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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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九即是我?!?/br> 他腦中想起了池州渡的話,一直困擾他的東西漸漸消退。 而所有的一切也在此時戛然而止。 齊晟眼睜睜看著對方化作一團血霧。 那望向自己時專注的目光,溫暖的大手,給他安心的懷抱......分明是紅衣的模樣,卻不知為何在他眼中化作青衣的影子。 而這些,此刻統統消失了。 嗅到濃郁的血腥味,齊晟渾身一顫,下意識挪動著無力的手腳往前爬去。 那動作有些狼狽,中途被一只手狠狠按住。 齊晟愣愣望著地上碎了一地的衣裳,旋即有人將他舉到眼前。 “齊晟?!背刂荻蛇?,眼神里藏著悲傷與偏執,低聲喃喃。 “一直以來都是我?!?/br> 熟悉的面容回到眼前,齊晟的眼神慢慢聚攏,望著他好一會兒沒出聲,只覺得腦中那根緊繃到即將斷裂的弦慢慢松懈。 他輕輕松了口氣,半天緩不過勁來。 兩人間沉默很久,直到一滴晶瑩落到布娃娃的臉上。 池州渡垂下眼,輕聲呢喃。 “一直以來都是我,為什么你只能看見它?” 齊晟從未給過池州渡回應,這一次他也沒有期待對方回應。 但沒關系,那并不重要。 池州渡眼神冷得可怕,血色遮掩了他后頸洇出的血跡,他緩緩抬眼望向那個丑陋的娃娃。 他不想殺齊晟,但......突然。 小布娃娃動了動手,摸摸池州渡的臉。 “......我知道是你?!?/br> 齊晟眼中還殘留著幾分心有余悸,無奈道。 “別哭了,以后只有你?!?/br> 某人的聲音有點別扭。 第92章 “我心悅你” 齊晟看清池州渡的臉后輕輕松了口氣,他方才有一瞬竟將玄九看成了池州渡。 他本不想開口,但看見對方垂眼間落下的晶瑩時,還是鬼使神差的抬手。 原本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干干凈凈,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樣,今日也不知為何弄得如此狼狽。 人的心軟是一瞬間。 一直強撐著的壁壘轟然倒塌,在旁人無法觸及的地方,被刻意忽略的情緒如滾滾巨浪將他淹沒。覆水難收。 就像是牢牢握在手中的杯子,他心里清楚這里頭裝著不能被旁人知曉的東西。 但最終還是一時不察沒拿穩摔落在地,那也怪不得旁人。 只怪他自己先亂了方寸。 齊晟忽然想起夢里朦朧不清的橋頭,自己似乎也離他這么近。 于是他像夢中那般伸出手,輕輕摸摸池州渡的臉頰。 “......別哭了,我知道是你?!?/br> 他聽見自己略微沙啞的嗓音。 他并非不想這樣堂堂正正地看一眼池州渡,只是他心里清楚這遠不止一眼。 人若在夢中一旦看清什么,即是夢醒之時。 但此刻齊晟只覺得眼前的血污十分刺目,他無暇有其余的念頭。 心中始終克制的東西已經瀕臨崩潰。 齊晟張了張口想對池州渡說些什么,卻又擔心他無法理解。 頓了頓后,只得低聲道。 “以后只有你?!?/br> 這話說來有幾分苦澀。 當他明白“玄九即是我”這句話的含義時。 池州渡卻意識到,玄九是他的女相,是他的活傀。 但這世上的他,本該獨一無二。 池州渡因為他的動作僵在原地,緊緊盯著他不放,他沒有開口,似是怕驚醒什么。 齊晟感受到他攥著自己的力道失了分寸,有些疼,但他沒吭聲。 沉默了片刻后,他再度開口。 “池州渡,若我心中當真有它,即便你毀了它,我心中也還是有它?!?/br> 在怒意吞噬池州渡所有理智之前,齊晟按住他的手。 “也許這么說太過于虛偽,也遲了許多,但我想著......能盡量挽回些什么?!?/br> 齊晟低垂著頭。 “玄九于你而言應當很重要?!?/br> 畢竟,那日雪山之上,他第一次看見池州渡淡笑,又十分認真地告訴他這個名諱?!?。 那種神態,他怎么會忘記。 也許在冗長的歲月里,玄九是唯一值得他淡笑的存在。 否則同他說起故事時,又為何磕磕巴巴緊蹙著眉頭。 “我知曉玄九即是你,是因為我知曉軀殼中的人是你,無論你叫池州渡還是玄九,亦或其他的什么,我如今只認‘你’而已?!?/br> “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起初的姑娘突然變成了男子,緊接著又變成了大名鼎鼎的傀師……我自然不知如何是好,這些年來也極少這樣慌亂無錯過?!?/br> “愛慕玄九,起初是因為驚鴻一瞥,后來是因為‘你’?!?/br> “我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所以齊宗主與傀師唯有陌路,我只能按捺下私心,先顧全大局,但最終又一次次被牽著鼻子走,也是因為‘你’?!?/br> ——因為你就是我的私心。 而我今天才意識到這一點。 齊晟起初并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么,但一張口,似乎不用思考,話便一句句脫口而出。 許是在心中憋了太久的緣故。 “我的確猶豫了很久,起初在花云間收到......那人密函之際,我仿佛五雷轟頂,用對方告知的秘術在房梁上與‘你’相見時,比起憤怒,更多的是酸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