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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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緒越來越guntang,即將按耐不住的時候,陳商衽急忙克制住了自己,嗓音沙啞,喉結滾動:“今天已經夠放縱了,以后我再好好教訓你?!?/br> 沈墨庭媚眼如絲地看了陳商衽一眼,鼻腔里意味不明的輕哼了一聲,對著他露出一抹挑釁又嬌俏的笑容。 他困倦的打了個哈欠,拉起薄被蓋住自己滿是印子的身體,依戀的蹭了蹭陳商衽的胸口,沉沉睡了過去。 陳商衽無奈一笑,側身輕啄了一下他滿是紅痕的肩頭,伸手攬住他,腦袋依偎在一起,合上眼眸睡了過去。 天一亮,陳商衽就去找了王大夫,和他細細說了沈墨庭的情況后,請他幫忙開一副不傷及沈墨庭身子的安神藥。 做完這一切,陳商衽才去了城防營。 他到的時候,城房營內比之往日安靜了許多,守門的侍衛也不像從前那般懶散,反而一臉肅穆,透著一股緊張。 陳商衽眼神一暗,直覺城防營內定然是發生了什么,心神也不由提了起來。 他去了兵族們往日常待的演武場,就看見巡防營所有的士兵,都一臉肅穆的排列在演武場上。 而高臺上放著一把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一位身穿朱紫錦袍,頭束玉冠的男子。 陳商衽看著那氣質不凡的紫袍男子,眉頭就下意識的蹙了起來。 “你是什么人?” 高臺之上,身穿盔甲的將軍,看著突然出現的陳商衽,皺著眉厲喝道。 陳商衽神情一凜,微垂下頭,拱手說道:“回將軍,屬下是甲字營的巡防士兵,陳商衽?!?/br> 那身穿盔甲腰配長刀的將軍聞聽此話,皺眉略一思索后,便說道:“集合的命令早已傳達,你卻如今才到,等會兒下去領二十軍棍,以作懲戒?!?/br> 巡防營的軍棍可不是花架子,那打人的士兵都是下了死力氣,絕沒有人敢徇私枉法。 若是身子弱,受不住軍棍懲罰,一命嗚呼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但凡在巡防營混過一些日子,都不敢輕易犯錯,軍中的紀律才會這么好。 二十軍棍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陳商衽自然沒有辯解反駁的理由,點頭應了一聲“是?!?/br> 將軍輕蹙著眉點了一下頭,便揮了揮手,讓陳商衽回到自己的隊伍中。 陳商衽低頭拱手,正想應聲入隊。 然而,此時卻聽到一道聲音,不急不緩地說道:“巡防營中犯錯的士兵,受到的懲罰竟然如此之輕,這么目無軍紀,難怪蠻族屢次侵犯!” 函白騫眼神幽深暗沉的盯著陳商衽,唇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 陳商衽看著函白騫滿是深意的眼睛,微微垂下了頭,看似謙卑惶恐,實則眼底彌漫上一絲暗色。 函白騫身后站著的巡防營將軍邢成雄,雖然心中惱火,面上卻只得肅穆著臉色回道:“晉王爺說的是,是邢某御下不嚴,這便讓他多領三十軍棍?!?/br> 二十軍棍又加上三十軍棍,整整五十軍棍,且不摻一絲假,尋常人根本受不了,即便是這些受過訓練的士兵,挨上五十軍棍,也要在床上靜養個兩三月。 晉王爺突然到訪巡防營,命令所有兵卒在演武場上集合,本就是不合理之舉,如今又突然鬧了這么一出,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邢成雄雖然是個大老粗,不懂什么官場間的彎彎繞繞,但到底是個混跡多年的兵油子,對一些事情還是比較敏感的。 晉王爺此舉,分明是在故意找茬。 邢成雄雖然心中惱火,不滿晉王爺對他訓練出來的士兵指指點點,批判他御下不嚴。 可怎奈官大一級壓死人,又何況是晉王這種皇子龍孫,就算心里有再多不滿和怒火,他也只得捏著鼻子忍了下來。 函白騫對于邢成雄的識趣非常滿意,也不愿意真和他鬧的撕破了臉,便笑著說道:“刑將軍勞苦功高,軍務繁忙,有些治理不到的地方也是在所難免的?!?/br> 他說著,眼神輕飄飄地看向了陳商衽,輕笑著道:“此人故意視命令為無物,如此倒不如貶了他的職,免得其他士兵跟著效仿,擾亂軍紀?!?/br> 函白騫是笑著說完的,聽在邢成雄耳朵里卻帶了千百種意思。 邢成雄細細思索了一番,卻仍猜不透函白騫真實的想法,也并不想為了一個小小的兵卒就得罪晉王,眼眸一閃,垂頭答道:“晉王爺英明,如此就打他五十軍棍,再趕出巡防營?” 函白騫始終微微勾著唇角,對于邢成雄所說的提議沒有任何表示,既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 邢成雄明白,這就是默認了。 兩人三言兩語,就定下了陳商衽的命運,這就是上位者對底層百姓的掌控。 只要擁有足夠的權勢,就可以為所欲為,即便是隨意仗殺一個人,也不用過問任何人的意見。 如此可笑,又帶著無可爭辯的現實。 陳商衽實打實地挨了五十軍棍,期間由于疼痛難忍而昏了過去,隨后被冷水潑醒。 當他被人抬回沈家時,沈家的眾人都嚇得半死,尤其是沈墨庭,更是差點動了胎氣。 沈彥馳急忙請來了王大夫,希望他能治療陳商衽的傷勢。 當王大夫掀開陳商衽身上的衣服時,沈墨庭和沈彥馳驚訝地倒抽了一口冷氣,沈墨庭更是一下子紅了眼睛,眼淚洶涌而出。 陳商衽的腰臀后背一片血rou模糊,衣服與干涸的血跡深深陷入皮rou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