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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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漸離當時正在院子里,跟漏刻生一起學著記錄,聽到這一聲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轉身看過去時,柳映橋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早早聽聞過柳映橋站于人群中,便是出眾的存在,沒想到還真是很難忽視。 他的身量不比紀硯白低多少,在這個身長八尺已經罕見的世界里,著實是一個顯眼的身材。 再加上他瘦而不柴,背脊挺直更是儀態出眾,就連見慣了主角團的俞漸離看到他的一瞬,都驚詫了片刻。 “過獎了,晚輩愧不敢當!”俞漸離終于收起了方才那一刻的慌亂,急忙說道。 “我聽他們說,你是一個極為淡然的人,怎得剛剛慌張了?” “晚輩沒想到您會親自過來?!?/br> 柳映橋語氣淡然地解釋:“這一次你們幾人的小考,我也算是監考之一。上午過來見見你,下午是正常的工作?!?/br> “哦,原來如此?!庇釢u離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還真的很快平靜了下來,不卑不亢,也不巴結。 柳映橋對他的最初印象不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若是有機會,我定要親耳聽聽你撫琴?!?/br> “這是晚輩的榮幸?!?/br> 柳映橋并未多留,與司天臺其他學子打過招呼后,便越過他離開了。 俞漸離松了一口氣,重新拿起本子跟著記錄。 司天臺的行程一共為十天。 前七天半是參觀、學習,第八天下午會進行一次考試,算是考這幾天學的東西。 第九日會將他們留下,講解前一天的考題,點評他們學習的成果,并且針對他們薄弱的部分著重講解。 第十日就輕松了許多,屬于交流會,國子監和司天臺優秀的學子一起研討,上午便可以結束,下午開始放假。 之后,俞漸離他們會回到國子監繼續上課,結束這一次的交流學習。 下午的考試試題,著實是給這十名監生難住了。 司天臺的出題頗為犀利,就好比前七天半教給他們一首《靜夜思》,第八日下午讓他們就這首詩結合如今政況,寫出一篇三萬字的論文來。 前面幾道題的難度,大抵是司天臺入學考試的難度。 他與呂君期、韓遇聊天時,呂君期曾經提起過幾道他入學考試的題目,難度基本一致。 不過司天臺和國子監的側重點不一樣。 國子監重文,司天臺重算。 他們只在前幾日學了算的基礎,仿佛剛剛學會加減法,就考了他們微積分。 好在這幾名監生,在國子監里也算是算學不錯的,不然也不會對這一次機會感興趣。 推算過程艱難,也寫出了答案。 可后面的難度的確有些為難人了,最后兩道大題,甚至到了入職考試的難度水平。 讓小學畢業生參加高考,怎么不算是為難他們呢? 也難怪之前來過司天臺的監生,都說司天臺的學習內容神秘莫測,十分難學。 原來是在這里被為難住了,還當司天臺的學問就是如此高深的,是自己才疏學淺,沒學會,甚至無從下手。 俞漸離看著題目,也是許久才能下筆。 也幸好這幾題,與之前跟呂君期、韓遇聊過的題目不同,他不用害怕透露出偷學的痕跡,只要根據自己的底子寫出答案即可。 柳映橋是監考官之一,他坐在前方,看到十名監生都面露苦澀。 五人愁眉苦臉,看著題目一籌莫展。 一人干脆放棄,雙目放空,有種被掏空了的挫敗感。 還在奮筆疾書的,也不知回答的有沒有跑題,是不是亂寫一氣。 這種場面柳映橋也見過幾次了,他甚至覺得國子監來監生交流很雞肋,甚至可以剔除這種事情。 盡管內心不屑,還是要保持儀態。 百無聊賴地看向俞漸離,發現他并未立即動筆,而是左手單手捏算著。 心算嗎? 司天臺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心算得了的,很多人都需要寫出一些基礎的,計算一番才可。 可柳映橋逐漸看出了俞漸離掐算的模樣似乎有些門道,引得他起身,先是在所有人身邊走了一圈,才到了俞漸離身邊。 他低頭去看俞漸離寫出來的答案,原本的輕視淡去了幾分。 許多人都不知道,柳映橋看似親和,內心卻是倨傲的。 他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卻擅長偽裝,好似是最親和的師長,是司天臺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司天監的人。 對于這種監考的事情,他也覺得無趣,不過是看國子監的監生回答出一堆不知所云的東西,都會心情煩躁。 可俞漸離的試卷書寫工整,答案準確。 就連后面故意刁難的題目,他都回答得八九不離十。 若是真的認真挑毛病,恐怕是俞漸離確實沒學過更直接的方法,只能用別的方法推算,竟也推出了正確的答案。 若是俞漸離真的在司天臺學到了真本事,這些題根本難不住他。 在這一瞬,柳映橋竟然想直接開口去問俞漸離是否認真學過相關知識。 可想到還在考試中,便閉了嘴。 其實之前聽說小映橋的時候,他內心是嫌棄的。 什么低賤的東西,也敢和他相提并論? 他今日上午,也是想看看這個叫俞漸離的究竟是個什么樣的貨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