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駱梓青勾著嘴角笑問,“你也覺得我很好嗎?” 蘇漫被他的笑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連忙搓了搓自己的臉,堅定道,“當然,在我眼里青哥最好了?!?/br> 駱梓青笑著聽,卻也知道,越是輕易說出口的,越不在意。 第196章 又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駱梓青每日開解蘇漫,紀子洲打過蘇漫幾次電話,都是忙音。 站在5月的夜里,蟲鳴聲起,紀子洲回想順德之行,才覺得此刻,生活回到了正軌上。 蘇漫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該在自己身上浪費青春。 他看著腳下行道樹的泥土,用腳捻了捻,仿佛那是早就污濁了的自己。 回到家,翻著手機,把里面蘇漫的照片全都歸到了一個文件夾里,標注了收藏,并隱藏了起來。 她大概不知道,他曾拍下她不經意的笑,專注的發呆,爽快的吃東西,各種模樣的照片,都存著。 然而,能怎么樣呢? 光是一個張琳,就不是省油的燈。 張琳私下里找人打了個女人,是一個女老板,因為張琳不知從誰那里聽說,那女人多次在飯局上糾纏自己。 誰知捅了馬蜂窩了,對方背后也有人,差點把張琳拘留。 好在有熟人調停,并且嚴偉明到底顧情面,也只是以為那女人跟張琳別苗頭,在張琳面前炫富引得張琳出手,倒是不知道那女老板和張琳是因為他紀子洲爭風吃醋,所以出面幫張琳擺平了。 那個女人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吊著石膏,沒進icu都是命大,家里人天天寫信舉報張琳,被張琳又找人堵了。 紀子洲坐在沙發上,無神地看著墻上掛著的一幅畫。 當初陪著賀沁在畫廊看到的時候就很喜歡,是破云而出的一束光,照亮了黑暗的世界,也照出了世界的骯臟。 蘇漫就是那道光,照亮了他的世界,也照出了他的不堪。 紀子洲走到吧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手機上蘇漫的名字,最終又按了一次通話,仍是忙音,大概是在逼彼此死心。 他喝干了杯中的酒,吐了口氣,走到畫前看了許久,突然笑了一聲。 他笑自己,不自量力。 紀子洲對蘇漫公事公辦,對別人也是公事公辦。 倒是叢珊這里,紀子洲幫了她一個大忙。 也因此,私下里,辦事處不少人都說紀子洲十分偏心叢珊。 叢珊聽到之后,覺得這些流言也是莫名其妙,她想找人吐吐苦水,放眼整個辦事處,也只有蘇漫能夠交心。 叢珊請蘇漫一起喝咖啡。 蘇漫捧著一杯美式,聽著叢珊吐槽道,“許書記真的太過分了,什么都要做主都要管,明明應該招標的,非讓我拆分項目,我能怎么辦呢?是財政這里退回來的,跟我也沒關系??!結果史英菲就說,是我沒有辦好,但當時上面顧書記、紀主任的簽字都有,怎么是我沒辦好呢?” 蘇漫默默聽著道,“然后呢?” 叢珊道,“然后紀主任就去財政局幫忙溝通了,最后解決了,還是這一家公司,但杜若蘭和史英菲都說,要不是我,紀主任才不會管,你說我冤不冤?” 蘇漫點了點頭,卻沒什么表情。 她想,紀子洲可以對叢珊如此寬容,傾力相助,對自己,就只有冷漠的面孔,和故意劃清界限的姿態。 跟他談戀愛,真的是夠委屈。 她閉了閉眼,晃了晃腦袋,想把這個男人從腦海中驅趕出去,卻在回到辦事處,看到停車場里他那輛帕杰羅的時候,又不可遏制地想他。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同一天,這件事還由何嘉揚傳到了駱梓青的耳朵里。 駱梓青還有半年就要回來了,何嘉揚等人都盼著呢,平時大事小事都來跟駱梓青通氣,聯系得更頻繁了。 這天說起許峰,何嘉揚對駱梓青道,“許峰自己孬,對誰都不滿意,倒是聽說他現在的搭子紀子洲很厚道?!?/br> 駱梓青問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卻對紀子洲有不一樣的評價。 何嘉揚還在說許峰運氣好,碰到一個好相處的搭子。 駱梓青卻道:“未必,紀子洲恐怕很清楚,許峰上面是吳沛海,這些公司到底是吳沛海要用的,還是許峰要用的,很難說?!?/br> 何嘉揚吐槽紀子洲道:“那不就是個標準的政客嘛?!?/br> 駱梓青聽著,想著蘇漫對紀子洲的念念不忘,又想到自己援藏的這三年,落寞一笑,勸何嘉揚道,“骨氣是要付出代價的,該折腰還是要折腰?!?/br> 何嘉揚道,“我才不信你是這樣的人呢?!?/br> 駱梓青戴著眼鏡,對著電腦屏幕,有些愣怔。 想著當初失落的出走,如今這三年的收獲,讓他也已經看淡了當初的不甘。 他道,“人都是會變的,但我的初心不改?!?/br> 何嘉揚道,“我們都盼著你回來呢?!?/br> 駱梓青微笑道,“快了?!?/br> 掛了電話,駱梓青對著電腦,翻看著蘇漫這些年來為他做的那么多期特刊,修的這幾千張照片,每張照片都不是他們的合照,卻在創建人和修改人的位置,顯示著他們電腦的名字。 他想,蘇漫大概沒有發現吧? 否則,她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好在,再熬半年就能去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