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進攻
朱賢宇/總裁 靳佳云/律師 注:女非男c/py轉正 17/進攻 靳佳云和朱賢宇簡單打了聲招呼后,本想和mama唐桂明去趟家具城,但沒想到朱賢宇竟然想請她們吃午餐。一開始,她婉拒了,但架不住他以“禮尚往來”作為理由繼續發出邀請,沒辦法,再拒絕,只會顯得她太不懂事。 想和朱賢宇保持一定距離的靳佳云,沒上他的車,說帶著mama打車過去。 知道她在介意什么,朱賢宇給了她空間。 只是一路上,唐桂明在不停地問女兒,和這個一表人材的男人是什么關系。 靳佳云回答,是許姿事務所的大客戶,案子由她接受。 唐桂明聽明白了,問,就是那個香港的大老板? 靳佳云再答,是。 讓靳佳云驚訝的是,朱賢宇并沒有去平時他出入的那些高級餐廳,而是一家普通人也能消費得起的才記酒樓,他在里面訂了一間“富貴閣”的包間。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她算是對朱賢宇有一些了解,選擇這家粵菜酒樓,應該是出自他的“好意”。 服務生領頭走在前面,朱賢宇走在中間,而靳佳云則牽著mama跟在后面,在穿過喧嘩大堂時的那短短幾分鐘里,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筆挺的背影上,想著很多事,直到他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她才回過神。 坐下后的朱賢宇,先問服務生要來了兩份菜單,然后他將一本中式菜單遞到了靳佳云和她的母親的手邊,“靳律師和唐阿姨,想吃什么就點什么?!?/br> “朱先生太客氣了,您點就好?!碧乒鹈鬟B菜單都不敢打開,對面的男人在她眼里如一尊無法攀附的大佛,氣場很強,而她只是一個沒文化的家庭婦女,生怕自己做錯什么說錯什么,給女兒添麻煩。 靳佳云讓朱賢宇看著點就好。 換成以前,朱賢宇還會執著一次,但因為剛剛那句 “你看來就好”,他笑著看了靳佳云一眼,然后叫來了服務生,將熱品都點了一遍。也因為這個對視,靳佳云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對他的行為舉止,竟然悄無聲息的隨意了許多。 在等菜的時間里,朱賢宇很有涵養,很尊重對面的兩位女士,從來沒有碰觸過手機,而是主動找話題聊天。 在接觸朱賢宇以前,靳佳云對有錢人的印象,除了頤指氣使就是高高在上,但顯然朱賢宇打破了她原始的認知,她發現有錢人之間也有壁,比如,從真正豪門走出來的二代、三代,和那些所謂日進斗金的有錢人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因為朱賢宇雖然為人精明,但修養過人,無論是對待哪個階層的人,即便小到是服務生,他也彬彬有禮。就像現在,他可以用幾乎同一個階級的目光去平視唐桂明,哪怕她不管是從穿著還是言語,都和他隔著一條銀河。 說來也奇妙,原本有些緊張的唐桂明,和朱賢宇聊了一會兒后,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臉上也有上了愉悅的笑容。 不知是巧合還是提前做過功課,朱賢宇一聊就聊到了她的心坎里。 ——粵劇。 桌前此起彼伏的笑聲,即使服務生將香飄四溢的熱菜端上來時,也沒有被打斷。 朱賢宇替唐桂明和靳佳云分別倒了一杯熱茶,他喜歡的親切的唐桂明,“沒想到唐阿姨這么喜歡粵劇?!?/br> 方才因為聊到了自己喜歡的事,唐桂明滔滔不絕的說了很多,她的生活像一座無法透氣的四面圍城,城里的人哪記得她的喜好,像這樣舒服的聊起粵劇,她仔細想了想,上一次還是結婚前,一晃眼,二十多年過去了。 她早沒了自己。 靳佳云輕輕攬住唐桂明,全世界沒人懂mama,她也要做那個唯一的支持者,“我媽唱粵劇可好聽了,不比上次廟街的阿姨唱得差,以前啊,還真有星探想挖我媽出唱片呢?!?/br> 唐桂明也覺得在人家大老板面前講這些不好,拍了拍女兒的手,“哎呀,佳佳,你在朱先生面前說這些干什么?!?/br> 看著她們母女在自己眼皮下親昵的打鬧,朱賢宇笑了笑,“唐阿姨沒事的,靳律師要說的是實話,那只能代表唐阿姨您很厲害?!?/br> 唐桂明害羞得搖搖手,“沒有沒有……” 服務生都被包間里熱鬧的氛圍感染,幾次進來端菜都眼眉帶笑,朱賢宇讓服務生將白灼芥蘭擱到對面,還隨口說了一句: “我記得靳律師很喜歡吃這道菜,多吃點?!?/br> 可也是因為這句話,靳佳云又對他產生了戒備心,她開始看不明白他的目的。 “那唐阿姨為什么沒跟著星探去香港呢?”朱賢宇喝了一口鮑魚湯。 唐桂明臉色變差,說出了那沉重的四個字,“我結婚了?!?/br> 不想讓mama想起不開心的事,靳佳云給唐桂明盛了一碗鮑魚湯,轉移了話題。 關于mama過去的事,她也是聽姨媽說的。 那時唐桂明才二十歲,人長得漂亮,戲唱得好,有一次去市集擺攤,被一位自稱香港某唱片公司星探的人發掘,上門拜訪了好幾次,都被她婉拒,其實后幾次她有動搖過,只是最后她在家人的勸說下,選擇了婚姻,于是,出一張粵劇唱片成了她此生最大的遺憾。 見氛圍降了溫,朱賢宇以茶代酒敬了敬唐桂明,“唐阿姨,結婚也不見得是一件錯誤的選擇,畢竟你培養出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br> 唐桂明一愣,捧著茶杯起身回敬,“哪有啊,我不太會教孩子的?!?/br> 朱賢宇看了看靳佳云,然后沖唐桂明笑了笑,“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比較挑剔的人,我愿意讓靳律師處理遺產繼承這么重要的案件,就足以證明您的女兒的厲害,至少在我眼里,她是一名很優秀的律師,很出色的女性?!?/br> 這番夸獎過于厚重,但唐桂明作為靳佳云的母親,就算再不善言辭,也要禮節性敬他一杯,“謝謝朱先生看得起我的女兒?!?/br> 一旁的靳佳云,一直盯著朱賢宇,但他好像就是刻意和她鬧著玩,不看她。 服務生推開包間的那一瞬間,外面的喧嘩聲吵得她頭疼,心里嘀咕。 “這只豬妖,到底要搞什么……” / 午飯后,有會議在身的朱賢宇先走了,靳佳云最后也不再多想,就當作是一次禮尚往來的飯局。酒足飯飽過后,她帶著mama溜達去了后兩站地的家具城。 倆母女難得悠閑的逛街閑聊,晚上八點才往回趕。 因為唐桂明終于在女兒的勸說下,答應搬去公寓住,好像第一回有了底氣,她沒有趕回去做晚飯,而是和靳佳云一起去吃了披薩。至于平時抓著一點小事就愛責罵妻子的靳誠,今晚屁都沒放一個,因為靳佳云點了一頓豐盛的外賣堵住了他的嘴,還順便送了他一臺昂貴的按摩椅。 新家的床還沒到,靳佳云今晚還是得回家住。得了便宜的父親徹底消音了,一直在研究這臺五千多塊錢的按摩椅。她沒期望能聽到什么感謝之詞,只要這位好吃懶做的父親能閉上嘴就好。 不過在她進房前,客廳里傳來了一聲很輕的道歉。 “昨天的事,對不起啊?!?/br> 也僅僅只有一句而已,不誠懇也不敷衍。 靳佳云沒回應,因為她并不感動,甚至毫無觸動,因為她很清楚,人的本性難移,之所以靳誠會道歉,不是因為一夜間,他想做一個好父親,而是收禮時的道德感在作祟罷了。 靳誠也不需要得到回應,他確實只是想讓自己的屁股能在椅子上坐得稍微心安理得點。 進屋后,靳佳云想不到外面的人,她換了睡衣盤腿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打開了墻上的壁燈,吹著夜里安靜的風,開始在淘寶里刷起各種居家用品,什么收納箱啊、臺燈啊、書架啊,挑選這些小擺件都能讓她開心很久。 突然,她收到了一條朱賢宇的語音。 她的手指觸在屏幕上很久都沒有點開,是因為朱賢宇不是發文字,就是打電頻或者電話,這是他第一次發語音條。 過了幾秒,她點開。 朱賢宇:“……” 對面安安靜靜,沒有一絲動靜。 一時間,靳佳云還以為是自己的聽筒出了問題,先點開了別人的語音試了試,發現沒毛病,于是,她退回去給他發去了一條語音。 “朱老板,什么情況?” 這次,朱賢宇回了一條有聲語音:“剛剛是我的兩個兒子在和你說話?!?/br> 靳佳云腦袋很懵:“朱老板,你當我三歲嗎?” 即使發語音條很麻煩,但朱賢宇就是沒選擇打電話:“你要用心聽,他們在說,感謝你把我喂得很飽?!?/br> “……”靳佳云揉了揉額頭,兩次壓下了那句 “你是不是有病”,她依舊很有耐心的回復他,“朱老板,據我所知,烏龜好像很能抗餓?!?/br> 朱賢宇淡淡回復:“我的兒子不一樣?!?/br> 靳佳云湊在屏幕前,長按著錄音鍵,“哦,很能吃是嗎?” 她不知道的是,這時已經掉入了“豬妖”的圈套,朱賢宇順著她的話立刻回復道:“嗯,和我一樣?!?/br> “……” 靳佳云懶得理這個閑得沒事可做只會找自己麻煩的大老板,她扔了手機,準備去洗澡,但奈何手機又在震,這次不是微信,是電話。 都不用看,她就知道一定是朱賢宇打來的。 “喂,朱老板,有事嗎?”這是靳佳云最后的耐心。 那頭靜了片刻,朱賢宇問道,“靳律師,明天晚上有空嗎” “沒空,”她果斷拒絕,但確實也是實話,“我在香港呆了一周多,好幾個朋友早都約了我,抱歉?!?/br> 朱賢宇若有所思的嗯了嗯,但并沒有放棄,話鋒一轉,平靜的說道,“沒關系,我這次在要成洲呆一個月,我可以等靳律師的排期?!?/br> “好?!苯言品笱芟却饝?,具體情況后面再說。 在掛斷之前,朱賢宇又叫住了她,“對了,其實我是有事想找靳律師的母親?!?/br> 靳佳云一驚,而后有點惱火,“朱賢宇,你能不能……” “我還沒說什么事,你干嘛這么兇?!边@個大男人還裝起了委屈。 “行,我聽你說?!?/br> “我想給唐阿姨出一張粵劇的唱片?!?/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