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還想要嗎?h
他們之間的身形差遠比陶桃預想得要大,簡亓單手便能錮住她的腰,還能抽身將逗弄落在別處。 男人有意在折磨她,先在頸肩重重咬下,轉而又輕輕舔舐已露出大半雪白的胸口。 力道時輕時重,讓她承受不住,又只得迎上去。 開著暖氣,陶桃覺得冷,身上全數是癢意,被迫往他懷里鉆。 男人外衣寬大,應下她顫抖的慌亂,她從未在一個異性面前如此坦誠,或者再具象一點,從未有過如此衣衫不整。 自瀆過程中的齟齬只有身上蓋著的薄被體悟,她的習慣總是淺嘗輒止,感受到一點點酥麻快感就見好就收。 現下不同,眼前的男人情場新手,在撫慰的嘗試中游刃有余。 陶桃無法佯裝鎮定,上半身的衣物都快被剝去了大半,沒了蔽體的遮擋物,她也不愿就這樣讓簡亓盯著。 男人眼底流露何止欣賞,全是近乎癡纏的狂熱,于是迫不及待想在此品味饞涎已久的獵物。 他沒見得有多清白,此時又剩下多少理智和克制,各類情緒徜徉支配大腦,因女人早前的一瞥一笑種下情蠱,耳畔傳來陣陣輕吟,從女人齒縫嬌吟兩聲足以勾出他心底的燥火。 現下,他只想獨攬陶桃的全部,惡劣地將其占為己有。 確定工位后,陶桃把座椅替換成更舒適的款式。 現在兩人緊緊挨在一起,她傍晚時清理干凈的桌面,叁個小時后怎會料想到為現下的親密做了嫁衣。 一想到跨年夜里她竟然和同事窩在辦公室做這種事,臉埋得更深了。 簡亓微微撐起身子,居于狹小空間,陶桃一時失重,只得圈緊對方緊致的腰腹,雙腳臨空被人抱到了桌上。 男人的動作至始至終都很輕柔,不疾不徐用指腹剝開陶桃頰邊的頭發。 舒適掩蓋過羞赧,被愛撫的感覺如夢似幻,她喜歡這份帶著熱意的懷抱和擁吻,和單機游戲里的獨自暢想不同,附上簡亓灼熱的體溫。 這的確沒有達到引人配合的程度,雖有點弄疼了她,也說不上排斥。 沒人會拒絕被抱緊的安全感,至少那一刻,或許他也是需要她的。 直到盤桓腰間的手下落,要探索某處隱秘,陶桃分神制止,擋住男人的動作。 “別在這里?!?/br> 男人將她凌亂的上衣扶正,撕開消毒濕巾的包裝紙,抽出濕巾擦去吻過的痕跡,全然沒有肇事者的愧赧,反道問她,“帶身份證了嗎?” 陶桃瞬間明白話中意圖,想了想之后回答,“平時沒有隨身帶的習慣?!?/br> 簡亓記住了她的話,查看是否留下印記,濕巾接觸胸口肌膚,冰涼的紙面在頸窩凹陷處反復擦拭,視線落于此,陶桃發現男人神色清寒,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想不清楚為何簡亓如此中意在這處流連。 “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碧仗颐虼?,垂下腦袋,沒想拒絕他的親昵,可在工作的地方發生這些事,那她大概之后很長時間都無法正視里的桌子椅背了。 男人脾氣極好,縱然今日心間下過一場潮熱的雨,仍舊春風景明,隔著衣物摸索到了腿心的那片軟rou。 陶桃緊閉雙腿,眼前人適時止住動作,又將她衣領仔細扶正,壓低聲音。 “那今晚去我家好不好?” “欸…” 陶桃還沒答應,簡老師已經幫她重新扣上了內衣的系扣。 他有些霸道,關掉了室內的空調,或許周身燥熱,外套落在她身上,簡老師肩寬腿長,不合身的衣長遮蓋過她半個的大腿,手全縮在了袖子里。 夜里幾幢教學樓都熄了燈,簡亓也不裝了,摟著她一路到車位,直到上了車,陶桃始終有種頭重腳輕的不真實感。 她原先的外套變成了蓋被,簡亓襯衫袖子上拉,露出半截手臂青筋凸起。 陶桃也不說話,縮成一團陷進椅背,側頭偷偷看他,有點懨懨欲睡。 才起了睡意,車已停泊。 “你家離學校好近?!碧仗覜]關注車速,簡老師做事干練果斷,他目標明確,不知何時解下衣前幾顆紐扣。 陶桃跟在他身后上了電梯,一戶一梯的戶型,隱私性極好,簡老師今晚格外粘她,開門都要從后面擁著她。 門口堆著叁五個購物袋,陶桃無意踩到包裝袋的邊角,往后退了退。 簡亓注意到,話說得氣定神閑,信息量卻讓陶桃原地大腦轟鳴,“我媽下午給你買的禮物,一會兒可以看看合不合適?!?/br> “什么?”陶桃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她還在詫異的震蕩之余,腦子里走馬燈在想如何應對之后可能會發生的紛雜事情,簡亓自顧自牽起她的手對準指紋鎖的感應區。 錄入指紋,獻上準許隨時出入住處的權利。 “許凪遠見到你之后昨晚就說漏了?!?/br> 哪里是許凪遠走漏風聲,簡亓待人接物坦坦蕩蕩,談了戀愛定會在家人面前公開給女方名分,顧湘明白兒子的性子,且不管那個姑娘出身如何,性格幾許,她很相信簡亓的眼光。 況且這可是這小子第一次主動和家里提起女人相關的話題。 依照他的審美可以挑些首飾之類的禮物,實在不懂彩妝之類的化妝品,想起陶桃提起過臨城的冬天濕冷,他記在了心上,既然顧湘知情索性不瞞了。 顧女士嗔他,“也沒見你給我買過什么東西?!?/br> 緊接著簡亓給顧女士轉了錢,顧湘噤聲,到賬的數字可不是簡單表示一下而已。 顧湘明白兒子對待感情認真的態度,她亦是大方的婆婆,白天一整天都在給未來兒媳挑禮物,跑腿寄件的包裹一件一件往家里送。 說罷簡亓順手將袋子拿進門。 簡之之搬回老宅后,家政阿姨將床單換新,里里外外清掃了一遍客臥。 陶桃第一次來到成年男性獨居的住處,與她預想的還是有些差異,未免太過寬敞了。 意式精簡風的裝修,入眼即是客廳里的黑色皮質沙發,屋內陳設簡單,顯得格外冷清。 光是從十幾層高的落地窗往外看,視野開闊,遠方幾座臨城地標建筑盡收眼底。 男人遙控關閉窗簾,特質厚絨布遮光性極好,屋內僅剩室內燈光。 血液在喧囂,該做正事了。 簡亓見她光腳踩在大理石地面,拆了全新的女士棉拖,遞到她腳邊。 陶桃莫名有些扭捏,恍惚想起第一次相親那夜,簡亓也是這樣,好脾氣地為她換上鞋子。 那時她沒骨氣地紅了耳根,怨怪自己的失態。 現在男人傾身想吻她,電話鈴聲不適時的響起。 不是她的。 陶桃第一次看到簡亓下班后還認真教學的樣子,方才運算紙收進了她隨身的包中,男人接起電話,先去浴室里給她調了合適的水溫。 男人蓋出聽筒,氣聲對她說先去洗漱。 這種時候,倒體貼地仿佛一個善解人意持家有道的賢內助型伴侶。 可這是在他家啊。 簡老師工作時分外投入,翻出紙張講解題目錄制視頻,陶桃也不想貿然打擾,擔心惹出不必要的誤會,只好硬著頭皮進了浴室。 這間屋子分明沒有任何女性生活過的跡象,陶桃心生猶疑,直到看見女士洗漱用品一應俱全,連浴袍都已備至妥當,時刻等待使用者的光臨。 她恍然醒悟,今晚的一切簡亓分明是有意引她入室。 全鏡洗漱臺光線敞亮,倒映出的女人素雅白凈,臉上不知因暖風熏染還是源自其他,心跳過快,浴缸水已接至過半。 淋浴過后,人沉入水中,水汽氤氳,陶桃調高水溫,閉眼小憩。 簡亓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女人閉目眼神,渾然不覺他的接近,大概是真的進入淺眠的狀態,過熱的水溫將細軟的皮膚燙出片片粉色。 升起的霧氣灼熱,陶桃深陷于浴缸里,竟然像個沒事人似的。 未免有點太信任他了。 簡亓輕笑,指腹觸及女人的面龐,閉眼時完全毫無攻擊性。 真的像只小兔子。但兔子大概不敢咬人。 她這幾日沒休息好,昏垂的夢境閃過過往片段中的苦澀。那時候她總是躲起來一個人消化情緒,唯一的方式就是流盡不值錢的淚水。 高中老師這份職業拋開辛勞而言,于她有一點不好,學校環境的特殊性和近似性總能讓她回憶起從前的經歷,零零碎碎艱辛且不那么美好的往事。 時過境遷,從未被正視處理過的苦悶已難以用合適的詞語形容,荒誕地演變成夢魘,不放過她。 體育課帶去的水杯總被人惡意丟到了別處。 匿名紙條不懷好意地將她引去學校的小樹林。 課間年級段女生對她私生活的議論,添油加醋變成其他惡性事件。版本諸多,究極是她被大叔包養還是出校搞個事為的是和職校的男友開房? 以及她在冬天開線的校服外套。 外人不實的言論或是排擠傷害不了她什么,她不是喜歡冷臉貼熱屁股的人,無所謂不實的流言,從早到晚沒有人愿意和她說幾句話都是正常的事情。 顧妄不是不知道陶桃正在遭遇霸凌和孤立,可那只陰暗的老鼠自己的處境亦是如此。 但親人帶來的傷痛才最傷人,畢竟,她一開始,也是祈求過什么的。 猛然睜開眼,重回現實。 過久的洗浴讓她有些頭暈,精神高度緊繃,反應過來這是哪里之后,微微瞇了瞇眼,發現簡老師不知何時進來,現下正直直地盯著她。 換做是別的女人,或許該含羞說幾句富有情調的甜膩話語。 陶桃反應如常,其中也有驚醒后被嚇到的成分在。孤男寡女,她能答應和簡亓回家,意下昭然若揭。 可能她現在是真的神智不夠清醒,半小時不到都足夠她做一場經歷生死逃亡的怪夢。 美人出浴,臉紅氣躁。裹上浴袍又險些腳滑,沒有站穩落入男人懷中,遂就隨他的意。 也是一種無聲的默契。 先前的親吻實cao,陶桃算得上是有所長進,從防守轉變為進攻,舌尖濕滑侵略簡亓的城池。 男人在隔壁房間進行了沖洗,換上了家居服。起先陶桃沒注意過簡老師的指甲,男人于前夜修剪至齊整干凈,他本就沒有留指甲的習慣,見過那位顧先生傳來的簡訊照片,心煩氣躁之余,第一件事提前一絲不茍做了準備。 浴袍拉寬松散,帶子一扯,輕易掉落在地。 簡亓這人是矛盾的,初次接吻時,他還能夠親和溫柔地吻她,可一到床上,天翻地覆。 陶桃忽然有點怕他。 床鋪柔軟,夜里沒有開燈,開始時借由客廳的燈光看出個大概,男人遠不滿足于此。打開床頭小燈,光影映出女人泛著霜氣的眼眶,媚眼如絲,掩蓋不住雙頰紅潤。 簡亓性格全然說不上是開朗,時??梢哉f得上話少,疏于表達的欲望隨著性欲一同爆發,懲戒的態度明顯。 他欲掀開隱秘倒弄,掰開女人的腿心,內里早已在親吻時就濡濕一片,重重碾過花核,陶桃太敏感了,只是經過輕微的觸碰手臂上便起上了一層細密的疙瘩。 女人臀部挺翹,皮膚光潔,渾身赤裸無任何裝飾,宛如初經人事的少女,也對,在他眼里,她本就是小孩。 簡亓對待情事,重視前戲,縱然心中有氣,也舍不得真的弄疼了她。 哪怕這也是他的第一次嘗試。 指腹滑入密境,勾出汁水連連。第一次有人進入探索蜜徑甬道,道口狹窄,一根手指伸入試探,來去自如,已然足夠潤滑。 簡亓起身脫去上衣,解掉褲扣。 陶桃從這角度看去,寬肩窄腰,腹肌緊實,那日夜里的遐想齷齪轉變為現實,只是這樣看著,身體更為誠實,xue口收縮,自覺生出更多水液。 “你真的好容易流水?!焙嗀恋鸵?,中肯地陳述著事實,聲音啞然全數將話說得通體曖昧。 緊接著還不容陶桃辯白什么,低下身子含住因動情而立起的乳尖,同時加快了在底下玩弄的速度,酥麻的快感潮起潮落掩蓋她嬌吟的聲音。 留給她的,是玉露潮涌,只剩下氣息顛簸。 簡亓忽然止住了動作,輕扯嘴角,問她,“還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