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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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您別說了?!鄙n術虛弱地別過臉去。 葉憫微拍拍蒼術的后背,說道:“你演技比我好,看起來很像是那么一回事兒,把場面撐過去了。想來溫辭會很感謝你的?!?/br> 阿喜蹦蹦跳跳地抱住蒼術的腿,蒼術笑眼瞇瞇心有余悸地把她拎開來,溫言道:“去找你哥去!” 說罷蒼術環顧四周,說道:“謝小姐哪兒去了?” 葉憫微跟著左右看看,這才發現自己那小徒弟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謝玉珠沒看到這場橫生的熱鬧,若她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應當會十分后悔。 當時她瞧著臺上意氣風發的她二師父,再看身邊她大師父手腕上旋轉的萬象森羅,以及漫天的湛藍游魚、卷起所有鞭炮紅紙變成紅色龍形的灰燼,她驚嘆之余竟然心生悵然。 她兩位師父都有熱愛神往之事,凡是涉及此事必定神采飛揚,滿目生光,世人難以望其項背。 可是她卻沒有什么志向。 從前她還想著要學出點兒名堂來證明自己,現在倒好,只要她愿意搖身一變就能成比她兩位師父還年長的宗師。這名堂大了去了,那策玉師君也是雄心萬丈,名滿天下啊。 她這個渺小的謝玉珠,不學無術胸無大志的家伙,究竟有什么價值,有什么理由不變回策玉師君呢? 她滿心憂傷,又覺得自己的憂傷十分煞風景,便從她大師父身邊偷偷溜走,在大街上閑逛,獨自悵然去了。 她某個大戶人家門前的臺階上坐下,頭頂上的紅燈籠把她所坐之處照亮。謝玉珠撐著腦袋看著街上的孩子們拿著爆竹點心嬉笑而去,長長地嘆息一聲。 “好巧,又遇見小姐了?!?/br> 身側突然傳來聲音,謝玉珠一個激靈轉頭看去。她剛剛來的時候沒注意,只見這門頭掛的另一盞紅燈籠底下,臺階的另一邊兒也坐著個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她還真認識這個人。 男子身披黑色大氅,拎著一壺酒,手臂搭在膝蓋上,慵懶地低頭對謝玉珠行禮。揚起頭時月光映在眼底,照亮他脖子那段紅色胎記。 “衛衛衛……衛公子?”謝玉珠瞪圓眼睛結巴道。 這不是正是她在寧裕金神節上見到的男人嗎? 謝玉珠僵坐原地,腦子里鬧熱得跟搭了個明安臺似的,各路想法你方唱罷我登場。 她心想這位衛淵公子怎么會在這里,他果真是天上城的城主嗎?若他就是那個衛淵,那他出身逍遙門,會不會認識她大師父,難不成他是沖著她大師父來的? 她又想,真別說他長得真端正,正是她喜歡的那種模樣,濃眉大眼的…… 不不不,這衛淵知道她和她大師父之間的關系嗎?又或許,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 謝玉珠心中大感不妙,只見對方開口仿佛要說什么,謝玉珠搶先問道:“衛公子怎么在這里?” 衛淵略一沉默,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大門:“這是州牧衙門的后門?!?/br> 謝玉珠驚詫地回頭端詳:“哦?” “我奉命來查抄淶陽王府,住在此處?!?/br> 謝玉珠心說她怎么一下子挑了這么個地方來惆悵。 “你是朝廷的人?可是你不是……” “修士,我是修士?!?/br> “可是仙門嚴令,修道之人不涉政事啊?!?/br> “所以衛某是仙門叛徒啊?!?/br> 衛淵一絲羞愧之色也無,坦誠得讓謝玉珠無言以對。他繼續說道:“謝小姐……” 謝玉珠再次搶先道:“新春佳節,衛大人怎么一個人在州牧衙門后門喝悶酒?” 衛淵再次順著謝玉珠的話說道:“我們修道之人親眷早已去世,自然無人可以團聚?!?/br> “衛大人是哪里人???” “滄州人?!?/br> “滄州人??!” “謝小姐去過?” “我……”謝玉珠這還是頭一次離開家,自然是沒有去過滄州的。她目光落在衛淵脖子上的紅色胎記上,突然想起她聽說過的滄州舊事。 “我……我聽說,大約八十年前豫州曾經有一場大瘟疫,滄州二十八鎮百姓超過半數染病而亡,生靈涂炭。幸存的滄州人說那瘟疫由疫魔而生,疫魔所過之處災疫橫行。祂偽裝成幼童模樣,就是這里……” 謝玉珠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說道:“這里有一道紅色印記,據說是疫魔的魔印?!?/br> 一陣寒風吹過,衛淵目不轉睛地望著謝玉珠,他笑道:“謝小姐想說什么?” 謝玉珠干笑幾聲:“哈哈哈哈,我就是講個故事。你看真是巧了,你脖子上也有個紅色胎記,你也是滄州人,這不是很巧嗎?” 謝玉珠一拍手,她說道:“你也肯定不是疫魔啊,我們倆之前見面后我也沒得病……” “謝小姐說的故事是真的?!毙l淵笑得意味深長。 謝玉珠的手僵在半空,笑容僵在臉上。 衛淵繼續道:“確實有疫魔,滄州的瘟疫是由疫魔帶來,我全家都死于疫病,只有我一人幸免于難。不過,我不是疫魔?!?/br> 謝玉珠松了一口氣。 “師父自滄州救出我,將我帶入逍遙門修行,可惜很快師父便羽化而去。我資質平平又心浮氣躁,幾次險些走火入魔,有位師姐便為我重理全身靈脈。整理靈脈會在身上留下傷疤,我便讓她留在我的脖子上,和那疫魔一樣的位置,以志不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