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求我,來得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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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公務?”法索隔空望著桑晚,眉目間帶著不解。 桑晚連忙眨眨眼,擠出一副輕松自然的模樣,故作輕描淡寫,“是啊,你不是去抓尼勒烈,順便發現我們也在那地方嘛?!?/br> 說著,唇邊還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既溫和又帶點客套,“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來得及時,我和初歲怕是很難這么快脫身呢?!?/br> 話音剛落,只聽“嘭——”一聲脆響,桌子中央那只高腳花瓶突然碎裂,六角形的粉色花朵散了一桌,花瓣輕輕飄落在銀白色的桌布上,隨后不遠處的燭臺也“砰”的一聲傾倒,發出一連串清脆雜亂的聲響。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桑晚猛地一顫,原本努力維持的溫婉端莊也當場破功。 法索緩緩坐直身子,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桌面,整間屋子像是驟然被什么東西壓住般,氣壓低得幾乎要凝成實質。 法索在桌子那頭重重的點了兩下頭。 “順道......”他低一笑,努力壓制著音調里的怒意,“無論我做什么你都能想到別的事情帶過,你永遠也不會去想我這么做到底為了什么。是你故意裝傻,還是我做什么你都不在意?!?/br> 這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鏗鏘,最后一句里壓著怒氣和失望,幾乎要咆哮而出。 氣氛驟然凝滯,連空氣都像結了冰。 桑晚臉色一白,偏偏她還錯把重點放在了‘裝傻’兩個字上。 她擔心法索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心虛得支支吾吾,“我......我沒有......” 許初歲在一旁神經也跟著繃緊,但旁觀者清,她倒是聽明白了法索在說什么。 她瞟桑晚一眼,以前也沒覺得這丫頭遲鈍啊,怎么在感情這方面她會遲鈍成這個樣子。 看樣子桑晚說過不少給法索添堵的話,并且似乎法索做什么她都不領情。 一直拿熱臉貼冷屁股還要被揣一腳,換成是她估計也得發飆。 房間里一片死寂,沒有人開口說話。桑晚在思考說點什么才能打破僵局,許初歲在擔心法索有沒有發現她有精神力。 過了好一會兒,法索終于緩緩捏捏眉心,長長嘆了口氣。 他神色重新恢復清冷,低頭掩去了情緒波動。隨后,微微偏頭看向許初歲,“對了沉夫人,上次見面,也就是反叛軍偷襲娑倫特時出現精神立場不正常的情況,具體問題出在哪里暫時還不清楚?!?/br> 說到這,他眼眸閃過一絲幽光,低低審視對面的人,像是想看穿對方一樣。 “沉措已經在返回娑倫特的路上,不過奧佩殿下并不知道你已經來普旦爾旅行。因為當時你也在場,所以過幾天可能需要沉夫人返回娑倫特一趟配合調查?!?/br> 許初歲臉色猛然一變,無論法索知不知道自己有精神力,一旦回娑倫特配合什么調查肯定就暴露了。 桑晚急急開口,“初歲只是個普通人類,根本沒有精神力,哪兒用得著配合什么調查。你回去這么和奧佩殿下說就行了?!?/br> “沒有精神力?”法索瞇起眸子盯著許初歲打量了一會兒,隨后悠悠起身,不疾不徐的緩緩靠近,“還是,剛覺醒?” 聽著逐漸清晰的腳步聲許初歲不自覺滲出一層冷汗,有一種作案現場被抓個正著的感覺。 忽然,她感覺身體不受控的站了起來。低頭看去,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幾根藍色光絲,顏色非常的淡,但她還是看見了。 站起來后,身體慢慢上浮,還往法索的方向飄,她驚訝的回頭向桑晚求助。 “法索,你干什么!”桑晚怒聲喝道,騰地站起。 法索挑挑眉,將許初歲放下。 剛剛松了口氣,突然,渾厚的淡藍色光柱朝著她襲來。 許初歲本能地雙臂護住自己,連退一步??删驮诠庵|及她的瞬間,一層淡紅色光暈猛地自她體表浮現,將那道攻擊彈開。 她愣住,低頭看自己掌心,那抹熟悉的淡紅色光暈在指縫間游走,她知道,那是精神力。 “果然如我所料?!狈ㄋ鞯偷偷亻_口,聲音幽暗得像山澗積水。 事情敗露,說什么也沒用了。桑晚斟酌片刻,將許初歲拉到身后,“看來這才是你回來的目的?!?/br> 法索撇眸看向桑晚,眼底的陰鷙慢慢斂去,眉宇間稍稍染上一層柔色,“如果我說,我是因為想念夫人才回來,晚晚會信嗎?” 法索話說的坦誠,但是桑晚根本不信,她冷哼一聲,“少用這些花言巧語來騙我,說吧,你打算怎么做。我先聲明,我不可能讓你帶走初歲?!?/br> 法索神情一點點冷下來,盯著她,嗓音低啞卻透著一股壓抑過的怒意,“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 桑晚和法索對視一會兒沒有答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許初歲一直在她旁邊提法索可能喜歡自己,所以讓她產生了錯覺。 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怪怪的,里面有某種光在跳動著,期盼著?她瞬間覺得臉頰發燙,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坦然的和他對視,捏著手心強行對看幾秒后她還是撇開臉看向了別處。 法索的目光緊隨其后,像是想看清她那點藏不住的慌張。 許初歲在邊上看著別扭的兩人,心里都替他們倆人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心里都有彼此,卻一個態度冷漠,一個拒絕溝通。 她不想讓桑晚為難,想了想說;“如果我愿意和你回去,沃爾瓦納人是不是就不會找沉措的麻煩?” 法索目光倏地一轉,半瞇著眼細細打量她,似在琢磨她話里的動機。 “沉措說了會想辦法就一定能辦到?!鄙M硪话牙≡S初歲的手,語氣果斷,“我們要相信他?!?/br> 這句話像是無意間點燃了法索的怒火。 他忽然仰頭,放聲大笑,笑聲諷刺,像冰渣子拂過皮膚,割人心頭?!澳銈円詾橐猿链氍F在能做什么?” 笑聲戛然而止,他步步逼近,眼神陰沉,“他現在自身難保,與其奢望他,不如求我,來得有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