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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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對她分外不滿:死了人還來這么遲、穿得這么鮮艷。 這話不便明說,他們暗地里不善地瞟她。 織愉從儲物戒里拿出一袋金瓜子, 從里面拿了一粒,砸向看她的人。 那人想動用法術擋下,卻被院中陣法禁了靈力。猝不及防任由金瓜子砸在臉上。 不疼, 但屈辱。 柳別鴻正說吊唁辭, 他不便開口,只能怒目而視。 織愉嬌俏地晃晃腦袋,笑得開心,誰看她, 她就拿金瓜子砸誰。 一路走走停停,在院中長廊里砸了一圈,把一袋金瓜子砸完。 織愉這才痛快地隨美婢繼續走。 她原以為美婢是要領她上主位的座椅。 然而卻是將她帶往長廊盡頭的角門:“夫人來遲了,城主安排夫人在后院等候?!?/br> 織愉停步, 打量美婢,轉頭一聲不吭地跨出長廊, 上主位落座。 美婢錯愕,緊接著竟慌亂地跑了。 織愉冷了臉色。 待柳別鴻結束這場虛假的吊唁, 她同柳別鴻去主院議事。 路上屏退下人,她道:“你這城主府不干凈?!?/br> 柳別鴻還以為她又在罵他,“哪里不干凈?我派人去掃掃?!?/br> 織愉:“昨晚我被刺殺,你不知道?” 柳別鴻面皮一僵,眼底閃過錯愕。 “看來方才有人想帶我去后院,你也不知道?!?/br> 織愉揶揄,“是誰呢?難道是石露仙子?” 她觀察著柳別鴻的表情。 柳別鴻除了初時失態外,再無異樣:“此事我定會嚴查,給夫人一個交代?!?/br> 織愉將包裹好的毒匕首丟給柳別鴻:“這是昨晚刺殺我的匕首,望你早日給我答復。否則后果你知道的?!?/br> 柳別鴻接過匕首包裹打開。 神色雖無異常,但周身氣息明顯沉了下去。 織愉看不懂的怒意稍縱即逝,被他迅速隱藏。 織愉問:“柳城主認得這把匕首?” 柳別收起匕首:“不認得,請夫人給我些時間調查?!?/br> 織愉點點頭,沒有拆穿他的異樣:“沒其他事,我要回去了?!?/br> 柳別鴻莞爾會意,恢復風流之態:“有事。請夫人隨我一來?!?/br> 織愉有點嫌煩,但還是上了柳別鴻安排好的步輦,在他的帶領下往夢神山上去。 正是白日,夢神山的隔世夢花樹宛若琳瑯玉翠,美似仙境。 織愉卻提不起興趣欣賞。 行至隔世夢花林中停下,柳別鴻屏退侍者,請織愉到林中天高亭上一觀。 織愉:“你是請我來賞景的?” 柳別鴻笑:“夫人看了便知?!?/br> 織愉登上天高亭,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瞧。 無數修士宛若辛勤螞蟻,環山勞作,似在布置什么。 織愉隱隱猜到他們在做什么,卻還是問:“這是?” 柳別鴻立于她身后,忽然握住她手臂。 他胸膛靠在她身后,雙手握在她身側,姿態仿佛是要將她擁入懷中。 織愉下意識躲閃,他手上卻是用了力氣,不讓她避開。 “你做什么!”織愉厲聲質問。 柳別鴻俯瞰山下城池與眾生:“我同夫人說了謊,那匕首我確實認識。它來自于一名我難以切割干凈的人?!?/br> “我從很早以前就想徹底擺脫她,又顧念她和我之間的羈絆,難以下手?!?/br> 織愉聽他講述,面露疑惑:突然跟她說這些做什么?難不成是想為那人求情。 柳別鴻接著道:“夫人看這山下忙碌的修士,他們以為他們在布防妖魔的大陣,實則,那是助我等利用謝無鏡成仙、對付其他護天者的陣法?!?/br> “不日,謝無鏡將會隕落在這座山上。那些護天者,也會一同陪葬?!?/br> 織愉心跳一滯。 柳別鴻目光悠遠:“我與那人難以了斷。我觀夫人與謝無鏡之間,亦難決絕。夫人要我給出個交代,我著實不知該如何對她?!?/br> “不如,我們今日在此約定,與他們情斷意絕,日后不受其擾?” 織愉問:“你所說,是石露仙子嗎?” 柳別鴻:“正是?!?/br> 織愉默然。 倘若柳別鴻為石露求情,她都要暗嘆一句他是有情有義之人。 無法割舍,卻要拉她一起做決定,將問題轉到她身上,令她反感。 謝無鏡從不這樣。 她未見過他身邊有何親近之人、親近之物。 唯有在凡界時的那匹馬,一直陪伴在他身側。 她不知他是否是重情之人。 但馬陪了他那么久,若換成是她,她是舍不得賣的。 可該做決斷時,他不曾向她問過一句。果斷地找好下家賣掉馬、籌備啟程,與她一起穿過大漠回大梁。 無論去哪兒,做什么。 他都不曾將一絲猶豫與為難轉嫁至她身上,不曾讓她感受到一絲壓力或愧疚。 在他身邊,他總是能給她安心與自在。 織愉閉上眼睛,不再回想,甩開柳別鴻,坐到一旁:“你的決定,你自己做。我成仙的決心,待那一日到來,你自會看見?!?/br> 柳別鴻低喃:“是嗎?” 他失神須臾,嘴角勾起弧度,坐到她身邊。 織愉不再與他聊此話題,眺望山下忙碌的人,不由心生好奇:“倘若我與謝無鏡沒有來桑澤城,成仙陣法會布在我與他去的地方。那對付其他護天者的陣法,你要如何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