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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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短暫,夫人若有人相陪、有人照顧,想來仙尊……已不會生氣了?!?/br> “不會說話不如別說話?!?/br> 織愉將湯一口氣喝完,把勺子往碗里一丟,讓香梅下去。 什么叫此生短暫……雖然也是真話。 香梅不懂自己已經退讓,夫人為何又不悅,收拾了東西應聲告退。 織愉漱了口,上床歇息。 她這一覺又變得極不安穩,時?;璩列褋?,又睜不開眼。 如此反復,睡到日暮醒來,反倒頭重腳輕,沒有一點休息后的輕松。 唯一好的是,她的風寒有所好轉,手上的傷也開始愈合了。 * 翌日,二月廿八。 織愉沒睡好,清早便起來,不得不承認,她的睡眠還是沒有改善。 前夜夢見謝無鏡的好眠,當真如一場幻夢。 不過她的風寒與手傷倒是恢復得比前兩日更快。 天諭果真再度送來大禮——一個很普通的木盒。 木盒包裹得不嚴實,其中血腥味便是織愉也能聞得見。 她不敢打開。 待午時柳別鴻來了,才命香杏拿給柳別鴻檢查。 柳別鴻表情凝肅地打開,又迅速合上。 可那一瞬間的血腥味,已經濃郁得充斥了織愉的鼻腔。 她用手帕捂住口鼻,轉過臉去。 柳別鴻:“砍的應當是南海國主的手指?!?/br> 說三寸便是三寸,不多不少。 盒子里的斷指是從最長指尖開始算起,往上砍三寸。以至血淋淋的斷指參差不齊,反倒更顯可怖。 這種詳情,柳別鴻沒有對織愉說,她會害怕。 柳別鴻將木盒收走,“抱歉,我已命人在香蕪院附近嚴加巡邏,沒想到天諭竟還能有可乘之機?!?/br> 織愉有點想吐,轉移話題:“地圖的事怎么樣了?” 柳別鴻:“還沒有線索。估計找不到?!?/br> 那可是南海國圣地,怎么可能有地圖流出來? 可若沒有地圖,他們去了,八成都是去送死。 織愉:“盡量去魚龍混雜的鬼市看一看,也許會有?!?/br> 柳別鴻正是往那兒找的,然而還是希望渺茫,“要不去問問鐘瑩?她曾為皇儲,也許去過深海靈域?!?/br> 先前織愉就提醒過他留意鐘瑩。 這次織愉也沒有去找鐘瑩,而是隱瞞情況私下尋找。 柳別鴻知道她肯定有她的顧慮,但現在也是沒辦法。 織愉猶疑,深思過后,還是否決:“不要讓她知道?!?/br> 遙若漣珠的死雖已澄清。 但織愉仍覺得不對勁。 柳別鴻應下,陪織愉坐著閑聊了一會兒。 最終因織愉嫌他煩,把他打發走。 * 三月初一,木盒如期而至,仍舊沒抓到天諭內應。 織愉沒看木盒,叫柳別鴻拿走。 三月初二,木盒再至。 這次香梅直接提前把木盒送去給柳別鴻,沒讓織愉看到。 但織愉知道,木盒已經來過。 她的風寒這兩日迅速痊愈,手傷也只剩淡淡痕跡。 似乎魔太祖走后,她的身體就好轉起來了。 織愉五味雜陳,坐在桌邊看香梅將房屋徹底打掃換新,散病氣,心中想著: 原來她和他真的相克。 香梅打掃得很仔細,整個屋子里里外外打開透風,用法術凈塵一遍,再擦洗兩遍。 最后打掃到床邊。 香梅蹲下去清理床下,忽然一頓,從床底摸出一個小孩兒巴掌大的香囊。 香囊是桑澤城最常見的靈素布,上面沒有任何繡紋,也沒有任何氣味,連灰塵都沒有。 顯然是剛放進去不久的。 香梅遠遠舉起香囊問織愉:“夫人,這是你的嗎?” 織愉搖頭,害怕地讓香梅叫柳別鴻過來。 萬一是天諭塞她床底下的呢? 香梅連忙去叫來柳別鴻。 柳別鴻接過香囊,打開。 一顆龍眼大的玄金珠滾落掌心,他眸中閃過一絲驚怔。 織愉遠遠躲著,不敢看,背對他問:“是什么東西?” 柳別鴻沉默,不敢置信地端詳玄金珠。 雖然這顆玄金珠被抹去了氣味、施加了封印,但他還是一眼認出——這是神物。 受上面的術法影響,它在緩慢地揮散,滋養離它最近的人。 柳別鴻望向織愉,眸光深邃。 他久不回話,織愉忍不住好奇地回眸瞧。 那獨一無二的玄金色映入眼簾的剎那,她眼睫顫了顫。 “那是——” 柳別鴻:“龍角粉所凝成之物?!?/br> 織愉快步上前,伸手要去拿那顆小小的珠子,指尖將要觸碰,卻又停住。 望著這抹玄金,她眼中浮現的,是那夜夢里,見到謝無鏡坐在她床邊。 那真的是夢嗎? 織愉自言自語般呢喃:“是誰放在這兒的呢?” 柳別鴻垂眸看她。 他要她張開手,將龍角珠放到她掌心,笑道:“我放的。你傷病總不好,這對你的身子有益。你這幾天傷病好得很快,不是嗎?” 織愉指尖蜷了蜷,才將龍角珠握住,仰面對他笑:“多謝,這是你從哪兒得來的?” 柳別鴻:“此物是我父親傳下來的,多半是曾偷盜謝無鏡龍角時,他趁機弄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