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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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是他的責任,哪怕他不能親自照顧她,卻也不可能不管她,今日他說什么都會過去,只是他應該做好交代,而不是這么草率的拋下妻子。 凝煙搖頭,事出有因,不怪你的。 哪怕妻子哭鬧責問,葉南容也不會有二話說,可她偏偏那么體貼善解人意,等了他一次又一次。 葉南容神色復雜的抿住唇,朝她微微一笑,過些日子,我再帶你去游湖。 凝煙不禁莞爾,好。 對了,小叔與你說什么了?凝煙想起問。 就是問了些關于春闈的事。 葉南容也奇怪,他本以為六叔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有話告誡他,卻只是留他坐了一會兒,問了考場內的事,之后見天色已深,就讓他回來了。 葉南容收回思緒,對凝煙道:你早些睡吧,我去洗漱。 凝煙點頭,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卻忘了撤下。 柔軟的肌膚貼在脖側,連帶著溫度也柔膩非常,葉南容忽覺那片被貼住的皮膚變得刺癢發麻,抿唇看向近在咫尺的妻子,她嬌怯羞楚的垂著眉眼,是在等他的回應。 腦中閃過表妹朦朧凄清的淚眼,貼在脖子上的熱意變得焦灼,他神色也淡了下來,想拉開凝煙的手,卻想到,他們是夫妻,這也是他的責任。 他手握在凝煙的手臂上,五指略微收緊,緩緩開口,我很快回來。 手臂被輕輕放下,葉南容走進了里間的凈室,凝煙如夢初醒,自己竟然一直摟著他不放! 她只是沒反應過來,可夫君這話,必是以為她是是那樣的意思。 凝煙臉頰一下燒熱,心口更是像撒了一把石頭進湖里,不住地泛起漣漪,不能平靜,這也太羞恥了! 凈室的水聲響起又停下,隨著腳步聲緩緩走近,凝煙呼吸也便的緩慢沉重了起來,高大的身影落在身前,她廢力地輕咽了咽嗓子,夫君。 百轉千回的嗓音顫顫落下,葉南容看到她用齒尖咬住了自己的一點唇瓣,瓷白的牙,將嫣紅的唇rou被扯咬的泛白,純柔的眼眸里晃出的卻是天成的媚態,流轉勾人。 他分明最是不喜故作嬌態的女子,他欣賞的是有才情,清傲堅韌的女子,是心神上的契合,譬如表妹。 然而他攫著凝煙的目光卻控制不住的變深。 之前明明還需要找尋說服自己的理由,此刻抬指挑落她衣衫的動作,卻自然的不需要驅使。 這樣的不受控制,讓葉南容莫名煩躁,耳畔是妻子如泣如訴喚他夫君的聲音。 是的,她是他的妻子。 他告訴自己,這也是她想要的,他只是在給她她想要的而已。 唔凝煙忽的吃痛,緊蹙眉心低嗚。 葉南容沉如濃墨的黑眸里滑進清明,他的手不知何時抓握緊了一側瑩潤的豐腴,而妻子顫抖著唇。 葉南容連忙松開手,全然想不到他竟會在自己最是不屑的軀殼皮rou的歡\.愉下,這般失控。 葉南容眼里快速恢復清明,穩聲問:可是疼了? 凝煙垂低著螓首搖頭,眼中滿是羞恥,并非夫君的緣故,而是因為先前撞在小叔手臂上所以一直疼著,才會一碰都碰不得。 一想起來這事,她就如同要被羞恥感吞沒。 葉南容起伏的情緒漸漸平和下來,你也累了,還是早些睡吧。 凝煙自然不肯讓他走,他們好不容易親近了關系,夫君主動要她,她怎么能掃興。 想到楚若秋早前說的,撒嬌她顧不得什么,咬咬唇,提起腰將身子撲進葉南容懷里,輕聲細語的說:別。 攀繞在脖頸上的手臂猶如藤蔓,帶著迷惑的氣息,一寸寸纏住葉南容,也纏亂了他的心緒,纏亂了他看似篤定的自以為是。 涼月高懸在夜空中,絲毫不偏心的灑下光輝,即照著一室的旖旎,同樣也照著冷冷清清的汲雪居。 葉忱站在屋后的池塘邊,用銅簽插了什么往池子里丟,東西被投到池中的瞬間,就被從水里一月而躍出的可怖之物咬住。 是葉忱養的雙須骨舌魚,體型粗長是其他魚的十數倍,周身鱗片似甲胄,在月光下泛著森森的寒光,而被它咬進嘴里的東西,也不是什么尋常魚食,是一塊生rou! 葉忱將盤中的rou一塊塊丟進池中,全數被這條雙須骨舌魚吃了個干凈,它在水里打圈回游,直到見沒有食物再拋下來,才沉入水底,水面漸漸恢復平靜,只??諝庵衅≈难任?。 葉忱將銅簽擱到盤中,繼而把手舉到眼前,目光漠然睇著手腕上的那串佛珠,這是又開始了。 這陰魂不散的痛楚是越發頻繁了,究竟是誰,又究竟與他有著怎樣的糾葛? 楊秉屹從前院走進來,在離葉忱幾步遠的地方稟報:大人,趙品文被三公子打得不輕,不過這事是趙品文冒犯在先,楚姑娘也受了些傷,趙家恐怕也沒臉來討說法。 葉忱漫不經心的聽著,直到聽到楊秉屹說楚若秋受傷,他才動了動目光。 上次請大夫,這次受傷若說是巧合,倒也兩回了。 葉忱全程沒什么表情,甚至懶得去知道究竟是什么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