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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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憫微點點頭,認真道:“要不要我出道算題給你?” “……算題?” 葉憫微解釋說,她以前受傷的時候只要想些別的,就能完全忘記疼痛。但是她上次吃砒霜時,心無旁騖地感受了一下疼痛,覺得那滋味太難熬了。 “我不希望你這么痛苦,我能做什么令它消失嗎?” 葉憫微的目光真誠,仿佛她愿意竭盡全力避免溫辭的任何痛苦。而溫辭驚詫地望著她,仿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正在兩人沉默之時,只聽謝玉珠興奮的聲音傳來:“大師父二師父,你們在干什么呢!” 他們兩人一轉頭就看見了沿石階跑下來的橘紅身影。謝玉珠一雙亮得發燙的眼睛,一手捧著買來的酒水食物,一手指著穹頂。 穹頂跳躍的字跡中正有他們兩個的名字。 ——巫恩辭將身體贈予葉憫微一次。 謝玉珠努力保持正經道:“我才離開這么一會兒……二師父你怎么贈予的??!” 溫辭與葉憫微兩人同時沉默了,方才事情發生前他二人的對話涌上腦海。 ——我可以試試嗎? ——你試試。 他們這對話被戒壁認作了交易的達成,溫辭就這么把自己送出去,暫時成為了葉憫微的東西。 故而葉憫微傷他一次,并未受到任何阻攔。 最后這試驗還是由謝玉珠完成的,她拿石頭去丟她大師父,手剛抬到半空便動彈不得,完美呈現了被戒壁規則阻攔的例子。 謝玉珠得知這穹頂上令人興奮的字跡不過是她兩位師父的試驗,不免有些失望。她把在街上買的酒水食物遞給溫辭。當溫辭接過謝玉珠手里的東西時,那藍光閃爍的穹頂上又顯現出新字。 ——謝玉珠贈巫恩辭桃釀一壺,羊rou燒餅三只。 “我看過不了多久我也要名震鬼市了,以后我買上東西就得趕緊跑!” 謝玉珠也在她兩位師父旁邊坐下,三個人正好占據了一整排石階,她伸展雙腿對他們說道:“我剛剛繞了一圈,這里靈器的生意做得真是五花八門,林雪庚可當真是厲害!” 戒壁矗立千年之久,鬼市依托戒壁而生,一直都是見不得光的生意交易之處。林雪庚來鬼市之后,靈器生意才發展壯大,以至于今日占了鬼市生意十之七八的地步。 這滿街生意直戳仙門心病,若不是那道斥靈場以及林雪庚的庇護,這里恐怕早被仙門鏟平了。 說到這里,謝玉珠不由得迷惑不解:“林雪庚的事情說來也是撲朔迷離啊。當年白云闕如日中天,林雪庚比白云闕內門弟子都風光,她到底為什么要與白云闕決裂,還殺上師門連屠數十人呢?” 曾經也因為林雪庚的存在,仙門對于靈器的態度留有余地,不像現在這般深惡痛絕。 那時葉憫微的魘獸初現,靈器之事被揭曉,太清壇會中三家意見并不相同,逍遙門堅決反對靈器的存在,扶光宗模糊不言,而白云闕卻是積極的。 而最積極的白云闕,又恰在那時主持太清壇會,他們尋到了魘獸和被魘獸選中的孩子——林雪庚,便力排眾議讓林雪庚留在白云闕修行。 名義上林雪庚拜萬象之宗為師,與魘獸朝夕相伴,魘獸也只將靈器與記憶交托與她。但魘獸到底不能言語交流,實際上從十歲到十六歲的六年間,林雪庚一直生活在白云闕里接受教導,白云闕對她而言與師門無異。 期間白云闕對林雪庚用心栽培,可謂是寄予厚望。 “我爹說……”謝玉珠提起她爹謝昭,突然想起來她爹實際上不是她親爹,心中忽而一陣酸楚。 謝玉珠壓下這酸楚,繼續說道:“我爹說,他以前在白云闕見過林雪庚,覺得那是位聰明又知禮的姑娘,與白云闕眾人感情深厚,也不知道后面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br> 林雪庚制造出白云闕慘案后,仙門對于靈器的態度便急轉直下。 魘獸從那之后也失去控制,離開林雪庚在這世上神出鬼沒,隨意給予靈器。靈匪紛紛出現,真正開啟了直到如今的“靈器之亂”。 無論如何,林雪庚都是這靈器之亂中濃墨重彩的一筆,無數轉折的開端源頭。 葉憫微搖搖頭,她思索片刻后道:“不過應該與我有關吧?!?/br> 這世上由靈器而生的一切,總是跟她有關。 無論是恨意還是愛意,無論是那些被靈匪禍害的百姓,是這里依靠靈器交易生財的人們;亦或是痛心疾首要抓她回師門的師兄,是野心勃勃又高高在上的秦嘉澤,還是那山間樓閣里琢磨不透的林雪庚。 他們每一個都積攢了滿腔愛恨,有話要對她說,卻又不能從她這里要到想要的答案。 “走吧?!睖剞o裹著紗布的手在葉憫微眼前打了個響指。 他揶揄道:“一會兒再去街上,千萬別再隨便拿別人給的東西了,財神爺?!?/br> 這些人其中還有溫辭,不過溫辭與她的關系并非由靈器而生,而是由她本身而生。 葉憫微先溫辭一步站起身來,藍色衣裙搖晃間,她彎腰向他伸出手:“我來拉你?!?/br> 溫辭坐在石階上,他望著葉憫微的手,詫異道:“我只是傷了手,又不是傷了腿?!?/br> 葉憫微的手固執地懸在半空。溫辭沉默片刻,那只沒受傷的,戴著金色指環與鈴鐺手串的手便伸出來,被葉憫微攥住手腕,從地上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