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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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芯聽見他的聲音,抬起頭來對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眼淚撲簌簌地從笑著的眼睛里掉下來,他搖搖頭,說:“不是?!?/br> 落下的淚在那雙眼睛里濺起漣漪,揉皺一池春水,泛著令人心碎的、粼粼的波光。蘇裕清用盡了他平生最溫柔的語氣,簡直像是在哄孩子,“那是怎么啦?你先站起來,我送你回家……” “不是的……”姚芯卻固執地搖頭,他說,“是因為、我的男朋友……他和我分手了?!?/br> 第28章 soul mate 聞言,蘇裕清的大腦空白了一瞬,緊接著,他想要說的話都糾結成了分不開的毛線團,不知從何說起。最終,他干巴巴地問了一個稍顯不合時宜的問題:“……你還有男朋友呢?” 姚芯說:“有啊……我、我看上去,很不招人喜歡嗎?” 蘇裕清心想這說得是哪跟哪的話,但和醉鬼是講不通道理的,他只能壓下心底莫名翻涌起的五味雜陳的感覺,說:“只是沒聽你提過?!?/br> “哦,那是、那是因為……我們現在是異國戀?!币π静[起眼睛,像是陷入了回憶,“我們、五年!……我和他是……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 他們相識六年,戀愛五年。初識柯安遠,是在姚芯大二,那年他十九歲??掳策h大他一歲,是他的學長。 那是五月底的一個晚上,姚芯為了踩著最后期限完成那個月的校園跑,同往常一樣揣著手機獨自一人來到學校的cao場上。 雖然找個代跑對當時還是姚小少爺的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動動手指就好,但那個月他不知為什么,鬼使神差地產生了親自去cao場動一動的念頭——直到后來他和柯安遠談上了戀愛,他將其稱為“命中注定”講給對方聽,柯安遠便也笑著親親他,說對,我就是命中注定要遇到你。 事實上,像他一樣的學生不在少數,大家繞著cao場外圍緩慢奔跑,場面看上去頗為壯觀。這幾天晚上,除了夜跑的普通學生,中心的草場上也一直有同一批人在踢球,足球滾過,激起一片草屑飛揚。 姚芯對足球不感興趣,只在一開始瞥了兩眼就移開視線。那天晚上,他照例沿著跑道慢跑,沒想到前幾日都與他相安無事的足球被人飛起一腳,直沖他的方向而來。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被滾至腳下的足球絆了個正著,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啊”便往側邊摔了下去——而他做出最大的努力就是在著地之前用胳膊撐著,確保自己的臉完好無損。 他的臉確實沒事,手肘也只是輕微破皮,但只有腳踝是結結實實地扭了一下,連動一動都疼得要命,像是往里扎了一根針。 在他身后跑步的女孩見他摔倒,停下腳步要來扶他,但她的手還沒碰到姚芯,便有一個穿著無袖背心的男生匆忙跑過來,面色緊張地問:“同學,你沒事吧?” 這就是柯安遠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旁邊的女孩欲言又止,柯安遠率先轉過頭對她說:“剛剛那個球是我踢的,我會照顧這位同學,你繼續跑步吧?!?/br> 女孩有些尷尬,左右看看,只得點頭說好,便離開了。 姚芯聽到面前這人承認球是自己踢的,心里頭鬼火直冒,只可惜他被痛出生理鹽水,眼眶通紅地泛淚,連發火聽上去都是小貓亂叫,帶著哭腔的聲音毫無威懾力,“我有事!你完蛋了!……好痛……” “抱歉抱歉,同學,實在不好意思!”柯安遠臉上愧疚的神色不似作假,他試圖檢查姚芯扭傷的腳踝,被后者一腳蹬開——當然,這牽動了傷處,姚芯倒吸一口涼氣,剛憋回去的眼淚又涌了出來,兇道:“你干嘛!” “別動,”柯安遠沒因為他的態度生氣,反而更加耐心下來,“我看看嚴不嚴重?!?/br> 姚芯才不管這些,張口就篤定道:“特別特別嚴重!” 柯安遠眉頭微微皺起,“的確?!本o接著,他便蹲下身,用后背對著姚芯對他道:“上來,我背你去校醫院?!?/br> 這下換姚芯傻眼了,他看著面前這個男生寬闊的后背,掩藏在背心下的背肌透過衣料顯現出流暢的弧度,他突然就沒了先前咄咄逼人的氣焰,說:“不用了……我其實……” “上來?!笨掳策h堅持道,“是我弄傷了你,我要對你負責?!?/br> 聽到這句話,姚芯沒由來的臉紅——即使是現在的他,他也說不準自己當時是為什么。也許是他從來沒談過戀愛,也許是他從成年起就小心翼翼地保持和同齡男生的距離,也許只是因為當時柯安遠的語氣很堅定讓他安心,又或許是因為柯安遠長得很帥,的確是他喜歡的類型。 總之,他臉紅了,稀里糊涂地就趴上了柯安遠的后背,砰砰跳動的心臟隔著一層布料與他緊緊相貼。 他擔心對方發覺自己鼓點般的心跳,便主動出聲,意圖轉移注意力,“你害我不能完成這個月的校園跑了……” “我幫你跑?!笨掳策h說,“以后我都幫你跑?!?/br> 他們在校醫院交換了姓名與聯系方式。 從那以后,柯安遠果然履行承諾,他放棄了踢球,每天晚上就約姚芯在cao場見面,然后拿著他的手機幫他跑步。 除此之外,他們線上聊天也漸漸頻繁起來,姚芯發現柯安遠和自己很聊得來。 大學時的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浪漫主義者,他從小的生長環境為他打造了一個完美得宛如烏托邦的溫室,他可以在其中追逐任何在旁人看來虛無縹緲的東西。他熱愛藝術,喜歡研究歷史,但這些與他所學的專業毫無關系,身邊那些富家子弟的朋友對此也興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