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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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銘召出鐵翼飛鳥,乘鳥而離。 楊平山嘆息,思忖再三,對瀾盡嬈與陸長流道:“二位如何打算?若無去處,不妨暫在乾元宗歇下?” 陸長流:“若不回北海國的傳承玄境,我難再重修。我尚有死士近衛留在北海國附近,潛入北海國應當不算難事?!?/br> 他還算客套地對瀾盡嬈、柳別鴻與楊平山行禮,“今日一別,日后不知何時能再見。無論如何,終究有過同行之情。望自珍重,陸長流先行一步?!?/br> 楊平山頷首,望向瀾盡嬈。 瀾盡嬈瞥向柳別鴻:“你打算回桑澤城嗎?” 柳別鴻冷淡道:“我自有考量?!?/br> 瀾盡嬈冷嗤一聲。她背刺他,利用他給李織愉下毒,終究是惹惱他了。 她昂首傲然道:“去桑澤城時,我將死士都留在了桑澤城附近。我得去將人帶走,而后回西海國的傳承玄境?!?/br> 柳別鴻:“我與你不同路?!?/br> 瀾盡嬈再度冷嗤,轉身就走。 楊平山:“那我便先回乾元宗了?!?/br> 柳別鴻對他還算客氣地道別。 一行人在林中,各自離去,分道揚鑣。 * 五月十六日。 濮陽珊幾乎晝夜不停地趕了兩日路。一路無人照應,危險重重。 她靈石用盡,法器也都成了廢品之時,總算將要到達荊陽外城。 遠遠卻見,荊陽城里濃煙滾滾,城樓上有人燃燒著濮陽世家的家徽,高聲呼喝著什么。 濮陽珊怒目圓瞪,沖上前去大喝一聲:“大膽!你是誰人,竟敢在荊陽城燒濮陽家的家徽!來人……” 她頓住,冷靜下來,才意識到此處城門大開,守城軍已不見蹤影。 城樓上眾人被她嚇得一激靈。 為首燒旗者很快反應過來,高呼:“濮陽珊入邪道天命盟,引得天怒降罰!荊陽城內外自濮陽珊向魔族投降后,便烈陽高照,江河漸旱,無一滴雨。吾乃替天行道,誅惡主!” 濮陽珊怔然。 替天行道,多么熟悉的詞。曾幾何時是她常念在口的詞,此刻聽在耳里,分外諷刺。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謂替天行道,不過是貪婪的借口。 濮陽珊袖下攥拳,見此人不識自己,周圍亦無死士接應,識時務地后退,“原來如此,是我在外游歷太久,無知了?!?/br> “此城已歸吾莫自舟所有,你是何人?” 莫自舟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身后一人大喊:“她就是濮陽珊!” 濮陽珊錯愕,聞聲望去。 就見一人從人群最后擠到莫自舟身邊,殷勤地笑道:“她就是濮陽珊?!?/br> “什么?” 莫自舟詫異。 濮陽珊望著那嘴臉諂媚的人,更為詫異——那是她最信任的武侍之一。 莫自舟將手中燃燒的大旗將濮陽珊投擲,火風烈烈破空。 他擲地有聲地高喝:“眾人隨我拿下濮陽珊!” 話語之中,其實藏著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恐懼: ——濮陽珊積威已久,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得過。 但他要做老大,就必須領著眾人出頭。 更何況他如今只占下這一城,若想拿下荊陽全境,他必須干出點實績來。 莫自舟大喝一聲,從城樓上飛下,攻向濮陽珊。 卻聽濮陽珊一聲慘叫,還沒來得及逃出幾步便被旗貫穿,倒在了逃跑的路上。 莫自舟愣住,城樓上眾人皆呆滯。 那旗將濮陽珊的身體釘在了地上,燃燒的火焰無法燒著她的法衣,漸漸熄滅。 她在痛苦地掙扎,像一條掉進油鍋里的魚,汩汩血流染紅大片土地。 可帶著法力插入地面的旗太深,她根本拔不出來。 她雙眸圓瞪,面目扭曲,成熟美麗的臉已不復眾人印象里那般,總是高高在上而又端莊地睥睨一切。 她的眼神從恐懼變得憤怒,再從期盼死士趕來到絕望,最后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天。 誰也不知她這一刻究竟在想什么。 只是慘叫聲漸漸平息后,望著姿態扭曲的尸體,莫自舟與眾人還無法回過神來。 誰也不敢相信,堂堂荊陽城主,竟然死得這么簡單……且荒唐。 * 五月十七日,夜。 褚姎白日回到萬楮城,便立刻被褚家布在萬楮附近的暗衛接回。 她好生休息一番,因毫無修為,久違地感到饑餓。 侄女褚楓為她準備好飯菜,同她說這段時間萬楮城的情況。 “總有些自命不凡的修士,有些天賦與機緣,就也想做一方霸主。尤其在這動蕩的時機,他們認為他們成為領導者,就能帶領靈云界眾修趕走魔族。也不知是哪來的自信?!?/br> “不過天命盟的風評在仙尊徹底沒了之后,本就日益變差?!?/br> “再加上您向魔界投降后,萬楮城中林子里靈獸兇獸都頻頻暴動……您知道的,萬楮城的林木占了此境大半的疆土,那些暴動的獸可給城中修士帶來不少麻煩。他們都傳,是天命盟作惡多端,引天降罰了?!?/br> 褚姎吃著飯道:“胡言亂語。若非我們投降談判,魔族這會兒已經打到萬楮來了。這段時日我恐怕無力處理那些事。在萬楮城里散播流言者,要勞煩你去處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