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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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愉點頭,這她是知道的。 香梅:“抱春院便是在那時重建的。仙尊在那兒布下法陣,灑下凡界的花草樹種,用仙氣催育?!?/br> “夫人到靈云界時,抱春院的樹還沒長成。后來長成了,仙尊打算帶夫人去的。但是,他在帶夫人去之前,將從凡界帶來的一種叫螢火蟲的小蟲,放到抱春院里?!?/br> “結果原本活著的螢火蟲,一接觸到靈云界的氣息,全都死了?!?/br> 織愉沉默須臾,問:“你聽誰說的?” 謝無鏡怎么從來沒告訴過她? 香梅:“聽族中擅養靈獸的人說的。仙尊向他請教,如何將凡界一種脆弱的小蟲延長生命,帶到靈云界?!?/br> “族中人說,可用仙氣一試。仙尊便將螢火蟲放在芥子里,用自身仙氣喂養。螢火蟲在仙氣里活了下來,卻無法適應靈云界?!?/br> “凡界與各界不通,沒有界門,想要來往只能等待天地機緣撕裂空間。夫人來到靈云界,就再不能回凡界。仙尊帶這些凡界的東西上來,本意是為夫人抒解離鄉之情?!?/br> “沒了螢火蟲,抱春院也不盡像凡界。仙尊許是不想夫人去了后,徒增傷感,便沒同夫人說過。打算日后重做修整,再帶夫人去?!?/br> 卻沒想到,未等到那一日,她先背叛了他。 香梅遙望星空,深沉道:“夫人,我聽族中人描述過螢火蟲的樣子。鐘隱小王放在抱春院里的東西,是不是很像螢火蟲?” 織愉有些失神:“嗯?!?/br> 香梅:“可那終究不是?!?/br> 說罷,她轉身就走。 織愉愣了兩息,差點追上去罵香梅。 這大晚上的,故意找茬是吧? 但她才不會為此心煩意亂。 織愉輕哼一聲,昂首挺胸地回房。 * 鐘隱邀謝無鏡去了抱春院。 明月蜉蝣仍徘徊在此,卻四散開來,變得如同深邃暗海里微不足道的幽光。 鐘隱對謝無鏡深深欠身行禮:“聽聞仙尊遭逢之事,我甚感遺憾。我父親雖在大典上遭遇襲擊,但始終相信仙尊,亦感念仙尊從前為南海國的付出?!?/br> “只是如今南海國自身難保,無力為仙尊正名,還望仙尊見諒?!?/br> 謝無鏡:“傾巢之下,率先保全自身是理所當然?!?/br> 他情緒淡淡,仿佛并不受現下局勢影響,也沒在意鐘隱與織愉出去玩一事。 鐘隱垂在身側的手暗暗攥拳,沉默不語。 謝無鏡拂袖而去:“若無其他事,謝某先行告辭?!?/br> “仙尊?!?/br> 鐘隱急急叫住他,下定決心,再次欠身道:“恕我冒犯,但我覺得有些事是一定要同您說清楚的?!?/br> “織愉所作所為,對仙尊來說,是莫大的傷害。但她行事,未嘗沒有苦衷。也許她的苦衷在你們看來,誰都無法理解。但我能理解?!?/br> 鐘隱語氣越發堅定,“曾經仙尊與織愉未分開之時,我未曾有過非分之想。但如今織愉已無良配,我自當爭取?!?/br> 謝無鏡停步垂眸睨他,“這是你叫我出來的目的?!?/br> 他一語拆穿鐘隱的心思。 有風拂過林中,暮夏的夜竟泛出寒涼。 鐘隱:“織愉與仙尊已毫無干系,如今仙尊留在她身邊,只能以階下囚的身份受辱?!?/br> 他抬起頭,直視謝無鏡,滿臉少年郎的無畏:“南海國雖不能幫仙尊,我卻愿以私人身份,助仙尊離開。他日仙尊東山再起,只望仙尊能看在我對仙尊的助力上,放織愉與我歸隱?!?/br> 謝無鏡靜靜地注視鐘隱,眼中浮現出一絲很自然的輕蔑。 自然到讓鐘隱恍惚覺得:這份蔑視并非謝無鏡有意為之,是他自己太過可笑才引起的。 他想起阿姐對他說過的話: 仙尊與仙尊夫人是命定的姻緣,你以為你真能插得進去嗎? 正是這句話,讓他急于將謝無鏡請走。 仿佛謝無鏡走了,他就有機會了。 謝無鏡問他:“她答應和你歸隱了嗎?” 鐘隱如實道:“尚未?!?/br> 謝無鏡又問:“你說她行事有苦衷,這份苦衷誰都無法理解,唯有你能。這苦衷為何?” 鐘隱將他對鐘渺的說辭告訴謝無鏡:“或許在你和我阿姐看來,她錦衣玉食,為仙尊夫人時也沒人敢明目張膽對她放肆,她為了不被人鄙薄做出這樣的事,很不可理喻?!?/br> “但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會知道他人惡意的言語與目光,傷害有多大?!?/br> 謝無鏡淡淡道:“胡言亂語?!?/br> 鐘隱一震,蹙眉道:“你不相信她遭受過這些欺壓,還是你根本不把這些當回事?” 謝無鏡:“是你太沉浸于你的幻想?!?/br> 在凡界時,他們遭受過的風言風語也不少。 初時織愉不敢計較,怕惹是生非。只會自己蒙在被子里,一邊偷偷哭,一邊小聲詛咒那些人都會遭報應。 那時她總是不說話,讓他去猜她為什么哭,幫她解氣。 他要是猜不出來,她就會對他生氣。 后來她敢計較了,都是有仇當場報。 若他在,她會理直氣壯地向他告狀。 若他不在,真把她氣急了,她會氣呼呼地咬牙切齒一句:“我跟你拼了!” 然后自己沖上去。 謝無鏡記得,有一回他們住在東善鎮的風月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