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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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愉半夢半醒,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 分不清是在夢里還是在現實, 含糊地囁嚅:“謝無鏡,來年……” 他問:“什么?” “來年我們……” 話未說完,美好的夢倏然破碎,取而代之的, 是她被接來靈云界后的一幕幕。 織愉唇瓣顫了顫,好像說了什么。 可五感靈敏如謝無鏡,都未曾聽見她再說一個字。 他垂眸看她。 她已雙唇緊抿,眉頭緊皺, 唇角微微耷拉著,似乎很不開心。 他亦眉頭微攏, 抱她走出抱春院。 走在幽靜路上,她忽然在他懷中蹭了蹭。 謝無鏡再次垂眸看她。 她一手環著他的脖頸, 一手放在他的心口,嘴角微微上揚。 不知是做了怎樣的美夢,讓她不再難過了。 謝無鏡望著她,仿佛在思索,也仿佛在失神。 帶她走回皆歸院時,很遠便聽見吵鬧。 織愉無意識地哼了聲,把臉更往他懷里埋。 謝無鏡把她往自己身上靠,讓她的一邊耳朵緊貼著他身上,多少擋住了一點喧鬧。 天色青蒙蒙,只有天際一線白。 兩道人影站在門口爭執。 謝無鏡喚道:“鐘隱小王?!?/br> 他的聲音能清晰地讓爭吵的兩人聽見。 比起他們的聲音,卻溫潤許多,宛若春風拂耳,不突兀不聒噪。 鐘隱聞聲回頭,正要質問先前在皆歸院發生的事。 目光觸及謝無鏡和他懷中裹著他外袍的織愉,一時仿佛定格的皮影。 說不出話,人也不知道動了。 她長發披散,額鬢汗濕。 謝無鏡只穿單衣,雖穿得齊整,但頸下紅痕,猶如雪上紅,直刺鐘隱眼底。 香梅瞧見這一幕,驚喜地道:“仙尊,夫人與您和好了嗎?” 鐘隱像被香梅的話驚醒,渾身一震,緩緩低下頭。 謝無鏡沒有回答香梅,“去一邊吵?!?/br> 他沒有問他們為何爭吵,只是徑直抱著織愉回房休息。 仿佛他們都微不足道。 讓她回去好好睡一覺,才是他現在唯一在乎的。 香梅笑得顴骨都要飛上天,目送謝無鏡與織愉進屋,轉臉對鐘隱挑釁地抬抬下巴,示意鐘隱與她遠離皆歸院。 鐘隱不說話,也不搭理她,低頭一個勁兒地往問禪客院走。 香梅可不愿意這么輕易放過他,追在他身后道:“鐘隱小王,您看到了,夫人根本不需要你來提醒仙尊的危險性。因為對夫人來說,仙尊沒有任何危險?!?/br> “你根本不了解仙尊對夫人的感情有多深。先前他們的爭執,不過是因為夫人一時糊涂。只要夫人回心轉意,他們就能重歸于好?!?/br> “至于你被突然打暈的事,我覺得你沒必要去質問仙尊是怎么回事。其一,你插足他們夫妻二人,仙尊不殺了你,都是看在夫人面子上?!?/br> “其二,你問了又怎樣?夫人根本不會在意你是被誰打暈,怎么暈——” “閉嘴!” 鐘隱惡狠狠地瞪向香梅,牙關緊咬,下頜繃緊。 香梅可不怕嚇唬,她笑盈盈地道:“鐘隱小王生氣了?小王若不想再為此痛苦憤怒,以后記得待在客院,別再出來了?!?/br> “不然你每天看見仙尊與夫人琴瑟和鳴,一定會更痛苦的?!?/br> 香梅故意激他,恨不得激得他動手打傷她。 她不會反抗,只會借機請夫人把鐘隱趕出去。 但鐘隱自幼有皇族教養。他雙手緊攥成拳,指縫里滴出血來,也沒想過對香梅動手。 鐘隱深呼吸兩息:“我想你弄錯了,天命盟并未將她看作自己人,她只是需要盡快提升修為?!?/br> 香梅欲反駁。 鐘隱抬高音量打斷:“今日我不打擾她休息。明日待她醒了,該說的我還是要說,該問的我還是會問?!?/br> “她與謝無鏡如今是怎樣的關系,我會聽她告訴我,輪不到你對我胡言亂語?!?/br> 說罷,不等香梅再開口,他大步離去。 香梅諷刺:“癡心妄想?!?/br> 罵完,她旗開得勝般回皆歸院去。 彼時謝無鏡還沒從織愉屋里出來。 香梅開心地等待了一會兒,見謝無鏡還是不出來,更加欣喜:仙尊一定是與夫人一同就寢了。 她腳步輕快地正要離開,忽然瞥見織愉房門打開,緊接著謝無鏡無聲地走出來。 她笑著對謝無鏡行禮:“仙尊有何吩咐?” 仙尊肯定要吩咐她做事,不然怎么會這個時候從夫人房里出來? 謝無鏡抬步回自己房中,走到房門前,忽頓住腳步,背對著她吩咐:“待她醒來,不用同她提昨夜之事?!?/br> 香梅臉上的笑已隨他的無視漸漸僵硬。 聽他這么說,她心里已經明白,仙尊與夫人并未和好。 她癡癡在院里站了良久,才失魂落魄地回她屋里去。 * 翌日,織愉睡醒時,屋內已被陽光照得亮堂堂的。 她一身濕濁都已被洗去,身體也不似想象中的酸軟。 想來,是謝無鏡昨晚帶她去泡了靈泉,清理了身子,還為她上了藥。 但她快天亮才睡,還是很累。 織愉慢吞吞從床上爬下來,忽覺腹中的溫熱小了點。靈脈里的靈力,也變得更加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