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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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顫繃白的雙手被驅使著,捏住裙擺, 慢慢提起, 小腿露在空氣中,被冰涼風的一吹,泛起細小的疙瘩。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凝煙瞬間哭出來。 不成的,不成的。 一門之隔,葉忱站在屋外, 耳邊是若有似無的哭聲,他看著瑩白的月色啟唇, 不必感到羞恥,沒有人會聽到,沒有人會知道。 只有他聽到,只有他知道。 低醇的聲音溫柔飄來凝煙耳中,蘊著讓人心安的力量,好像他就在不遠處保護著她,凝煙已經不能分辨對錯,但潛意識里,她知道自己可以對這個聲音,無理由的相信。 她輕眨迷亂噙淚的眼眸,最后的一點防線在的藥勁折磨和葉忱哄慰的聲音下,徹底決堤,雙手再度攥攏裙擺,指緣捏緊到充血,一寸寸上提。 哭咽聲幻化成似水柔纏,在月色下暗昧如蠱,原本嫩生生的嗓音,竟也能嫵媚至此。 葉忱心口的痛楚在減弱,另一種折磨卻又襲來。 楊秉屹再回來已經是深夜,見葉忱仍站在偏廳廊下,衣袍上凝著夜露,似乎自他離開起,就沒有動過。 大人。楊秉屹走過去,沉鎖著眉說:查清楚了,是趙品文在茶水里下的藥,應該是為報在楚若秋身上吃的虧,聽戲時楚若秋與三少夫人坐在一起,許是陰差陽錯,才被三少夫人喝下。 陰差陽錯?葉忱語鋒凌寒,不,她是吃熊心豹子膽了。 楊秉屹心中也覺得不會是意外,只是不敢篤言。 解藥呢?葉忱問。 楊秉屹從袖中拿出瓷瓶,趙品文此人還真是齷齪,下的是勾欄里的烈性藥,非交\.合不可解,而且每隔十日就會發作一次,即便是有解藥,也需十日服一次,直到藥性徹底耗盡。 那是要多久。葉忱變了眸色。 屋內幾番響起動靜,他便知沈凝煙中的不是尋常情藥,只是沒想到如此難解。 銷春樓里的鴇母說,這藥效因人而異,快則一月,慢則兩三月。楊秉屹硬著頭皮說完,根本不敢去看葉忱的目光。 葉忱接過他手里的瓷瓶,說了聲退下,推門走進偏廳。 屋內已然安靜下來,但葉忱知道這安靜維持不了多久,他走到桌邊點亮燭火,偏頭看向太師椅的方向。 青磚地上掉落著兩只繡鞋,一條半露的小腿懸垂在扶手之上,另一只足則踮踩著扶手,大片裙裾順膝逶地,頹艷如畫。 葉忱的目線自裙上繡著的花枝上移,側蜷在椅中的少女已經脫力昏睡過去,一只手臂擁著自己,做保護的姿態,另一只手則垂在堆疊的裙身上,細白的指上沾著半干的晶瑩。 葉忱緩緩瞇起眼眸,片刻邁步上前,一靠近,甜到極致的氣味就迫不及待的鉆進他的鼻息。 葉忱拈起她的裙擺,將她的腿蓋住。 原本安睡的少女又一次折起眉心,鼻翼翕動著低低嗚咽,葉忱知道是藥勁又起來了,可憐見的小姑娘被折磨的讓他心疼。 他拿出瓷瓶,取了一粒藥推進她口中,凝煙咬緊著牙關將其擋在外面。 乖,吃下就好了。葉忱說完,就見原本咬的緊緊的兩排貝齒,小心翼翼的松開一點縫隙。 他笑了笑將藥送進去。 凝煙已經記不清多少次,睜開眼就是混沌,靡亂,分不清愉悅還是難捱的折磨,她害怕醒來,害怕又是一片黑暗,繼而是她被驅使著,無休無止的荒唐。 然而這次醒來,沒有讓她恐懼的干渴燎燒,和無止境的渴\.望,只有虛脫后的疲乏感。 稀微的光亮晃在她的眼皮上,濕疊的眼睫顫了又顫,才敢打開一點。 光亮初照進眼里,凝煙不適應的偏過頭,潰散的神識遲緩聚攏,身體的不適似乎已經消失了。 她好了嗎? 她現在回憶起來,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所有記憶都是破碎零散的,她走投無路來汲雪居找小叔相助,然后她等在偏廳,天色越來越暗,她越來越難熬,瀕臨絕望的時候,小叔終于來了。 她記得自己是怎么一副糟糕的樣子,她求小叔救自己,那時的她恐怕已經糟糕到極點,凝煙掐緊手心,記憶卻不斷沖進腦子,小叔說去想辦法,而她已經被折磨的崩潰。 她憑著本能,恍惚迷亂的撫慰自己,而小叔的聲音在耳邊她如墜虛幻的霧中,凝煙呼吸猛地發緊,滿眼的不可置信,一定是夢! 醒了。 再熟悉不過的溫醇聲音響起,以往這聲音讓她安心,這會兒卻令她慌作一團,腦袋一陣?;蟀l昏。 不是夢。 她都做了什么荒唐的事! 感覺好些了嗎?葉忱看著她不敢抬起的半邊側臉問。 凝煙張了張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悶悶點了兩下頭,只恨自己為什么不能就這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