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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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硯白在書中屬于周晉的武力值擔當,相當于《說唐》里李元霸一樣的存在。 此人武術天分極高,可以稱之為骨骼驚奇,放在仙俠小說里都是天生神骨,有著傳奇異靈根的天之驕子,一個不小心就腳踢高階修者,下山都能撿個神器。 可惜紀硯白雖強,卻也是英年早逝。 他本是國公府的嫡子,還是皇后的親弟弟,在書中眾人皆稱呼他一句“小國舅爺”。 有天賦,家世背景也是頂尖的,可惜他“腦子不太靈光”,性格還極為乖張。 討厭紀硯白這個角色的讀者質疑過他有超雄綜合征。 其實按照書中一些細節去仔細琢磨,俞漸離覺得,紀硯白是有著躁郁癥。 他精力充沛,睡眠卻少,容易被激怒,也因為注意力很難集中,導致他的文化課極差。 后期他被反派暗算,性情越發暴戾,竟然發狂沖入皇城,成了“七巧事變”中謀反的主力軍。 他一人之力可敵千軍萬馬,最后還是明知言和他家的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犧牲了上百培養多年的精銳,加上皇城眾多侍衛,還有幾位大將才制服了他。 俞漸離仍記得紀硯白的死法:車裂之刑。 紀硯白戲份同樣不多,不過好在活到了大結局。 不是純正反派,倒像是一顆重要的棋子,卻是最大的boss。 俞漸離想起來,紀硯白的確進入過國子監一段時間。 這個時期,紀硯白的情緒已經開始不穩定了。 他的家中人覺得他總在沙場,染上了太多殺氣,應該換一個環境沉淀一番性子。 于是他們強行讓紀硯白回到京內,安排來了國子監,也不指望他能學到些什么,能耳熏目染地多認識幾個字,學學讀書人的沉穩性子就行。 可惜不久后紀硯白就因為惹了大禍,又離開了國子監。 想到這里,俞漸離的呼吸都開始發緊。 他之后不僅僅要遠離國子學,還要遠離隔壁號房,紀硯白隨便一拳都能讓他提前殺青。 他如今的小心翼翼,也都是為了明知言之后少些立敵。 紀硯白可不好招惹,國公府也是滿門忠烈。 * 俞漸離尋到四門學院落門口時,天際的蔚藍逐漸被暗紅侵襲,頃刻間紅暈萬里開。 這段時間他已經繞著國子監大致走了一圈,熟悉了這里的環境。 他穿書前便對建筑感興趣,還很有天賦,一些地方他只要走過一遍,腦海中就會出現這里的立體地圖,甚至可以憑借記憶畫出來,做到沒有差錯。 此時四門學院落門口站著不少監生,看發帶的顏色有些還是太學的。 俞漸離不解,還當是有什么事情要在此集合,便小心翼翼地站在了人群最后面。 那些人的議論還在繼續:“還沒來嗎?” “明知言倒是在這里等了許久了?!?/br> “聽說這個三進國子監的人乃是明知言的舊識,他們當年在太學時便形影不離,可惜啊……那人品行不端,明明和明知言一起回到國子監,卻鬧出了岔子,才再次被趕出了國子監?!?/br> “說是品行不端,有傷風化?” “這是自然,不然怎會被人嘲笑了那么久,副山長都護不住,甚至不許旁人再提?!?/br> “能和明知言來往甚密的,又能是什么好人?” “嘖嘖,國子監怎能允許這種人再次進入?也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 “說不定又是用了什么歪門邪道?!?/br> 俞漸離非常不巧地聽到了這些人議論自己,表情略顯尷尬。 倒不是自己多有名,能引得這么多人來圍觀他,這些人大部分是為明知言而來。 明知言一直有些才華,曾經得到過太子賞識,卻被明知言委婉拒絕,并且保持了距離,顯然是不想輕易歸于太子黨羽。 這舉動引來了崇文館的學子來國子監太學討教,還真的與明知言相談甚歡。 明知言被人夸贊時,難得露出了溫柔的神情,說道:“我的才學不如我摯友的一絲一毫?!?/br> 那人自然追問:“不知摯友是哪位?” 明知言回答:“俞家,俞漸離?!?/br> 俞漸離的名號就這樣被宣揚了出去。 明知言得太子賞識,雖然沒有追隨太子,但也仿佛被蓋了章。 國子監本就是黨羽初聚之地,有些人看不慣明知言的孤傲,覺得他不識抬舉。有些人則是其他黨羽,明知言只要不入崇文館,就是沒有人保護的。 更多的,則是太子的默許,想將明知言逼入絕境,不得不到他的身邊。 被針對得多了,加上明知言性格確實不怎么樣,導致他樹敵眾多,連累得俞漸離也被針對了。 俞漸離本想悄悄地繞開他們,沒承想還是逐漸吸引了這些人的目光。 就算他只是靜悄悄地站于一處,都是匯聚光芒的存在,三千華彩在他周身流轉,讓人無法忽視。 甚至有人狼狽地收起了自己看得呆滯的目光,上前來詢問:“這位看著眼生,不知是……” 正巧此時明知言看到了他的身影,于是喚道:“漸離?!?/br> 俞漸離趕緊回神,對著詢問自己身份的人不失禮貌地微笑,接著繞開他去尋明知言。 那人身體有片刻的僵直,目光難以控制地追隨俞漸離移動,仿佛雙眼被釘在了他的身上,無法自主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