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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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的大門緩緩向兩側打開,剎那間陰煞涌出,待到感知到威脅想要后退之際,被迎面而來的黑煞穿透,瞬間灰飛煙滅。 池州渡取出符紙,以煞為引,畫出復雜的符文,最后一筆勾勒完成后,符燃。 幽藍的火焰燒的很緩慢,如同寺廟里香火一般,引出一縷泛著藍焰的細煙,慢慢悠悠朝著某處而去。 池州渡循著方向朝前走,指尖夾著燃著的符紙。 他一步步不疾不徐地走著,略過腐化惡臭的尸體,直至來到正中央端坐的家主身前。也就是這時。 手中的火焰燃盡,熄滅。 眼前死去多日的人仿佛感知到什么,倏地睜開眼。 只是不等那雙混濁的眼睛看清眼前為何物。 池州渡伸出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地戳穿了對方的眼珠。 尸體猛地抽搐一下,又很快僵直,變回一潭死水的模樣。 池州渡面無表情地收回手。 半空中浮著的煞氣殷勤地聚攏過來,蠶食掉他手指上腐朽的氣息,而后又鉆進尸體的眼眶。 黑煞散盡之際,尸體也恢復如初。 池州渡睥睨著尸體緊閉的眼睛,像是透過他在看什么不自量力之人。 不多時,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千里之外。 一片漆黑的屋中,床上原本安逸的人忽然抽搐幾下,偏頭嘔出一灘鮮血。 他痛苦壓抑地低吼幾聲,顫抖著掀開被子,月光稀薄,隱約可見腿部經絡被撐得鼓起,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頭蠕動。 他忍著劇痛從枕頭下方取出匕首,咬牙將自己的小腿劃開,粘稠的血跡伴隨著密密麻麻體爆而亡的蟲尸涌出?!@是警告。 劇烈的喘息之中,那人粗糲沙啞的嗓音里帶著幾近癲狂的笑,沒笑上兩聲,便又狠狠咳嗽起來。 “是他......” 暗處之人的呢喃,猶如陰魂不散的耳語。-魯山劍宗。 各方陸續傳來書信,將所有能收集到的有關百年前、咒術的古籍記載悉數奉上。 輕越許是聽聞了風聲,與天機閣“談了筆交易”,羽遷公子傳來的信紙上只有一行小字。 “小心身邊人......” 齊晟喃喃自語,旋即掏出火折子,將信紙點燃。 在火苗觸及手指之際,他松開手,燒到一半的紙猶如被火舌蠶食的蝶,只剩下余燼。 這個“身邊人”的界限難以定義,只能說給他敲了一記警鐘,有所提防。 如今線索七零八落,咒文是關鍵所在。 這些天夜里,他試圖將百年前有關咒術的所有記載串聯成一個完整的線。 但在關鍵之處,出現了一個豁口。 齊晟擰眉望著被自己書寫的密密麻麻的宣紙,修長的手指劃過一處突兀的空白。 早至兩百年前至如今,多數記載都被保留了下來,可惜都是術法、秘法。 而順著這條線捋下去,更為重要的咒術起源卻沒有絲毫記載,齊晟費盡心思翻閱古籍,結合眾人送來的線索,這才察覺了異樣。 后世無人不知三百年前江湖大亂,但又無人知曉為何大亂。 記載之中只提及那人間煉獄、名不聊生的凄涼之景,有關江湖、門派的詳細記載確是少之又少。 而線索就是在這里戛然而止的。奇怪。 三百年前能人之輩的故事倒是還算齊全,包括朝廷的記載都頗為詳細,為何偏偏是有關江湖關系、咒術這兩樣關鍵所在的記載幾乎沒有,就像是有人有人硬生生抹去了這些痕跡一樣。 齊晟神情凝重。 難道說......謎團的盡頭,是三百年前? 兇手這么費盡心思,究竟想引著他們往何處去? 書房中傳來一聲疲憊的嘆息。 如今唯一的慰藉就是眾人沒有起疑心,在線索上也提供了不少幫助,但正如元掌門所言,隱瞞非長久之計。 江湖是自由之地,亦是動蕩之地。 為壯大勢力而拉幫結派的行為本就難以遏制,三宗之中尚有亦正亦邪的暗宗,又何況這偌大的江湖呢。 他借著此事順勢將靈蠱送往各宗,方便聯絡不假,也是盯著各宗的一舉一動。 敵人在身邊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一轉頭,屆時身邊都是敵人。此事急不得。 齊晟在姜、白兩家畫上一個圈,目光微冷。 他隱隱覺得,這位幕后真兇不會再殺人了,因為眾人的目光已經如愿以償放到了他身上。 或者說,放到了他想要引出的事上。 若繼續囂張行事,恐怕很難全身而退了。 換句話說,他們暫時可以松口氣了。 齊晟小心地卷起宣紙,放入暗格之中。 忽而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抬眸,“誰?” “師父,是我?!睙燀档纳ひ魝鱽?,含著些許笑意,“肖大俠他們造訪,帶了錦繡樓的美酒,說邀您一敘?!?/br> 齊晟疲憊的神情一掃而空,立即起身開門,“快,命人好生招待著,我換身衣裳便來!” “是!”煙淼一溜煙就要往外跑。 齊晟匆匆的身形忽然一頓,又將煙淼揪看回來,“去與玄九說上一聲,你午時便陪著她用膳,她并不注重口腹之欲,有人在身邊啰嗦能多吃些?!?/br> 煙淼的眼神頓時微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