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逆著順毛
沉孟吟還未來得及反應,自額發到臉頰,再到脖頸雙乳都掛上了黏膩的jingye。 纖長的睫毛被黏成一簇簇屏風,糊住視線,也掩住了她此刻震驚后呆忖的神情。 雪白的玉體覆著紅痕,澆筑了那一股股白濁后,純與欲,勾心又勾魂。 沉諭之不忍細看,更強制命令自己不能心猿意馬,不然恐怕沒多久就又要起反應。 順手抽了幾張濕紙巾,不敢用力,控著力道,從臉到鎖骨、前胸,再到腿心花xue,盡可能在不弄疼她的同時輕輕按擦。 待將她眼前那抹渾濁擦凈,對上那道略顯嫌惡的眼神,心底分明又虛又悔,面上卻依舊玩世不恭,捏了捏她的臉頰,自嘲道,“嗯,聽到了,你在心里罵我混蛋?!?/br> “你知道就好,”沉孟吟推開他的手,瞪回去,自己接著擦,可那股黏膩的腥味卻怎么都揮之不去。 她彎腰去拾地上的衣服,又發現破的破,殘的殘,呼吸沉了沉,處在爆發邊緣。 未等她開口,沉諭之立馬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褪下給她披上,拉鏈一拉到底,將人裹了個嚴實后在她眼睛上親了下,“這個習慣不好,我改?!?/br> 沉諭之有自己的一套理論,以后要是在外面想要了還是這樣不管不顧,萬一被別人但凡看到一點點沉孟吟衣不蔽體的虛影,他會怎么發瘋自己都想象不到。 因為兩日內不斷反轉的變故,他才有機會利用這位小祖宗對周遭環境尚不熟悉的混沌狀態趁火打劫。 但連著兩日的不節制,眼下他也有幾分后怕。 這柔柔弱弱的小身板,原本就弱不禁風,現在更是禁不住他這么折騰。 他也想克制,可日思夜想的人好不容易才回到身邊,他也需要一些放肆的刺激來提醒自己這份失而復得的真實感。 暫且服軟,就是他最大的妥協。 她想要的,他都愿意滿足;她不喜歡的,他都會試著去改。 除了離開他,一切好談。 會改才有鬼,沉孟吟將臉埋下去,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一個字都不信。 “還回不回去,我餓死了,”她沒好氣,像一坨軟體動物,癱在他懷中,想試著自己起來,卻發覺手腕虛浮無力,也就省點力氣,任由他又摟又抱著繼續吃豆腐。 “好,抱你回去,”又一次吃干抹凈沉諭之卻饜足得很,心情美,情緒佳,迅速穿上褲子,將她挪回座位。 打開車門的同時手腳麻利地將人直接抱下了車,又一路公主抱回別墅。 內襯溫暖皮毛的皮衣裹住了懷里人,此刻他身上就只剩下一件毫無御寒力的黑色緊身無袖,卻將一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上好比例暴露得徹底。 腰臀雖窄,肩卻寬,每走一步自前胸到手臂上的青筋都隨著矯健的肌rou走勢起伏躍動。 極具男性荷爾蒙的軀體,無疑為這寒天凍地平添了幾分溫暖扎實的安全感,也算得上養眼。 沉孟吟承認自己骨子里是個顏控,但理智還是要認這人純是個渾身長滿心眼的混蛋妖孽。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來得太快,快到不在她既定的計劃內,甚至偏離了她的預定軌跡。 沉諭之之前在車內說的那些話,不僅是要提點陳乾,更是在敲打她。 從放她出去看電影和施雯碰頭,到假借失聯試探她的去留,再到讓她親眼見證那些跪地的敗者還有錦苑的傾覆。 他是在向她示威,一切都在他的籌謀中,包括她的小心思。 也是在暗示她,新王登基,速速站隊。 既然她善于既來之則安之,自然不會蠢到現在就和他撕破臉逃出生天。 至于是該正著順,還是逆著順這頭野獸的毛,卻由她說了算。 “走得快了,顛得我難受......” 她蹙起眉,發虛似得吊著嗓子。 沉諭之聽明白了,放緩步伐,延長了將自己暴露在寒風中的時間,甚至越走越慢,雙臂驅力,越抱越穩。 他在外頭這些年吃的苦多了,比眼下這點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他只當是情趣,樂意被她小小折磨。 反觀懷里的人,緊繃著一張笑臉,似乎還是千萬個不滿意,他柔下聲哄著,“想吃什么一會兒我吩咐郁叔準備?!?/br> “這么晚不要麻煩郁叔,”沉孟吟挑了下眉,狡黠的眸光轉了一圈,“我要吃你做的?!?/br> 沉諭之悶笑一聲,完全不怵,計從中來,“可以,不過.......” 沉孟吟還想開口加碼,被他下一秒毫無預兆的吻掠奪了氧氣,分走了注意力,舌尖都要被親麻了,才肯放過她。 趁著懷中人昏昏沉沉之際,他又開始自說自話,“先收一部分定金,剩下的吃完再還?!?/br> 沉孟吟對他的耍賴已經見怪不怪了,哼唧了聲,不搭理,不接受。 站在二樓陽臺抽煙的陳乾,秦城還有林寬,同時看到了外馬路沿的激烈車震。 陳乾和秦城對視了一眼,雙雙會意,飛快挪開視線。 只有林寬似懂非懂,時不時眉頭皺起又松開,循環往復,最終忍不住問出口,“那個......我們真不用去勸勸?” 陳乾本想一掌甩過去,轉頭想想這家伙不僅年紀小,心思單純而且一根筋,于是改拍了下他的肩,“咳咳,你以后會懂的,現在非禮勿視就行,這也算......大人的情趣?!?/br> “哦,行吧,”林寬雖不懂,但想著老板總有自己的道理。 恰好下一秒瞥見沉諭之抱著女孩出來,他趴在圍欄上細細品著自家老板從臉上到肩膀的傷,頓時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原來他們真的在車里打起來了,以前老板總說沉小姐不簡單,今天看來果然不簡單?!?/br> “怎么不簡單?”秦城彈了彈煙灰,視線來回在兩邊切換,不忍錯過樓下的八卦,又按奈不住想聽聽這小子要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果然,林寬沒讓他失望,義正嚴詞地說道,“沉小姐跟我們一樣,是練過的?!?/br> “咳咳咳.......”陳乾被剛吸進去的一口煙嗆到咳嗽不止。 秦城早有準備,將煙擱在煙缸邊沿,笑到扶腰,不停擺著手,說不出話。 陳乾見狀,咳完,掐了煙,也跟著笑。 只剩下林寬一臉茫然,他沒說錯吧,這種程度的傷,以老板的身手,絕對是練家子才能造成的。 沉諭之剛抱著人走到樓下大門前,聽到夸張的笑聲,微微皺眉,抬頭掃了眼二樓的叁人。 頃刻間,笑聲沒了,說話聲也沒了,而后叁道人影也以最快的速度閃了,只剩下那一縷微弱的煙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