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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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摘月樓一大怪人“夜貓子”,正在被摘月樓另一大怪人“算呆子”奮力搖晃。這當真是唱戲的拿刀——出了大亂子! “祖宗啊快撒手別搖了!她不是暈倒是睡著了!”阿福哀嚎一聲,這句話話音未落,美人就面色陰沉地睜開了眼睛。 云川停止搖晃,欣慰道:“你醒了嗎?” 美人雙眼布滿血絲,躁郁之氣簡直要掀翻屋頂,她咬牙切齒道:“你瘋了嗎?” 溫美人竟然一眼看出來云川腦子有問題,真是慧眼如炬。阿福眼看局勢已經無法挽回,未免被遷怒立刻噤聲,慢慢倒退離開此處,悄無聲息地下樓。 想了想又不大放心,阿福便躲在樓梯上伸長了脖子聽墻角。 頂樓之上并無別人,陽光從周圍一圈窗戶里落進來,云川扶著溫辭的肩膀,滿頭白發光芒閃爍如歷經一場大雪,風塵仆仆而來。 她眼睛明亮,為了看清溫辭而湊近:“你認識我吧?!?/br> 溫辭冷冷地望著云川,并不說話。美人眉間花鈿眼尾朱砂,襯著一雙明眸比朝陽耀眼,華麗妝容完全被骨相壓住,半點俗氣也無,只是華貴。因為這凌厲的華貴,看起來難以親近。 美人淡漠道:“我不認識你?!?/br> “昨天我們見過?!?/br> “昨天?有這回事嗎,你做夢呢吧?!?/br> “不是夢,在橘子樹旁邊。你忘了嗎?” “我忘了?”溫辭話里有笑意,卻又仿佛咬牙切齒,她一把掀開云川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起身就準備離開。云川立刻跑去占著樓梯口的位置。 溫辭瞇起眼睛:“你算什么,也敢堵我的路?” 云川對溫辭話里的諷刺毫無察覺,她一派天真而執著地說道:“是啊,這就是我想問的,我是什么人呢?” 溫辭沉默地望著她,繼而微微移開目光,從她的肩頭向后看去。樓梯下的阿福對著一小塊欄桿來回擦,時不時瞄他們一眼。而在更遠的地方,許多仙門弟子正在樓內走動,面目陌生的客人熱烈討論著魘師盟會,來往的小廝伙計大聲喧嘩。 云川就在這一派和平的,溫暖的景象旁邊,仿佛完全不曾察覺其中的危機四伏。 那可是針對她的危機四伏。 怪不得這人幾十年里一直不肯下山,就她這種做派,就算名聲最好時下山都能到處惹禍招殃。 溫辭偏過頭似笑非笑道:“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也配跟我說話?你可知外面的人想同我說話就要先花白銀千兩。而樓內的人要想跟我說話,就要伺候我,供我驅使。你占了哪樣?” “都不占?!痹拼ɑ卮鸬煤芸?。 溫辭一字一頓道:“那就給我滾?!?/br> 二人的對話結束于此,阿福眼觀鼻鼻觀心,聽著耳邊蹬蹬蹬的下樓聲,偷偷一瞥便看見了溫辭走遠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氣又開始納悶,方才這溫美人明明是叫云川滾,怎么最后自己下來了? 而且這會兒溫美人的聲音怎么聽起來像個男人,難不成是睡啞了? 他轉過身抬頭看去,云川還站在頂樓的樓梯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于是阿福收了抹布幾步跑上樓,苦口婆心道:“你問的都是些什么怪話,發瘋也別找溫辭??!她可不是好相與的,今日這么嘲你兩句就走掉,已然是高抬貴手謝天謝地了!” 要是換了別人,白天吵醒瞌睡的溫辭,還沒頭沒腦地問一堆奇怪的問題,溫辭不把人懟到無地自容決不罷休。這回溫美人雖然也沒幾句好話,卻也沒發脾氣,真是新奇事兒。 云川卻問阿福說:“你覺得我能伺候溫辭嗎?” “……你被她的美貌迷惑了?嫌命長呢?”阿福一臉苦大仇深,他拉著她就要往下走:“走走走,別在這里站著,人家道長們都囑咐過讓我們無事別上頂樓?!?/br> “為什么?” 阿福一指頂樓中央放著的厚實雕花梨木板,說道:“這里放了人家魘師的寶貝唄。他們要比試那什么魘術,到時候選出一位盟主出來。昨日在這里抽了個簽分好組,兩兩對決,名牌都掛在這木板上?!?/br> “這牌子有什么用?”云川隨著阿福指的方向看去。 “哎呀,就是比試誰落敗了名牌就會自個兒掉下來,贏了的升上去與另一組里贏的那個對決,哪一個木牌能爬到雕花木板的頂端就當上盟主了。樓頂的鎏金珠子就掉下來,落在勝者的手里,權當是彩頭,送給新上任的魘師盟主?!?/br> 云川由著阿福把自己拽下樓去,那模糊的木板便隨著阿福的解說消失在視野里。阿福對著云川好一番語重心長的勸告,細數溫辭的各種惡劣行徑,讓她離溫辭遠一點,別去觸霉頭。云川安安靜靜地聽著,半句反駁也沒有。 阿福自以為算呆子已經轉移了注意,自己勸說成功,功德圓滿。他哼著小曲兒心滿意足地離開后,云川卻從袖子里拿出謝玉珠給她的銀票,正反看了看。 那是五百兩銀子。 還差五百兩。 云川思索片刻,把那銀票揣進袖子里,再回到謝玉珠的房間。 那個姑娘還心灰意冷地癱在床上,保持著跟云川出去時一模一樣的姿勢。云川走進房門坐在謝玉珠的床邊。 “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云川直入主題。 謝玉珠聽出是云川的聲音,悶悶地哼了一聲:“我想要自由?!?/br>