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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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問,你臉紅什么?”齊晟好笑地看著他,蹲下身調侃,“莫非方才在看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陽一支支吾吾地:“沒有,沒有......” “你先上來,在水里扭捏個什么勁兒?!?/br> “哦......”陽一乖乖爬了上來,站在一邊將自己衣袖浸的水擰干,悄悄抬頭看了眼齊晟的臉色。 奈何月色太過迷離,壓根看不清,他只好小聲道,“弟子......內里虛空,不好聲張,便悄悄去尋了偏方,方才記下后想著燒毀,免得落人話柄......” 齊晟一愣,立即走到陽一跟前,伸手捏住他的腕骨,這一探脈頓時沉默下來。 “你這年紀輕輕......”齊晟欲言又止,似乎難以啟齒,最后用力朝他腦袋扇了一巴掌,嚴厲道,“即日起清心禁欲,不得去外頭鬼混?!?/br> 陽一蔫頭耷腦:“是?!?/br> 齊晟一言難盡地看他兩眼,最終拂袖離去:“明日去庫房取補元丹,下不為例?!?/br> “是,多謝師父!” 陽一頓時喜笑顏開,朝他招招手。 一直到齊晟的身影消失,他才摸了摸潮濕地衣裳,緩緩吐出一口氣。- 翌日,齊晟終于將魚靈越放了出來。 魚靈越負傷后,齊晟命其在院內修養,好一些后,便可每日練兩個時辰劍法,險些將自己心愛的大弟子憋死。 這會兒踏出了門檻,魚靈越抱著烏雨,都覺得萬分親切。 緊接著,頭頂就傳來一聲輕咳。 “為師打算外出幾日?!?/br> 魚靈越神情一僵,如遭五雷轟頂,立即起身:“師父,如今......” “許久未曾去拜訪父親,前幾日母親托夢于我,許是埋怨?!饼R晟抬手阻止魚靈越的喋喋不休,不疾不徐道,“如今事情告一段落,白家姜家的案子還需從長計議,我已經與元掌門商議好,先將無辜者安葬,至于其他的,慢慢來?!?/br> 幾人皆是一愣。 陽一下意識開口,不可置信:“可一旦安葬,此事便算是告一段落,師父的意思是......放任不管嗎?” 齊晟但笑不語。 煙淼立即擰眉,不悅地看向他:“陽一,你這說得是什么話,師父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 魚靈越也暗暗拍了拍他,旋即朝齊晟一行禮,“弟子明白,宗門之事師父不必擔憂,若有吩咐,弟子隨時待命?!?/br> 齊晟頷首,并未多言,只道:“命人備好馬車,稍后啟程北嶼?!?/br> “是?!?玄渡居。 池州度指尖把玩著冥七,坐在窗前朝外望去。 “玄九?!?/br> 見門大開著,齊晟抬手輕叩兩聲門板,便踏入屋中。 池州渡轉身,目光在他格外利落的裝扮上停留片刻:“何事?” 齊晟并未立即開口,而是伸手在他案前畫滿符咒的宣紙上輕點兩下,意有所指道:“有些線索,我打算親自去一探究竟,那地方自在安逸,無人打擾,便打算邀你一同前往?!?/br> 池州渡聞言垂眸望向冥七,像是在考量。 齊晟見狀走近了些,附在他耳邊道:“你修習符咒之術,應當聽過公羊老前輩的名號?!?/br> 池州渡蹙眉:“公羊紋一?” 那個身在咒術世家卻一直試圖破解咒術的不肖子孫? 雖然對池州渡直呼前輩大名有些驚訝,但齊晟還是回應道,“是,我此去便是拜訪公羊前輩?!?/br> 池州渡點頭:“略有耳聞?!?/br> 見他起身,齊晟暗自松了口氣,“那我們即刻啟程,對外便宣稱去北嶼拜訪我父親,恰好也順路,不會引人懷疑?!?/br> 池州渡應聲,先一步朝外走去。- 從魯山到北嶼并不遠。 兩人一路上許是揣著心事,并未多言,默契地閉目養神。 “那是什么?” 池州渡忽然開口,目光盯著馬車外,像是有些匪夷所思。 齊晟順著他的目光朝外瞧去,原來是說傀儡。 見他看出了門道,齊晟有些訝異,開口解釋,“此去為何還是越少人知曉越好,這是輕越贈我的傀,以靈蠱cao控,以假亂真足矣?!?/br> 見池州渡平靜的面容顯出幾分難言,齊晟又連忙道,“這雖說是以尸身為傀,但原身本是大jian大惡之人,也算罪有應得?!?/br> “……” 池州渡嘴唇張合,最終還是兀自閉上眼,車廂內陷入沉默。 齊晟摸不準他心中所想,正欲嘆息,便又聽聞身側傳來一聲情緒莫名的:“粗劣之物?!?/br> “嗯?”齊晟想起輕越提及過池州渡,心想也許二人相識,恐怕是句玩笑話,便笑著道:“嗯,輕越雖說性子古怪了些,但人很好的,值得一交?!?/br> 池州渡:“......” 他再度睜眼,盯著齊晟。 齊晟有些納悶,摸不著頭腦道:“我臉上可是有什么東西?” “......” 剩下的途中,池州渡再也沒有開口說過半個字。......公羊老前輩隱居之地,名喚花云間。 在古籍中略有記載,此地原是公羊家的一處荒地,公羊紋一因叛族被逐出家門后,便一直生活在此。 也不說清是命好還是有意為之。 正因如此,他逃過了公羊家族的天譴,全族唯有他得以幸存。 公羊紋一尚未隱居之際,偶爾也邀請友人去家中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