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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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漢的聲音不小,路過的仙門修士都能聽得清楚,仿佛存心喊給他們聽的。 果然有年輕修士面色青白,憤而停步,轉頭指著他:“休要大放厥詞!天上城墜落時我們也在救人,你憑什么斷言天上城毀在我們手上?” 大漢拍案而起:“如今九州消息都已傳開了,除了你們還會有誰想摧毀天上城?還有誰有這個本事讓天上城掉下來!” “天上城本就是靈匪偷竊術法所建,來之不義,不論是為何而墜落,也是它應得的!” “偷竊?這么說我們這些在天上城里走走看看的人,也全是小偷,也全是靈匪,你們要一并誅滅我們嗎?我就奇了怪了,千百年來皇帝都換了不知多少個,江山今日姓劉明日姓秦,怎么偏就術法只屬于你們十幾家仙門,就斷不能有別人的份嗎!” 這仙門修士與魘師隔了一條街對罵,毫不相讓。兩邊的人都放下手中之事,隱而不發觀察形勢,可見不說話的那些人,心里也暗暗贊同說話之人。 正在他們劍拔弩張幾乎要動手之時,一群人邁步而來穿過這條街,將這兩伙人的視線隔絕。 這一行十幾人倒也沒勸架,只是對這形勢熟視無睹地走過去,兩邊人的戾氣霎時便收斂了。 “甄副門主、策玉師君?!毕砷T弟子紛紛俯身行禮。 而魘師這邊紛紛起身也喚道:“任盟主……” 這十幾個人中還有些陌生的面孔:一個目光迷蒙的藍衣女子,一個抱著胳膊容貌昳麗的異族男人,還有托著煙桿吞云吐霧的姑娘。后面還跟著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一頂華麗的轎子。 有見識廣的人小聲說:“轎子上那不是西河蘇家的家紋嗎?這關蘇家什么事……” 溫辭要重開夢墟之事仙門都已知悉,然而此時的眾仙門正如衛淵所愿,處在前所未有的分裂之中。 此前眾仙門還未將如何處置天上城討論出個結果,大論道未開,竟就有人動手毀去天上城。 毀城不說,竟也未跟其他仙門打招呼。那么多仙門弟子在天上城墜落之際還留在城內,這到底是誰動的手,又是什么道理? 仙門內部正互相懷疑著。若不是因為葉憫微的魘獸似乎闖入夢墟,術法靈器泄露之危迫在眉睫,估計此刻都要涌上太清壇會要一個說法。 溫辭在客棧的偏堂內坐下。夜色尚淺,燈火昏暗,他回身看向跟著他進來的兩個人。 溫辭對那白衣公子說道:“藺公子,將你和兆青從西河喚來此處,你們舟車勞頓,辛苦了?!?/br> 藺子安拱手行禮,道:“巫先生有需要,兆青與我自然義不容辭?!?/br> 任唐頗有些意外地打量藺子安。他第一次見到藺子安,沒想到與他并稱雙杰的蘇兆青竟是西河蘇氏之女。而這蘇兆青卻又神神秘秘地坐在轎子里,令夫君代為傳話。 正在他思索之時,溫辭的目光又轉到任唐臉上,語氣忽而變得散漫:“任先生和我是老相識,你不喜歡我,真巧我也不喜歡你??上闫獙W魘術,入了我的門下?!?/br> 任唐不由得捏緊拳頭,面色不虞地望向溫辭,偏偏還沒法回嘴——他尊師重道,怎么說這也是他的祖師爺。 今日的溫辭看起來和平日有所不同:他發間干干凈凈并無飾物,只隨意用一根發帶綁了,那些五顏六色的鈴鐺都不見了蹤影。 只見溫辭伸出手來,攤開手心,十六個顏色斑斕的小鈴鐺正在他的掌心。 “這是構筑夢墟三十二重夢境的鑰匙,我現在要把它們交給你們。你們各持八個鈴鐺,唯有十六枚鑰匙同時開啟,才可以cao控夢墟?!?/br> “你們一個闖過三十重夢境,一個闖過全部三十二重夢境,是世上最了解夢墟之人。待拿到這些鈴鐺再進入夢墟時,你們便能徹底看清夢墟的構造,掌管夢墟。我沒什么別的要求,唯有兩點希望你們記清楚?!?/br> “其一,不可用夢墟牟取任何利益,愿者來之,適者過關,敗者退卻,這是夢墟不變的準則。其二,不要讓任何人接近八風塔,便是你們也一樣?!?/br> 藺子安與任唐從溫辭手里接過鈴鐺,卻聽一道奇異的聲音貼著地面響起。 “巫先生的話聽來奇怪,您要去哪里?為何要把夢墟托付給我們?” 任唐回過頭去,竟見一只花貓邁步走近堂內。 花貓模樣并不稀奇,但一看便是魘術召出之物,它輕盈地跳進藺子安的懷里,對任唐頷首道:“小女子蘇兆青,在夢魘里找個能說話的東西不容易,耽誤了一點時間?!?/br> 藺子安撫摸著花貓,抬眸對驚詫的任唐淡淡一笑。 “不僅是夢墟,還有魘師的未來。日后仙門要重開大論道,這次大論道意義特殊,我希望你們代表魘師出席?!?/br> 溫辭指向任唐,道:“想清楚以后魘師的路,現在你雖是魘師盟會的盟主,但大論道上多聽兆青的,她可比你聰明多了?!?/br> 任唐雖有些氣憤,但是疑惑更甚,他問道:“那么巫先生你呢?” 溫辭拍了拍手,淡淡道:“明日我去重開夢墟,收拾掉二十重夢境之后的東西,然后……怕是回不來了?!?/br> 當年他之所以封閉二十重以上的夢境,便是因為眾生識海已經從八風塔中外溢至此。而葉憫微的魘獸不知找了什么法子,已經鉆進了封閉的二十重夢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