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書迷正在閱讀:錦鯉小福寶,玄學直播被全網讀心、風起向你、相親當天,閃婚了個億萬富翁、延期心動、總裁,夫人又帶娃離家出走了、鳶肩火色、異界驚悚逃生[無限]、穿書后我靠當情報販子成神了、團寵公主:暴君的小萌包甜又颯、滿級玄學大佬靠收徒算命轟動世界
他寂靜無聲地躺在床鋪上,仿佛是歷經千刀萬剮的幸存者。 謝玉珠坐在蒼術的床前, 說道:“蒼術還在昏迷, 大夫說他全身臟腑早已衰竭, 看脈象……仿佛是行將就木的垂暮老人,現如今還有一口氣在已是奇跡。也不知道蒼術都經歷過什么,身上怎么會那么多奇怪的傷疤,臟腑又怎么會衰敗到這個地步?!?/br> 謝玉珠越說越傷感, 葉憫微聽完便走到蒼術的床邊, 她戴上視石俯下身來,視石上藍光跳躍,她仔細觀察遍布蒼術全身的詭異疤痕。 “這些疤痕中, 許多都尚有靈力殘留?!?/br> 葉憫微抬起他的胳膊, 又看向蒼術的脖子,說道:“右眼這條疤痕中殘留的靈力最為充足, 由兩邊符文所維持,左眼這道次之, 脖子右側這道再次之。剩下的傷疤所留殘留的靈力便不多了?!?/br> 她的手指在身側緩緩地劃了劃,道:“以靈力流失的速度看來,最早的那條疤,應該是百年之前落下的?!?/br> 謝玉珠驚奇道:“我以為蒼術不過三十多歲……他居然真的是垂暮老人嗎?那他……他還能活多久呢?” 頓了頓,謝玉珠露出愧疚神色:“這次為了救我,蒼術僅剩的一只眼睛也失明了,我該怎么還他的恩情???該不會……該不會他要找的那個姑娘,就是我吧?” 溫辭倚著床架子望著蒼術,語氣淡淡:“誰知道他說的那些故事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 蒼術曾經向他們訴說的所有過往,都籠罩著一層迷霧。他到底有沒有偷人好運以生存,又有沒有在尋找一個姑娘,一切都不得而知,就算它們是真相,也定然不是全部的真相。 這個人一向神秘莫測,看似散漫不經,卻掌握著每個人身上最多的線索。他仿佛是農夫也是莊稼,辛勤地延續性命,然后在某些時間一一收割其中有價值的部分,直至死亡。 他所展露出來的,比起他真正的人生來說,少之又少。 葉憫微把蒼術的胳膊放回被子里,她說道:“不知道他想利用我們以達成的目的,如今有沒有達成?!?/br> 頓了頓,她說道:“希望他如愿以償,畢竟我們想要的,他都幫我們做到了?!?/br> 謝玉珠聞言略有些吃驚,她瞧了葉憫微一眼,靠近溫辭小聲道:“沒想到大師父還會說這種話呢,二師父,你說大師父的心腸是不是越來越軟了?” 溫辭那邊卻沒有聲音,謝玉珠轉眸一看,只見她二師父梗著脖子,好似絕不肯轉頭看她大師父一眼。 謝玉珠后知后覺地發現,從進來開始溫辭就面有慍色,仿佛余怒猶在。他沒接過葉憫微的話茬,唯一的一句話還是接著她的話說的。 再看看她大師父……嘴唇竟還破了一道口子。 謝玉珠心想,這次她兩位師父吵得真是激烈,他們還是頭一次吵到掛彩呢。 但是……這傷怎么能傷到嘴唇上呢?總不至于是被打了一巴掌吧! 謝玉珠只覺形勢不妙,轉而湊近葉憫微,低聲問道:“師父,方才你跟二師父到底為什么吵架???” 謝玉珠的聲音微弱如蚊蚋,葉憫微卻絲毫沒壓低聲音。她看向謝玉珠,以一雙平靜的眼眸,堂堂正正道:“啊,因為我親了他?!?/br> 葉憫微這話仿佛平地一聲驚雷,謝玉珠與溫辭同時被炸得一激靈。 溫辭梗著的脖子一瞬松開,他怒發沖冠道:“葉憫微!你怎么什么都敢說???” 始作俑者未覺有任何不妥:“為什么不能說?” “親親親……大師父你……”謝玉珠瞠目結舌,語無倫次以至于手舞足蹈起來,她手在臉上胡亂地指:“是是……親哪里?” 葉憫微指指嘴唇:“這里?!?/br> 謝玉珠看著她大師父嘴上的傷口,醍醐灌頂地嚷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雙目放出異樣的神采,興奮道:“大師父你……你對二師父,居然有愛慕之情嗎!” “是啊,我也覺得……” 正欲拂袖而去的溫辭從門前一個轉身走回來,仿佛被戳了痛處一般氣道:“你覺得什么?你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你覺得什么就是什么?你想要我的手,想要我的身體,然后呢?你不想要了該怎么辦?” 謝玉珠捂住嘴,不可置信道:“身身身體???” “這與我現在喜不喜歡你沒有關系啊?!?/br> “我說有關系,那就有關系!” 謝玉珠左瞧右看,揮著胳膊求知若渴道:“你們在說什么?不止是心意,都……都到身體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情!你們快展開來詳細講講??!” “你少管閑事!” 溫辭丟下這句話,便面色鐵青地轉過頭去,仿佛在這房間再待不下去一刻般大步流星地離開。 房門轟然大開,謝玉珠悻悻地和她睜著一雙無辜眼睛的大師父面面相覷。 溫辭的力道余威猶在,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可房門仍然前后搖晃。 “大師父你不去追二師父嗎???”謝玉珠語氣里的期待按捺不住。 “你想看我和他打架嗎?”葉憫微真誠道。 謝玉珠眼睛亮了一瞬,便如同被吹熄的蠟燭一樣滅了。 “那……那還是算了?!?/br> 她到底還是有幾分良心,總不能攛掇因她受傷的兩位師父再負傷。 說話間只見對面屋頂上太陽漸漸下落,金燦燦的夕陽余暉從大開門扉間蔓延過來,已經是黃昏時分。這還是謝玉珠的兩位師父自昏迷以來,將要在蘇宅過的第一個清醒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