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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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不遠送?!弊筝p越淡淡道。 齊晟壓著火,先是朝仇雁歸笑了笑,而后順勢瞪了一眼某個沒心肝的貨色,這才拂袖離去了。 罷了,這種蛇蝎玩意都能有人要,他愁什么姻緣。 腦中陡然閃過那雙清冷出塵眼睛,齊晟腳步微頓,心里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 若能再見一面…… 齊晟心不在焉地折下一截樹枝在手中把玩,斟酌著接下來往何處而去。 忽然,他似乎想到什么,一把扔了手中被蹂躪凄慘的枝葉,眼睛騰地亮了起來。 “兆龍寺?!彼谥朽?。 舟漁嶺往南,兆龍寺。 此乃天下聞名的靈寺,傳言心誠則靈。 而據傳言所說,這其中,屬姻緣最靈。 齊晟輕笑一聲,繞過古老奢華的大殿,闊步走至吞云閣門前。 兩側的暗衛畢恭畢敬地行禮:“恭送齊宗主?!?/br> 齊晟略微頷首,戴上斗笠后利落地翻身上馬,頎長精瘦的身形令人眼前一亮,腰側的赤陵劍在光下泛出如火紋路。 他一夾馬腹,朝南趕去。 一人一馬,正如當初意氣風發,單槍匹馬硬生生殺進劍宗的齊小公子?!埕~嶺,水鄉。 興許是趕上了當地流傳至今的節日,街市充斥著笑鬧吆喝,顯得有些擁擠。 眼見天色已晚,齊晟隨便尋了家客棧,將馬繩遞給伙計。 這匹汗血寶馬性烈,不爽地哼氣刨地。 “踏云,別鬧?!饼R晟安撫地拍拍它,旋即隨口道,“一間上房,有勞了?!?/br> 伙計頓時笑容滿面:“哎喲客官來得真巧,恰好還剩一間天字上房……” “來人,一間上房!” 一道囂張跋扈的嗓音響起,打斷了二人對話。 那伙計一愣,旋即連忙賠笑道,“公子,方才已經滿房……” “滿房?”那人冷笑一聲,蠻橫道,“這不是還有間上房,怎么著,你是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嗎?” “這,這……”伙計為難地看了眼齊晟,進退兩難地拽著馬繩。 隱約嗅到不善氣息。 齊晟緩緩轉過身,透過斗笠看向這位仿佛將“財大氣粗,不好相與”八字刻在臉上的主。 雖說在外低調行事為妙,但他齊晟也沒到在這江湖上要忍氣吞聲的地步。 “這房已經被這位公子定下……” “少廢話,你這賤民耳朵聾了不成?今日這房本公子要定了!”那錦衣公子扯過仆從手中的行囊,不假思索就朝伙計砸去。 客棧周圍本就聚攏著瞧熱鬧的人,見狀頓時喧嘩。 “嗡——撕拉——” 只聽一陣刀劍出鞘的嗡鳴,而后便是布料撕裂的聲音。 沒人看清齊晟是如何出劍的,只是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便見那包袱碎成多塊,落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塵。 “……” 四周頓時陷入詭異的寂靜,幾乎落針可聞,其中夾雜著眾人刻意放輕的呼吸。 齊晟不疾不徐地從懷中取出一錠金子拋給伙計,嗓音低沉,隱隱透露著一股久居高位的壓迫感。 “公子年輕氣盛,許是不知,這世上只有已成定局之事,絕無‘要定’之理?!?/br> 他淡笑一聲,話卻毫不留情。 “是走是留,你自行掂量?!?/br> 那錦衣公子氣焰滅了九成,還有一成瞥見齊晟握在劍柄上的手時煙消云散。 他垂頭不敢去看四周投來的眼神,臉色漲紅,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家仆也慌急慌忙地跟上。 眾人心中驚疑不定,直到齊晟漫不經心地掃視一圈,他們才陡然回神,連忙收回視線。 說來也怪,這黑衣劍客分明頭戴斗笠,看不清面容,卻莫名令人有種被看穿的心悸。 “好了?!饼R晟側目望向伙計。 那伙計不敢怠慢,連忙將馬拉走,揚聲朝里吆喝一聲,命人將齊晟帶到廂房。 齊晟點點頭,踏入門檻后忽然擰眉,回頭精準地朝一個方向望去。 卻發現并無異樣。 “客官?” 那帶路的伙計小心翼翼地喚道。興許是錯覺。 齊晟收回目光,薄唇輕抿:“無事?!?/br> 不遠處的樹后。 一位紅衣女子靜立,冷淡的眉眼情緒稀薄,面紗之下的唇齒微動,意味不明道。 “劍宗……” 【作者有話說】 齊宗主目光真摯:是的,我就是見色起意。 第3章 兆龍寺 舟漁嶺乃水鄉,濕潤的氣息縈繞四周,耳畔是悅耳的鳥鳴。 天光現之際,水波泛起光澤,清澈的湖泊忽而倒映出一個模糊的人影,緊接著又如離弦之箭一般消失不見。 齊晟并未在客棧多做逗留,一早便策馬趕往兆龍寺,許是心中期盼,未曾覺得路途遙遠。 進入一片遮天蔽日的林子后,又途徑一處水橋,耳畔是不曾停歇的馬蹄聲。 待到金烏高懸之際。 “吁——”他輕聲吆喝。 寺廟的牌匾借了一縷天光。 齊晟一拉韁繩翻身下馬,隨手將踏云拴在了離他最近的樹上,這才抬眼打量起四周。 兆龍寺遠離喧囂,坐落于荒山之上。 大多被苦難纏身的人獨自走完那條清寂的山路,最終跪在佛像前虔誠的禱告,不過是尋個活著的由頭,未解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