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強？”緩了好一會他才緩過來。

    “意識體進入此地，意志力越強，力量越強，你還嫩了些?！苯闰屳p笑。

    “好吧?！?/br>
    江游心頭郁悶，開口道，“先前我蘇醒，一直喊你沒有回答，我都以為你消散了，當時給我難過壞了?！?/br>
    “你會因為這種事難過？”江先驅詫異。

    江游笑了笑，“你是上任處刑者，我是現任，見你死的不明不白，我多少有點兔死狐悲?！?/br>
    “……”

    江先驅再度舉起拳頭，江游連忙縮了縮身子。

    “算了，打你浪費我力氣?！苯闰寣⑹址畔?，“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確實死了，現在跟你對話的，只是生前留下的小部分意識罷了?！?/br>
    “那之前我蘇醒的時候你怎么沒影了?！?/br>
    江游問道。

    “沒多少力量了?！苯闰屩噶酥干砼曰鹧姘闳紵奶幮陶呶桓?，“我一介殘魂，一旦離開位格，就會不斷消耗力量?！?/br>
    江游看看四周，大致明白了，“所以，我沉睡時，又來到了位格核心處，所以又見到了你？”

    “就是這樣?！苯闰岦c頭，“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或者又想問什么事情？”

    “嘿嘿，還是您老人家懂我?！苯螛泛堑?。

    江先驅翻了個白眼。

    江游則是直接開口詢問，“老哥知道信仰么？”

    “神明體系的基礎。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江先驅一頓，驚疑不定看向他，“你依靠暗影接觸到了？”

    “是啊?！苯吸c頭。

    江先驅眉頭皺起陷入沉默，顯然這個消息沒有那么簡單。

    半晌，緩緩開口道。

    “信仰，一般需要具備幾個條件才能產生?！?/br>
    “足夠標準的生命階層、接近同源的力量、堅定的信念?！?/br>
    “生命階層不說了，咱很rou?！?/br>
    “利用暗影發展眷族，次眷族也能實現，如果達成一定的條件，鑄造精神支柱……還真能誕生信仰?！?/br>
    他看向江游，表情越發難以捉摸。

    “繼續說啊倒是?！苯稳滩蛔柕?。

    “我還真沒想到，你能整出來這東西?！苯闰岄_口，“信仰是把雙刃劍，一般文明發現不了，要么發現，也是走上神眷者道路?！?/br>
    “我其實也沒想到?！苯螣o奈。

    他將自己所做之事盡數說出。

    江先驅點點頭，“那沒錯了，這種情況的確能誕生信仰。其他六階或許沒有提取手段，對于你而言卻不算什么難事?！?/br>
    “不過這東西……很危險，尋常生物長期接觸信仰，初期可能實力提升迅速，后面就會發覺到自身改變?！?/br>
    “生物情感越發缺失，生命維度產生改變，最后成為神明類種族?！?/br>
    江游肅然。

    他自然察覺到了這種變化。

    那第4點信仰剛加上去時，他好懸背過氣去。

    精神方面的疲憊到現在還有殘余。

    很難想象，這要是將來繼續加點會變成怎樣。

    或許真就只能被迫“切割”情感，朝能容納更多“信仰”的方向進行轉變，也就是成為所謂“神明”。

    “你用信仰強化自身……我也不確定這能不能成，也許我本體知道更多。反正我建議是短時間缺力量的話，可以利用。千萬不要沉溺其中，神明側力量，絕不簡單?！?/br>
    “我知道了?！苯螒?，稍加遲疑，開口問道，“都是自下而上的崇拜，異種沒有發展出神明道路么？”

    “污染體系是另一條路，誕生不了信仰，或者說，誕生的東西不叫信仰?！?/br>
    江先驅忽然緊皺眉頭，“對啊，暗影屬于污染體系，按理說誕生不了信仰……我尋思你這聽起來哪里不對勁呢?！?/br>
    “這？”

    江游愣住。

    “你變異了？？”江先驅狐疑。

    “別烏鴉嘴?！?/br>
    江游心頭同樣有些拿捏不定。

    二人再度探討起來。

    這般交談下來，解決了部分疑問，反而又生出些新的疑問。

    他搖搖頭，不再糾結這些，轉而問道虛空戰場相關。

    “虛空戰場？”江先驅詫異，“我知道些?！?/br>
    “虛空戰場存在許久，戰事波及最廣時，萬千種族接連覆滅，整個虛空都為之戰栗，那時候人族甚至有‘恐怖’種族之稱，是絕對的強族之一?！?/br>
    “后來戰事暫停，也不知怎么人族越發勢弱，我巔峰期持續時間太短，沒空探尋這些。反正我死去之時，虛空戰場僅有小范圍摩擦，整體尚算穩定?！?/br>
    停頓片刻，留給江游消化時間。

    江先驅再度開口，更詳細描述起戰場，“戰場，其實就是虛空中一些重要的戰略點，各族去爭奪，打上頭后，再去對方老家把對方給滅掉，然后搶奪資源?！?/br>
    “整個文明飛躍，需要的資源自然十分龐大，如今虛空戰場爆發，其實能理解?！?/br>
    “如果向上追溯，按照陣營來說，基本是神明陣營對戰深淵陣營，外加一些智慧種族?！?/br>
    江游了然，而后問道，“那人族呢？”

    “都說人族之前強，我也沒見過到底有多強，反正現在是挺落寞的?！?/br>
    江先驅無奈笑道，“你如果想聽這些歷史，等有機會可以去殿堂問問莫老，他活了不知多少紀元，知道的肯定比我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