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感受到身后之人粗喘的呼吸,她竭力冷靜,心里清楚越掙扎越不會松開,索性停了反抗等著他反應過來。 guntang的吻落在她耳畔,燙的她一激靈,孟歲檀啞著聲音問:方才你在外面,為何不阻止。 寧離蹙眉想說話,反應過來被他捂著嘴,躲了躲后他的掌心微微一松:我為何要阻止,我完全沒有立場應該阻止。她茫然反問。 府尹給他安排人,是出于下級討好上級的自作主張罷了,她只是個小畫師,師兄尚且無法阻攔,更何況是她。 原來是為了這事,寧離身子往前貼了貼,盡量避開他:你先松開,我知道你對那府尹大人的安排很生氣,只是事已至此,你就算怪我,也沒不會改變什么。她囁喏道。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孟歲檀沒有松開她,反而攬著她的腰身,額頭抵在她的肩背,呼吸灼熱:我是你的,我心悅你,慕艾你。 興許是酒意上頭,他說話不似白日那般克制。 寧離的心跌落谷底,她的手指緊緊的嵌入門框上,視線定定的落在虛無之處,她無意識的撥弄佛珠,珠子碰撞聲在寂靜的夜中格外明顯。 你就一點都不在意嗎?他憋了半響,意有所指。 你很在意嗎?寧離反問。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可寧離半響無話,直到他快忍不住了,寧離才說:可我確實在意不起來,我看到她進去了,但是心中并無波瀾,你們二人那樣,我也她沒再說下去,只是身后之人緩緩松開了腰間的手。 你覺得我做了那樣的事?他笑了一聲,反問。@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寧離遲疑道:這與我無關,大人想怎么樣,下官都沒有資格干涉。這是她認為最完美、最真實的答案。 她已經放松了警惕,熟料下一瞬天旋地轉,她被壓在了床榻上,高大的身影覆了下來,他面色冷靜,冷靜的像是在批奏折,他捏著纖細的手腕放在頭頂:無關?若我說不呢。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他猝不及防的吻間嚇得寧離開始踢打掙扎,她欲張口高呼,卻想到呼來了別人,二人的事被撞破日后該如何在畫院立足,隨后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掙扎間,佛珠被孟歲檀扯斷,佛珠登時散落了滿床,他在肖想已久的脖頸處落下重吻,寧離掙扎間才摸到他的身軀燙的嚇人,和在慈光寺毒發時一模一樣,心中一驚,意識到今日那酒似乎有問題。 朔州府尹竟這般大的膽子,可孟歲檀說過無人知道他中了毒,現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寧離又急又氣,氣到崩潰:你現在不清醒,得冷靜些,你若是想那便找旁人去。 殊不知,這一句話另他guntang的薄唇從脖頸移到了她的唇上,孟歲檀吻得又重又深,密集而強勢,舌關靈巧的撬開她的唇,吻得她仰起了頭,瘋狂的汲取氣息。 別別這樣。嗚咽聲驟然響起,她下了狠勁兒咬在他的肩頸處,絲絲血跡沁了出來。 興許是細若的哭聲喚回了他的理智,毒發的痛苦和谷欠望中孟歲檀抬起了頭,望著身下不??奁呐?,他沉默著把人攬在懷中,任由毒血沁潤了身子骨。 他唇邊沁出一絲血跡,看著寧離難受和抗拒的模樣,心中涌起一股絕望和無力,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咬牙切齒的問: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樣愛我。 夜色沖垮了他的掌控和游刃有余,他是人,不是神,也有傷口,也會做錯事,他擁有愛人的能力后老天給他開了個玩笑,讓他們錯過了。 如今看來,他不會愛,也不知如何愛,但他從未怨過寧離,自始至終都在想辦法重新擁有她。 寧離的抽噎聲停了下來,淚眼朦朧的對上了他受傷的神情,似乎在今夜窺見了他冷漠強勢皮子后面濃重而瘋狂的情誼。 他真的愛自己,這樣一個念頭冒出來,蓋過了一直否定的念頭。 她從未想過他愛一個人是這樣的,寧離不斷的搖頭:可你以前說過 她還未說過便被打斷,孟歲檀又抵上了她的額頭:那是以前,人都會有做錯事的時候,你恨我對不對,恨我把你送到普華寺,對你不聞不問三年。 他嗓音低啞,手無力的攏在她的腦后,寧離怔愣著,完全沒發現孟歲檀對她的桎梏已經松開。 不恨。她靜默了半響說。 說不恨是真的,但失望和傷心也是真的,失望太多,便已經沒了感覺。 他輕輕的湊近,唇宛如羽毛一般落在她的唇上,寧離仍舊想掙扎,卻嘗到了一絲鐵銹的氣味兒。 她愣了愣,身上的軀體倒在了她身上,沉甸甸的,似乎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