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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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漸離頭發都沒有束,走到了窗邊打開窗戶,詢問:“是需要抄寫嗎?” “不必,待考試結束之后再說,今日是給你這個?!奔o硯白將一個小玉瓶遞給了他,“初練箭時可以用它涂手,我也是這幾日才想起來適合你用,等休息才回府取來的?!?/br> “非常感謝?!庇釢u離雙手接過來,似乎很是驚喜,這對他來說剛好有用。 他捧著玉瓶打開蓋子,便有清香的味道傳出來,看質地便知是極好的品質。 他再次抬眼的時候,看到紀硯白十分明顯的一怔,不由得疑惑:“怎么了?” 紀硯白移開目光,不知該如何形容俞漸離剛才的變化。 之前是小心翼翼且帶著疑惑的,看到藥膏后,再抬眸時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的,像是頃刻間倒進去了萬千星辰。 明明是昏暗的號房,燭火都在遠處,兩個人并未站在最為光亮的位置,他卻分明看到了俞漸離眸中的光亮,極為神奇。 “沒事?!彼鼗卮?。 俞漸離看他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于是問:“你也參加考試嗎?” “嗯,參加?!?/br> “哦……那明日的口試可需要我指點你一二?” “這個有訣竅?” “字正腔圓,目不斜視,態度端正,不卑不亢,不去重復解釋一個點,簡潔明了?!?/br> “哦?!?/br> “我也可以看看你們最近習得的經文內容,幫你押題?!?/br> 押題是他之前備戰過高考的經驗,雖然沒能成功活到高考,但也是在重點高中火箭班摸爬滾打過的,自然有些心得。 不能在明知言的面前暴露,但是他不會在紀硯白這里遮掩。 他說著,順勢朝著紀硯白的號房里爬窗過去:“把國子學的經文拿來我看看,你們這個月學的是哪一部分?” 紀硯白沒想到提起功課,俞漸離會是這般模樣,竟也沒來得及阻攔,只得走到一邊拿來了書遞給了俞漸離。 俞漸離捧著書,眼巴巴地看著紀硯白。 紀硯白也跟著沉默了半晌,才輕咳了一聲,坦白地道:“我只記住博士在前日說了一句,將書翻到第十頁?!?/br> 顯然是完全沒聽過課。 “講得還挺慢的……”俞漸離打開書看了起來。 “那個支堂都是我和陸懷璟這種監生,每次博士提問都火冒三丈,后來直接改成了自顧自地講書,不再提問,響鈴就走?!?/br> 俞漸離還挺心疼這位博士的。 他翻著經書,道:“那還挺好押題的,這幾篇我讀過,無非從幾個點切入?!?/br> 俞漸離看著經書,開始講述經文,說到一半抬頭看向紀硯白:“聽得懂嗎?” “呃……” “我先給你講解一遍,之后再給你寫一份總結,你拿著看看,能記住幾條是幾條,好吧?” 紀硯白聽得頭昏腦脹的,看到俞漸離興致勃勃的樣子,又沒法直接拒絕,于是只能點頭:“行吧?!?/br> 很是勉強。 可是沉浸在押題世界的俞漸離沒聽出來他的勉強,依舊在細致地講解。 俞漸離講解完,開始給紀硯白寫總結。 寫到一半才突然抬頭問:“你識字吧?” “自然?!?/br> 俞漸離松了一口氣:“那就好?!?/br> 此時的俞漸離仍舊不知道,紀硯白在前幾日才看著他門口的名牌,沉默了許久。 第15章 口試 翌日。 帖經考試結束,封卷后第一時間送到了專門的房間。 批閱帖經的考官全部都被安排在了一處,在所有帖經評分結束前不得離開房間。 就連送餐食都要經過三撥人,反復檢查是否摻雜紙條或者暗號,才會被送入。 國子監的積分也是關系重大,其重要程度不亞于科舉,自然也會被重視。 在房間內突然有一位考官倒吸了一口氣。 片刻后又長嘆了一聲:“這……” 旁邊的考官還當看到了什么有才華的文章,停下自己的批閱,扭頭看過來,問:“是有什么好文章了嗎?” 考官提起那被封了名諱的卷子,僅僅是看一眼,就讓所有考官齊齊蹙眉。 只見那卷子上寫著一團一團的字,那一團倒不是字寫得太密集簇在了一起,而是一個字就是一團。 此人倒是態度端正,很認真地寫了文章,可寫出來的字就算仔細辨別,也看不出寫的什么。 考官還很認真負責地仔細批閱了一陣,最后嘆了一口氣:“一塌糊涂!不知所云!” 很是氣憤地批閱完畢,翻到下一頁,就看到帖經上畫著三個王八,王八都對著一只小鳥,而小鳥在下蛋。 下面還配了一行字:蛋都一個樣,你說是誰的? 考官差點摔了那一沓卷子。 其他考官聚過去,看到那惟妙惟肖的畫一起大笑起來。 注意到有一名考官沒來,其他幾個還在招呼:“你也過來看看,這卷子有趣得緊,在這里不是做簾官,不必那么專注?!?/br> 那人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突然說了一句:“妙??!這般文章,國子監這幾年都罕見?!?/br> 這次禮部員外郎葛臨石也參與了批卷,算不上考官,只是負責監督。 他聽到有人感嘆并不驚奇,笑道:“又是明知言的文章吧?他的文章一向精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