現,95后都離婚了。 他把那本離婚證,放進了車斗里。 沒一會兒,賀鵬程出來了,站在門口抽煙。 夏伍梅挽著賀沁也出來了,紀子洲上了車,發動了一會兒車子,開了窗,讓凌晨的水汽透了一些進車里。 7人座的大奔,四個人自然是寬敞的。 紀子洲一路開,賀鵬程道,“一會兒走滬渝,路過湖州的時候,約了人吃個午飯?!?/br> 紀子洲于是調整了路線,去往湖州。 太早了,路上空空蕩蕩,一路往西,丘陵與田園交替。 快到湖州之前,路過了南潯。 仿佛記憶里,也是這樣一個細雨蒙蒙的日子。 他坐在一樓露臺,正對她房間的門口,靜靜地等著她起床。 清晨,也是這樣的薄霧,朦朦朧朧。 只是,那是個秋天。 忽然有些傷感,他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南潯的指示牌上。 過了這個路口,再往西,就是湖州了。 到了湖州,賀鵬程與朋友約在太湖之濱的環形酒店360°湖景套房之中。 朋友看到賀鵬程一家,熱情地同他握手,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道,“你呀,叫了你這么多次,你都不來,今天終于肯賞光?!?/br> 紀子洲認識這位,姓曹,從北京來,職務應該是某委副書記。 陪在一旁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看過來,看向他,同他笑了笑。 賀沁一下子就拉住了他,紀子洲拍了拍賀沁的手安撫了一下。 賀沁故意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行徑可笑。 而那女人,只是略帶同情,又輕佻地望了望他。 曹書記叫那女人,“lina,去讓小喬安排一下?!?/br> lina應了一聲,窈窈窕窕地走了出去,臀部的擺動,吸引了在場兩個老男人的目光。 夏伍梅坐在靠窗的沙發位,對曹書記道,“也是許久沒見了?!?/br> 曹書記笑道,“是啊,伍梅總,后面可以來京城發展了吧?!?/br> 夏伍梅道,“鵬程新過去,我馬上去,不太好。本來就是小本生意,只是偶爾參個股而已,給小沁賺點奶粉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