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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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恐怕是他們會一直保持下去的兄弟情誼。 * 午間,俞漸離獨自一人來到了射圃。 他進來之后左右看了看,幸好紀硯白今日不在,也沒有其他人,不然他都不能放開手腳練習。 國子監的課程,主要是禮樂射御書數。 其中最基礎的就是書寫文字和計算,是從孩童時期就要學習的,后期主修的是立法制度、藝術、射箭、駕車。 為了平衡射箭和駕車的不足,俞漸離還選了選修課,《國語》《爾雅》《說文》全修,可他依舊覺得彌補不了這個課程成績的差距。 今日午間偷偷過來,也是想提高一些是一些,就算不能正中靶心,只要不脫靶也是進步。 他抬起弓箭,微微瞇縫起雙眸,依舊被午間的陽光晃得眼前有些眩暈。 怪不得這個課程從來都安排在早晨第一節,或者午后最后一節。 課堂可以安排時間,戰場卻不能,所以紀硯白定然可以克服所有問題,穩穩地射中靶心吧? 他拉弓的時候忍不住想起紀硯白強壯的身體,那么充滿力量感的一個人,拉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吧? 蓄力,拉弓,射出弓箭。 他放下弓箭回憶剛才那一箭的軌跡,思考著自己如何調整角度可以中靶心。 合理運用拋物線是不是就可以了? 如此重復了十余次,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和手掌,又是通紅一片,甚至出現了劃痕。 “唉……真不中用……” 他嘆了一口氣,進入場地去拾取散落的箭。 反復地俯身再起身,讓他眼前突然出現了黑影。 他知道身體有些撐不住了,于是抬手想要扶住箭靶,可卻因為頭暈錯誤地估算了距離,伸手并沒有扶到東西,身體卻已經失衡。 他的身體猛地一晃,依稀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俞漸離?!?/br> 他下意識朝那人那邊看過去,只看到模糊的身影,便身體一歪倒了下去。 * 紀硯白來到射圃時,聽到了弓箭“咻——”地劃破虛空的聲音。 他并沒有立即進入,而是不遠不近地站著,看到居然是俞漸離在獨自練箭。 曇回需要踮腳才能看到里面,看得直咧嘴。 顯然,俞漸離的技術連曇回都看不下去了。 若是紀硯白手下的兵將箭射成這個樣子,他定然要訓斥一番,此刻看著俞漸離努力的樣子,卻多出了幾分不忍來。 他怕俞漸離拉弓累死。 這人根本不適合碰兵器,持筆顯然更合適。 看了一會兒后,他便看到俞漸離身體搖搖晃晃地去拾取箭。 他遲疑著要不要過去指點,又怕自己反而打擾了俞漸離,卻看到俞漸離腳步虛浮,似乎要扶住箭靶,卻扶錯了方向。 他意識到了不對,快步走進去,喚道:“俞漸離?!?/br> 俞漸離聽到了他的聲音,朝著他的方向看過來,卻在轉身的同時身體后仰,接著暈了過去。 俞漸離身體旋轉間衣袖翻飛,如同綻放的花瓣,翩然而起,輕盈如蝶,倒下時更帶著凄美的美感。 紀硯白心中一驚:糟了,俞漸離真的拉弓累死了! 他踏著輕功過去,伸手將俞漸離扶起,讓他沒有狼狽倒地,而是被拽進了他的懷里。 第11章 想辦法 俞漸離很輕。 這是紀硯白的第一想法。 一個曾經差點死去的人,并且久病纏身的文弱男人,果然要比尋常人瘦弱很多。 好在俞漸離這兩年里已經在努力調整自己的身體,這樣才不會顯得那么病態。 曇回急急地跟進來,驚呼:“這是怎么了?” 紀硯白將手指搭在俞漸離的脖頸上,感受俞漸離的脈搏。 他不精通醫術,但是能夠初步判斷一個人的生死。 此刻俞漸離還活著。 “是暈過去了?!奔o硯白對曇回道,“你去太學尋明知言,小心著些?!?/br> 這句小心著些,就是在叮囑曇回要知道避諱。 紀硯白不想和太子那邊有什么牽扯,明知言和太子的關系又有些尷尬,曇回代表著紀硯白,就只能小心著些。 這也是紀硯白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認識俞漸離的原因之一。 曇回趕緊點頭,小跑著離開了。 紀硯白將俞漸離橫著抱起來,并沒有走尋常的路線,而是縱身踏上了圍欄,接著從高處飛檐走壁而行。 國子監的養病房一直都有大夫坐鎮,送去那里,總比出去找大夫要快些。 可惜……紀硯白不認路。 抱著一個俞漸離,對紀硯白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他覺得懷里的男人似乎是沒有體溫的,就算在午間,還經歷了訓練和陽光的暴曬,俞漸離的脖頸也是溫度較低的。 抱了一路,俞漸離的身體也捂不熱。 俞漸離在紀硯白的懷里悠悠轉醒,睜開眼睛朝下看去,險些再暈一次。 原來輕功在四處移動時的視角,沒比坐過山車的視覺沖擊好多少。 他抬手揪緊紀硯白的衣襟,仿佛這樣他能有一些安全感。 意識到俞漸離醒了,紀硯白低下頭看向他。 “朝南走……”俞漸離知道紀硯白是要去哪里,于是出言提醒,緊接著又問,“你、你知道哪邊是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