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晚些時候,為著搭救鄒云山meimei的事孟歲檀把已經回家的丘晏如喚了出來。 你二叔如何?可有為難你了?孟歲檀給他斟茶問。 丘晏如淡笑:自然不會,他刀子嘴,豆腐心罷了,雖說嘴上不好聽,但心地還是善良。 阿寰呢?阿寰也回去見?孟歲檀哪壺不開提哪壺,索性丘晏如懶得搭理他:我并未告訴她,待過些時日再說,你今日喚我出來可不是為了喝茶罷。 他單刀直入的問,孟歲檀也沒再打馬虎眼了,便說:我想叫你幫我個忙,我想叫丘尚書走一趟謝府,幫我瞧一瞧何處有密室。 丘晏如聽后像聽了一個笑話:你在發什么瘋,去謝府瞧密室?是嫌仕途太順暢了不成。 伯行,丘世叔通曉機關密門,里面藏著一個重要的證人,日后對扳倒庸王和謝昶有決定作用,放心,不必丘世叔動手,救人的事我還會安排,不會牽扯到丘家。@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孟歲檀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丘晏如唇邊溫潤的笑意冷卻,似乎陷入了沉思,半響后:我會轉達你的意思,至于成不成,不關我的事。 多謝。他笑笑。 丘尚書很快就回了話:押送糧草的名額中,加上丘晏如的名字,他須得去了潯州歷練一番,才配得接手丘家的事務孟歲檀應了下來。 翌日,丘尚書便遞了拜貼去謝府,他下了馬車后有些愕然,心頭怪怪的,謝府闔府上下肅穆,連下人都不敢多說一句話,他雖好奇但識趣的沒有多問。 他來也順帶詢問了一番押送糧草的注意,往常也是他在兵部統籌協調,都是謝昶接手差事,他也沒什么經驗,也算來此有意無意試探。 謝昶自然知道孟歲檀接手了差事,一山更比一山高,他早就覺得孟歲檀翅膀更硬后,不聽他的控制,加之二人撕破臉皮在公事上勢必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先是路運,而后水運,水易發霉,那污水從角落滲進,這倒是叫我印像深刻。他似乎感慨道,丘尚書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問:然后呢? 沒什么,丘尚書怎的來問這個。謝昶終于落在了好奇上,丘尚書拿出早就打好的腹稿:今年差事大約是要落在旁人手上,往常大人負責,下官自然放心,若是別人,少不得要cao心。 謝昶笑意淡了淡,眸中陰鷙掃過。 從謝府出來,丘尚書便憑借著記憶繪下了謝府的圖紙,按照正常來說,密室這種地方不會設的極為巧思,除非主人疑心極重。 而謝昶是個很自大的人,丘尚書剛開始設想了幾處地方,今日一去后按照記憶把陳設列出,細細推敲與正常不一樣的地方。 果然被他找到了一處。 丘晏如把圖紙擺在孟歲檀面前:這是我二叔連夜畫的,他確實找到了一處地方,他發覺謝昶的書房掛著一處陰陽五行的圖,又見他桌案擺著道德經,他又時常出入道觀,家中不少事物都用三來作設。 例如一處庭院有三間屋子,屋內有三把椅子,墻上掛著三幅丹青,只是,在謝府藏書閣的架子上有四瓶花瓶,這很不對勁。他語氣不急不緩道。 孟歲檀大約明白了:我知道了,多謝。 不必,若是你能再說服我二叔允我進祠堂祭拜父親便更好了。二人的聯系奇妙的用這你來我往的利益微妙的維持了平衡。 孟歲檀不置可否,雖說他嘴上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但不否定便意味著他會放在心上。 寧離晚上下值回府后便進了屋,剛關上門轉身便被立在屋內的三道人影嚇得差點叫出聲,孟歲檀及時捂著她的唇,食指豎于唇中,眸色示意,寧離不高興的扒開了他的手掌。 孟歲檀遺憾的收回手,寧離頗為氣急敗壞:你怎么在這兒。不光是氣他嚇自己,更是又驚又怒,他憑什么不經過她的允許強行在她屋內。 滾字捻繞在唇舌中時,他默了默,讓開了身影,椅子上縮著一道小身影,垂著頭被懷泉扶著,懷泉似是沒這般照顧過女郎,一只手僵直可笑的扶著那女郎的肩頭。 這是寧離遲疑的看著問。 鄒云慧。孟歲檀言簡意賅,寧離登時看他:人救出來了。 是,只是本打算把人帶給鄒云山,只是她發燒了,鄒云山待的地方在山上,這么遠的路,這小女郎年歲還小,怕是受不住。他面不改色的讓開了身。 果然,寧離面上的不高興消逝不見。 她急忙上前接過人,懷泉松了口氣退到了一旁,那道小身影披著厚厚的大氅,露出尖尖的下巴,小臉燒的通紅,大約才十一二歲的年紀,嘴里喃喃的阿兄。 細若蚊蠅的兩個字叫寧離愣了一下,隨即說:勞煩懷泉大哥叫阿喜去煮水來,再去叫個大夫來。 懷泉應了后便出門去尋阿喜,阿喜冷不丁見懷泉突然出現,驚得手一抖,半大的番薯摔在地上,懷泉三言兩語解釋清,阿喜手腳利索,煮了熱水,又煮了點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