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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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愉聽出他的不悅,笑道:“不用她,就我們兩個吧。 ” 無論有沒有香梅,她都不會辛苦。 因為有謝無鏡在。 在凡界的那兩年,他們就是這樣過來的。 織愉腳步輕快地回房,從儲物戒里取出一袋雪蒸糕,配桂花茶吃。 吃完她躺回床上休息。 許是所有重擔都卸下了,此時即便在陌生的地方、即便謝無鏡不在身邊,織愉睡得也比前幾日輕松。 她輾轉片刻后睡著。 她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決定和謝無鏡在此定居,開心得就像回到了凡界。 謝無鏡不再承擔什么仙尊的責任,很是逍遙自在。 可這天她正和謝無鏡談論明日去哪兒玩。 他突然開始流血。 血止不住地從他身體的傷處和口鼻溢出。 她慌亂地問他怎么了,急得直哭。 他說沒事,卻就這樣倒在了她懷里。 他的傷勢惡化了。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卻根基受損,身子變得比她還虛弱。 她像照顧凡界重傷的他那樣照顧他,很長時間都沒出門。 臘月里,他生辰。 恰逢年關將至,織愉和他約好除夕前出門逛逛,買些東西回來過年。 當天夜里,靈云界的修士們突然殺來。 本不該死去的他,竟就這樣死在了那一夜。 他被剝皮抽骨,像器物一樣被人瓜分。 她還活著,望著他破碎的尸體,大腦一片空白。 她哭著嘶吼這不可能,就見世界開始崩塌。 所有人都在驚恐中死去,她也倒在謝無鏡身邊,口中不斷涌血。 眼前浮現出一行字: [脫離了既定的命運,就要面對更多、更慘烈的危機。 而當主角脫離了命運,這整個世界也都將不復存在。] 織愉話中含血:“我……只是想……遲些……” [謝無鏡的每一天都很珍貴。 三界都在等他成神,他沒有時間為你浪費。] 什么叫浪費? 她的一生也許百年都不到。 而百年于謝無鏡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 織愉問:“所以,這不只是夢,是我延遲計劃的未來?” [你覺得呢?] [你敢賭嗎?] 織愉不敢賭。 賭輸了,她與謝無鏡都再無以后。 夢境散去。 織愉像剛被從海底撈上來,渾身沉重冰涼,五臟六腑都在疼。 瀕死的窒息感極其緩慢地消退,她急促地呼吸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休息幾十年再干活的夢破滅了。 織愉失落地抿了抿唇,從儲物戒里拿出天諭給她的紙。 上面寫著: [在哪兒?] 織愉先前拿雪蒸糕時就發現天諭找她了,但那時還抱著可以再和謝無鏡多生活一段時間的幻想,便沒回復。 此刻她回: [闕山山脈,具體何處不知。不過謝無鏡說,此處所住多為凡人。] 天諭回得很快: [闕山有神族布下的結界,頗為麻煩。 穩住謝無鏡,且等三日后] 織愉:[好] 隨后紙燃燒飄散,沒有留下一絲灰燼。 * 咎憂樓內。 藥泉很快愈合了謝無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他渾身上下不見一絲血痕,體內狀況卻是越發糟糕。 神杵上兇暴的神息與咒術,在他仙脈內蠻橫地沖撞。碰上侵體的邪冢魔氣,猶如烈火沖天,暴烈地沖擊經髓百骸。 同時,龍族的情·欲,也隨著傷勢的不堪越發加重。 仿佛龍族的本能在催促他,要在死前留下血脈。 謝無鏡踉蹌著從藥泉中走出來,唇色、眼角都異常的紅。 水珠從他身上滾落,點點晶瑩,已分不清究竟是泉水還是汗。 走上藥泉琉璃臺,他施法封住泉水進出,將池中藥泉收入芥子。 而后在池底布下重重陣法。 耗費大量真元后,他終是有些不支地單膝跪倒在琉璃臺上。 一手扶住琉璃臺的出水蓮臺,一手再次施法。 汩汩清泉涌入空曠的泉池,是合一泉。 泉水散發出濃郁神息,卻并未緩解他的傷。 仙脈里沉積的魔氣如同拼死一博般在他體內更加瘋狂地竄動,將他惡劣的欲求,也催發到極致。 他眼底泛出血色,但神色仍舊清明冷靜。 合一泉水填滿泉池。 謝無鏡扶著蓮臺的手一松,倒頭栽了下去。 源源不斷的天地神氣涌入體內,如同安撫般壓制住兇暴的神氣與魔氣,令其轉為自身可用。 兩股氣息被一同送入靈府蘊養,謝無鏡的狀況,卻并沒有內傷減輕而好轉。 合一泉對應龍情欲的壓制之效漸漸顯露出來。 他的欲求在一瞬間被拔到巔峰。 渾身上下、從里到外,異樣的潮熱猶如凌遲、亦猶如鋪天蓋地的浪潮,吞噬他的理智。 每一處無法得到的滿足,都化作了千刀萬剮的痛。 沒有輔藥緩解這份痛苦。謝無鏡牙關緊咬,緊抿的唇間溢出泛金之血。 冷白的皮膚上,玄金龍鱗似要破體而出般若隱若現。四肢難以遏制地要化作龍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