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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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何必乖乖待在他身側。 齊晟皮笑rou不笑,在心里陰陽怪氣著。 心中念叨著念叨著,突然吸了吸鼻子。 也算長見識了。 怪不得古人說夜里總能聽見孤魂野鬼的哭聲。 原來孤魂野鬼還真能哭呢。 齊晟垂著頭,略顯狼狽地抬起胳膊狠狠擦過眼睛?!y不成這數月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齊晟腦中閃過玄九的眼睛。 干凈、簡單、純澈。 不夾雜任何雜質。 玄九比他矮上一些,所以看向他時,總是微微仰起頭。 還有在雪山那驚鴻一瞥的淡笑。 縱容烏雨時的遲疑。 揪住自己衣裳的柔夷。 以及趴在自己背上時清淺的呼吸。 這些呢,難道也都只是逢場作戲? 齊晟只覺得舌根漸漸泛起苦尾,眼神復雜?!伤匆姷?,根本不是玄九啊。 不是那個有朝一日可能會依偎在他懷里的纖細身影,而是眼前這個比他還要高大一些的男子。 玄九,池州渡。 這個名字在心底反復翻涌著。 齊晟也在這浪潮中迷失了方向。 他義無反顧追隨著的究竟是那具紅衣軀殼,還是寄居其中的靈魂? 齊晟,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這是他在今日第二次這么問自己,但心中的熾熱好像也隨著真相的到來一并沉寂。 心底沒有傳來半點回應?!?/br> 池州渡與往常一樣,在屋中坐了一會兒后,便起身離開。 徒留一個迷茫的靈魂蹲在房梁上,抱著頭無助的掙扎著。 齊晟沒有立即回到rou身,而是在原地呆愣了許久,才慢慢走到床邊。 良久,沉沉吐氣。 先離開吧,也許他需要緩緩。 至少現在,他沒有勇氣面對玄九......不,應當是池州渡。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最悲哀的是,當“離開”這個詞出現在心底時。 齊晟下意識難過了一下。 如果那天自己詢問池州渡的過去,他會將一切坦白嗎?也許不會。 但如果不會的話,為什么又那樣問自己呢。 ——“沒什么想問的嗎?”那個時候。 也許......你也希望我開口詢問嗎?-劍宗。 不知從何時起,魚靈越看向陽一的目光變成了隱晦的打量。 這世上沒有比他們更為親近的人,即便沒有血脈相連這一層羈絆,深厚的情誼也足矣讓他們不分彼此。 他們自記事以來便一直在一起。 所以哪怕是細微的變化,也會覺得格外的怪異。 那日在師父的院子里看見空蕩蕩的鳥籠后,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魚靈越逐漸有了一個聽起來十分荒誕的猜測。 他自己其實也不敢相信,但內心卻始終為此煎熬著。 他并未告知煙淼自己察覺到的異樣,只是悄悄去樹下挖出他們多年前一起埋下的酒釀。 “師兄,這是?” 驚喜的嗓音從身后傳來,煙淼先是一喜,旋即瞪眼,顯然有些不滿:“師兄,當初約好十年后才將這酒挖出來,你怎么自己偷偷壞了規矩!” 魚靈越笑了笑,只道:“藏了好些年了,你不想嘗嘗?” 煙淼清了清嗓子,小聲道:“那還是想的?!?/br> 魚靈越目光掠過她身后:“......陽一呢?” “應當快回來了?!睙燀挡⑽捶旁谛纳?,隨口回應,“等他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酒量......” 魚靈越沒說話,靜靜注視著煙淼,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煙淼啊......” 煙淼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遲疑道:“師兄?” 魚靈越卻只是搖搖頭,錯開視線,“無礙,只是覺得我們也許久未曾把酒言歡了?!?/br> 身的人沒再接茬。 魚越閉了閉眼,強笑著拉著她坐下,低聲道:“等陽一來?!?/br> 樹葉摩挲,日光微暗。 不知過了多久。 一道活潑的身影小跑著而來,是他們記憶中最為熟悉的模樣。 “師兄,煙淼?!标栆恍χ鴾惤麄?,緊接著親昵地靠在魚靈越肩膀上,驚喜地望向桌上的酒。 “這......師兄,不是說好十年后我們一起挖出來的嗎!” 魚靈越目光溫和,手指卻不動聲色地覆上腰間的劍。 “......是啊,這不是嘴饞了?!彼ひ敉蝗蛔兊糜行└蓾?,“這可是上好的佳釀,趁著師父不在,你不想嘗嘗嗎?” “那自然是想的,屆時咱們來一出偷梁換柱,保證師父喝不出來?!标栆恍ξ厣焓?,“來,我給師哥師姐滿上,今夜我們不醉不......” “嗡——”的一聲。 陽一眼前閃過一道白光,下一瞬,鋒利的劍刃架在他的脖頸。 他一愣,旋即笑容微斂:“......師兄這是何意?” 魚靈越死死盯著他,眼底攀上了猩紅的血絲,艱澀地開口。 “你究竟是誰?” “陽一呢,他在哪兒?” 陽一干笑一聲,伸手打算將劍挪下去:“師兄莫不是背著我們偷偷先喝了一杯不成,怎么胡言亂......” “閉嘴!”魚靈越突然怒吼一聲,眼神憎惡,“別用這張臉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