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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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季之藥和季之行有說有笑的樣子,季之禮面色驟然一沉,幾個大步過去強行拿走季之藥緊攥的饅頭:“鯉魚吃飽了會撐死的,”他隨手將饅頭扔到一旁,無視一旁的季之行,直直盯著季之藥:“藥兒你不是最喜歡這些小動物,難不成你想謀殺這些小生靈?” 季之藥雖然在喂鯉魚,可是她心里卻一直惦記著季之禮,見他許久都沒回來,不過是喂喂鯉魚讓自己別去在意,剛開心不過一瞬,季之禮便又來惹她:“不喂便不喂了,哥哥不用給我扣這么大的屎盆子!” 季之禮眉關緊擰,視線掃過季之行后重新落在季之藥身上,池塘邊的柳樹垂下嫩綠的枝條,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就像他的心沒有著落:“看來,meimei真是被這鯉魚迷了心竅,連對哥哥說話都這般不客氣了?!?/br> 季之行站起身來,將被丟掉的饅頭撿回來遞給季之藥,嘴上埋怨道:“大哥你也真是的,二姐喜歡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橫豎就算死了再買就是,何必非要惹她不快?!?/br> 季之禮袖里的手不自覺收緊,下頜緊繃,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慍怒,這個季之行,現在便會在藥兒面前裝好人了?!:“季之行,閉上你的嘴,這里還輪不到你來替她出頭?!?/br> 季之行咧了咧唇,很尷尬,不是他不想反駁,而是父母寵愛大哥,他也不敢造次,被他罵便罵吧,反正從小被他罵到大。 季之藥偏是見不得季之禮這副模樣,在季家他簡直就是橫著走,也就自己能偶爾惹惹他,反正現在哥哥沒了她不行,便是替之行說兩句話也不怵他:“哥哥既然不想我們說話,那我和之行去別處便是,不打擾你和郡主在這賞風景,看鯉魚!” 季之禮本就不悅的心情愈發糟糕,強行壓住火氣,池塘里的鯉魚歡快地游來游去,全然不知岸上的緊張氣氛:“藥兒這是何意?”他聲音低沉,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不過是說了幾句,便要與我置氣了?”這個死丫頭,敢走的話,看他晚上怎么折騰她。 季之藥斜睨著季之禮:“哥哥又不讓我們走,也不讓我們喂鯉魚,那我們在這做什么,聽你和郡主聊天?” 季之禮被懟的啞口無言,但見季之藥如此模樣又覺得有些可愛,只好無奈扶額,說不過便要道德綁架:“你何時這般小氣了,竟容不得哥哥與郡主說幾句話?” 季之藥慌忙看向郡主,臉上一陣青紅:“我何時說過不想你與郡主說話?”她好怕黎月郡主會覺得自己針對她,趕快慌忙解釋:“郡主,你別聽哥哥胡言亂語,藥兒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逼鋵嵥褪沁@個意思,她不想季之禮和郡主說話。 季之禮瞧著她急于向黎月解釋的模樣,心頭無名火起,更加煩躁。 黎月郡主被他們兄妹二人繳的頭暈腦脹,其實她完全沒聽懂這二人在說什么,又為何把話題扯到自己頭上,可是也品出他們之間沒有硝煙的火藥味,雖然不明就里,但還是打著和氣道:“咱們也別說誰走誰不走的,不如來下棋如何?” 季之禮輕哼一聲,視線從季之藥身上移開,看向黎月郡主要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故意大聲道:“郡主有此雅興,本少自當奉陪!”說罷走向涼亭,沒再理會季之藥。 季之藥見他對郡主一副“哈巴狗”的樣子也冷哼一聲:“哥哥棋藝不好,藥兒來陪郡主下?!?/br> 季之行垂了垂眸子,掩下心中的失望,他還以為今日能和二姐獨處了,畢竟以前二姐和大哥都形影不離。 季之禮被季之藥這么說心中氣結,卻又發作不得,只得咬牙切齒道:“你!”他盯著季之藥半晌,忽又展顏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好啊,既然藥兒有興致,那本少就坐山觀虎斗,看看你們二人誰更厲害些?!奔局Y的棋藝其實并不差,只是季之藥熟悉他的棋路,她又總是悔棋取勝。 季之藥和黎月郡主下到一半,黎月郡主便已經呈弱勢,弱勢此時再不能反攻便要敗陣了。 季之禮本百無聊賴地在一旁看著,見此情形,忍不住開口:“郡主這步棋若是如此下,”他手指輕輕點在棋盤邊,視線在季之藥和黎月郡主之間來回:“只怕后面會有些麻煩?!彼旖枪雌鹨荒ㄋ朴腥魺o的笑,不知是何用意?!?/br> 季之藥看他幫黎月郡主,不由努了努嘴巴,嘴巴像淬了毒:“觀棋不語真君子,哥哥你沒聽過?” 季之禮眉梢輕挑,吊兒郎當地開口:“嘖嘖嘖,本少可不是君子?!闭f罷他故意將手搭在黎月郡主肩上,沖季之藥揚眉挑釁:“況且,指點一二又何妨?難不成……藥兒怕輸?” 季之藥看他搭黎月郡主的肩,臉色鐵青,心中腹誹:不要臉!她壓下錯亂的心緒,努力集中在下棋上:“哼!” 季之禮瞧著她吃癟模樣甚是得意,索性故意湊近黎月郡主耳畔低語:“郡主可莫要小瞧了我這meimei,”他話是和黎月郡主說的,可眼睛卻看著季之藥,眸光中帶著幾分戲謔:“她鬼點子多著呢,郡主當心一不留神就著了她的道?!?/br> 黎月郡主本在季之禮搭上她肩的時候便已經開始臉紅,心思哪還在棋上,只覺得心口咚咚咚的跳,這會子季之禮又湊在自己耳邊說話,他身上有股非常清淡的奶香,不停往自己鼻子里鉆,耳朵被他噴灑的氣息惹的癢癢的,只覺眼前的棋盤都已經模糊一片了:“好……還望姨兄,指點黎月一二…” 季之藥看他和黎月郡主如此親密,氣的早就方寸大亂,一時胡亂下起來,黎月郡主更是像個傀儡人,根本是季之禮讓下哪里她便下哪里,這詭異的局面弄到現在,便只有季之禮在認真下棋。 果然,下到后半場,勝負已分,季之藥的主要白子之余右下角一片,季之禮嘴角噙著得逞的笑意,抬起身子,笑的好不討打:“藥兒這是亂了章法了?”他漫不經心地看著棋盤,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下棋最忌心浮氣躁,如此看來,這局棋的勝負已經顯而易見了?!?/br> 季之藥捏著棋子,白了季之禮一眼,直接下在已下滿的右下角空位上——自殺 “meimei這是作甚?”他眉頭緊皺,拿起一旁折扇敲敲季之藥腦袋:“想不出應對之法便要耍賴了?” 季之藥瞪了季之禮一眼一推面前的棋,沒好氣道:“不下了,沒意思?!彼€下什么下,繼續看他們卿卿我我? 季之禮將折扇扔到桌面,也不惱,反而笑得溫和,看向黎月郡主:“郡主且先和之行下一局?!闭f著扯過季之藥的手腕往最近的空房間走去:“我帶meimei去醒醒神?!辈坏壤柙驴ぶ鞣磻阋牙局幾吡?。 季之禮拉著季之藥往房間里一甩,反手關上房門,眸光忽地深沉,捏起季之藥的下巴:“怎么,看本少同郡主親近,你氣性就這么大?”他嗓音低沉,莫名曖昧。 季之藥橫了他一眼,故意裝無辜道:“哥哥,我如何生氣了,我怎不知?” 季之禮瞇起眼睛,指尖摩挲她的臉頰:“還嘴硬,下棋都下得如此荒謬?!彼饾u靠近,二人呼吸漸漸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